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路行吟|母亲河,那岁月深处的歌谣
心路行吟|母亲河,那岁月深处的歌谣
母亲河,在梅城之东,自隋唐以来,已流淌千年。她用甘甜的乳汁,孕育了一代又一代的黄梅儿女。
越过千年往事,翻开厚重的历史画卷,那岁月深处的歌谣,总在心间一遍又一遍地吟唱。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母亲河上原来只有三座桥,上游西河桥,中游马林桥,下游高速桥。前几年为治理母亲河,美化人居环境,又在河上架设了几座新桥。白天,桥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晚上,华灯齐放,人流如织。小城周边的人都喜欢来此活动,跑跑步,走走路,遛遛狗,赏赏夜景,享受安逸时光。
“遥远的夜空,有一个弯弯的月亮。弯弯的月亮下面,是那弯弯的小桥。小桥的旁边,有一条弯弯的小船。弯弯的小船悠悠,是那童年的阿娇。”
儿时,常和同村的小伙伴到母亲河牧牛。那时候河水较浅,水草丰茂。牛儿吃完这边滩上的草,䠀过缓缓流动的河水,游到邻近的滩上继续享用它的美餐。伙伴中有个胆大的阿妹,竟敢骑在牛背上,拍打着牛屁股,和牛一起渡到对岸,弄得小伙伴们惊叫不已,而她却在牛背上洋洋得意。直到她安全返回,大伙儿悬在心口的石头才算落下。
“搭钵呐,洗碗呢,拿(nan)筷子,端(dan)饭吃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我们就会陆续到达马林桥。大伙儿在桥下席地而坐,嘻闹一番之后,纷纷拿出自带的午饭狼吞虎咽起来。那个年代物质相对匮乏,粗茶淡饭,吃饱就算不错了。至今,依然还回味那时的菜根香,还记得那用嘴舔了又舔的装饭菜的洗米钵,还有那半生不熟咿咿呀呀的黄梅调和哞喔哞喔的牧牛曲。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解放前,母亲河的河面不宽,山洪爆发的时候,经常溃堤,给两岸人民带来深重灾难。解放后,政府大兴水利,疏通河道,拓宽河床,修筑百里长堤,从此一河两岸安然无恙。
今年,家乡遭遇百年一遇的大洪水,广大军民万众一心,众志成城,誓保大堤安全渡汛,唱响了一曲战胜洪魔的赞歌。堤内,滔滔洪水被降伏;堤外,满畈稻谷飘香。大堤筑牢后不久,我登上坝顶,向母亲河不停地张望。河水十分湍急,上游泄来的洪水一路打着旋涡,不停地撞击堤岸,而堤坝却巍然屹立固若金汤。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随着下游龙感湖华阳闸蓄洪能力的不断加强,加之河道逐年淤塞,母亲河的乳汁不再丰盈,流淌不再欢畅。河面上到处是浅滩沼泽,野草无拘无束地疯长,引来一阵又一阵的牛儿来吃草,母亲河成了牛和牧童的天堂。
那时,母亲河里的野生鱼很多,有鲫鱼、鳊鱼、鲶鱼、鳑鲏,还有“餐条”、“沙里钻”、“肉巴鮾”、“翘嘴白”……于是,爸爸弟弟和我成了河里的常客,隔三岔五地来河里网鱼,一方面为了打打牙祭解解馋,另一方面借机戏戏水寻找一份野趣。后来,有人在河里采砂,河床挖的到处坑坑洼洼,有的地方竟然成了百丈深渊,从此我们再也不敢下河。
“姑娘好像花儿一样,小伙儿心胸多宽广。为了开辟新天地,唤醒了沉睡的高山,让那河流改变了模样。”
三年前,政府开始搞一河两岸建设,清淤除草,在河中修筑了橡皮坝,母亲河的水位逐渐抬升,往日的千疮百孔才被掩盖,母亲河的乳汁也逐渐丰富,风姿也变得愈加绰约起来。河水变清了,来河里洗衣的婆娘多起来了;生态恢复了,鱼虾和各种生物多起来了,来河边垂钓的人也多起来了,母亲河又焕发出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记忆中,河西的大堤两旁种满了意杨,现在只在下游能寻到它的踪迹。在河的开阔处,那条熟悉的林荫大道依然幽长幽长,踏过的足迹依然在脑海中清晰闪亮。那条路,童年时牵着暮归的老牛,我走过;年少时驮着沉甸甸的鱼篓,我走过;风华正茂时骑着单车到树林里看书,我走过;踏入社会后谈着青涩的恋爱,我走过。工作烦恼时,我走过;生活失意时,我走过。母亲河和那条林萌道伴随我不断成长,最适合回忆;总是给我温暖的慰藉,最适合疗伤。
如今,滨河两岸杨柳青青,绿草如茵,流水潺潺,鱼翔浅底,曲径通幽,高楼林立。亭台楼榭各种人文景观,唱戏跳舞各种活动场所,比比皆是。这里是梅城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是梅城人民的生活乐园,也成了一张体现大美黄梅的城市名片。
母亲河,这里有明媚的风光,也有青春的力量。母亲河,是生生不息的组诗,是一首首岁月深处泛起的歌谣。她的儿女,会让她成为不老的传奇,在神州大地渊源流长。
(心路行吟原创图文)
作者简介:刘俊杰,笔名心路行吟,黄梅县某机关干部,文学摄影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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