临近正午
我的额头跳动着阴影
为迎合我哼唱的节拍
一群蝙蝠前后摇曳飞舞
含羞草和蜜蜂一同颤抖
这是一所没写完的诗歌之屋
这里是我未出世的地方
不知道深夜裂开的缝隙有多大,倚靠在十八楼阳台一隅,对面的黑暗更黑了,什么都好像在蛰伏,浓缩的等待,发硬的眼皮已经提醒过我许多次,因为明天又是个差不多的静水深流,依旧重复那些步履蹒跚碾压的街道,寒冬腊月,北岛回望的故园,灯火零落,庸常归来。闹铃闷声不吭的发骚,手机设计者的情怀,幅度挺大,从我耳膜穿行而去,喜欢黑夜台灯昏黄灯影里读托卡尔丘克,我可能即是写作者在《旅客》中遇见的叙述者,如今已经没有谁谁耐心停下来聆听唠叨的声音,四五岁的时候,记得很真切,堂屋的木梁,几只在尘埃蛛网间欢快跑过的灰鼠,眼睛触及到了我内心的恐惧。
有时候人的恻隐之心蔓延,并非同情使然,而是恐惧所致,托卡尔丘克说恐惧总是在漫漫长夜中闪烁,与最早读到《太古和其他的时间》的太古不同,那是写作者可以营造存放她自己灵魂的地方,这个世界的不安,彼此毫无关联,却又相似的像孪生兄弟,就算她的怪诞和卡特、科塔萨尔几乎完全迥异,文字的无限无垠,大抵还要勾连在一起。手指缝里自燃的细支烟被夜风吹拂的所剩无几,用碎片再也难以组成眼前的影像,托卡尔丘克终于也被我归之于博尔赫斯、埃科百科式的大神,当然好皮囊和白痴基本不会有冲突,《云游》突破了文体对文字本身的禁锢,这也是写作者不再为了讨好阅读者,似乎毫无进取的堆砌,対映着那些时间地点事件清晰的标注,有可能只是另一种通俗演义的存在。
“世界既不会被你改造得更好,也不会被你改造得更坏,世界只能是现在这个样子。”梦境比现实更庞大,这也是我时常发呆坠落的缘故,黄昏西边的火烧云,寒冷季节北方难得的颜色,万事万物的逸动,超过了以往,大多我会忘记梦境里的黄昏,直到托卡尔丘克不停地暗示我,其实梦境就是现实的一部分。零点以后不知什么响动非常可疑,索性对着混沌不清的前方啐了一口,洛尔迦这时在“啜饮你的眼睛”,如此黑夜竟然有点湿漉漉的惘然,我爱诗人的不安以及不安的诗人,顺带含有自己阅读浸润进去的情绪。汪剑钊译托卡尔丘克一首诗,傻瓜是个词语,波兰语中女人对爱情以外的男人,会用什么样的姿态,轻飘飘说出这句的模棱两可。
想念基本代替人自己抵达了想念的某人和某地,不过遗憾的是,世界本为一张大网,没有人能逃离,除了文字,以及催生文字的思想,譬如今天银行卡多出一笔微薄的薪酬,未必能配得上我寤寐思服的焦虑,金钱的意义大多属于更高的阶层等级,它与所有人的暧昧程度都与累积的多寡有关,无他。所以喜欢和爱都需要用诸如此类标志示好的那刻,剩下的时间属于写作者和阅读者继续互相对峙,我知道世界的真相,和我们如何感知世界巨大的意义,没有多大关系,托卡尔丘克用“怪诞故事”唤醒颠倒世界里灵性的企图也只是一种尝试和努力,“思念是由于失去”,而“你会想念你失去的人”,接着疲惫的我们用慌乱的眼神重新打量孩提时期的自己,因为思念早已标注不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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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