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璧记忆】家乡的“朽”与“曲”

 家乡的“朽”与“曲”

文/李荣刚

我们通常对“朽”字的概念，大都被确定为贬义词，其实不然，我跟大家介绍一下有关“朽”的另外一种解释吧！几经查阅，都不曾见朽字的这种解释。 这个“朽”字关联着我对河东大娘的追忆。自打记事时，就一直对河东大娘有着特殊情感，她家住唐河东泗县地袁李村，由于地处泗县西北边缘，距离泗县县城较远，来灵璧城较近，所以每逢农历节日，来灵璧城购物总是大娘家的首选。

                            河东的大爷

有次奉家命，送年礼去河东大娘家，饭中吃的馒头足以另我终生难忘。由于大娘家的大爷是厨师（农村庒邻办事，请他出面置办酒席），菜的味道，口感，色泽，那都是不用多说的；酒后主食是馒头，问我吃的这馒头是不是跟以往吃的馒头不一样？我认真地感觉了一下，甚是好吃，那香、甜的滋味的确是以前不曾在馒头中体会到过的，感觉有点类似面包的香甜，

我回答：用的是发酵粉还有香精

大娘告诉我：“这是“朽”和发面蒸的馒头，不是用酵母粉和的发面，没有添加任何香精，也不是面头做糟引子的发面”
朽?？
      大娘向我解释了关于“朽”的形成与大意，竟然是这样的：我们大家知道“面头”吧！（通常叫做面头，糟引子、发面引子）这个“朽”就是用来做面头）的，用指甲大一块朽，和上一盆面，这一盆面就是“面头”，然后在用这“面头”才和成发面，蒸出来发面馒头来的，以前你吃到的都是用面头蒸的馒头，只有酵母菌，却没有了面瓜的成分与香甜味道了，你是没有吃过用朽和面蒸的馒头的。

                                          香瓜

这就是用面香瓜（小香瓜、面瓜、南瓜都可以）作为营养础，三两个高高的挂在树梢，从自然界收纳的酵母菌，自然的酵母菌把那个香面瓜给侵蚀糟了，就是腐朽透了，待风干之后，有懂的，看看哪个朽成了，可以用，哪个没有朽成，被其他的杂菌感染而不能用的，就扔掉了

                 已经卧病不起的河东大娘

时常怀念大娘用朽做的馒头，就是她，一位平凡乡间老妇，却能掌握从自然界获取生物技术，更可贵的是传承下来了“朽”字的不同用意，乃至于对我们汉字文化都有着补充的作用，
   
      关于大娘介绍的“朽 ”让我联想到了很多，记得上世纪80年代后期 ，近1990年时期，灵璧交通警察执法检查中扣留车辆，我见到大卡车上装载的货物都是砖坯一样的东西，好奇心驱使下询问后，得知，那不是砖坯，是发往四川宜宾五粮液酒厂的“曲”是用来酿酒用的，生产地在灵璧虞姬乡和泗县交接的小桂林农场附近，那里就出产这个“酒曲”。
         
       酿酒的粮食入窖前必须加入粉碎后的“曲”作为酵母，酿酒的粮食要与“酒曲”充分混合，才能保证入窖后的发酵质量，“曲”里面有红高粱，豌豆，大麦、稻壳等物，全国各地酒曲厂家也不少的，就数这里的“酒曲”最好了，只有用泗县这里的酒曲酿制出来的酒才能算是高档的白酒，酒香、窖香才够纯正。
        每每回想起，朽、曲，总是感觉到这里面有不解的迷，里面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能呢，勾引起各种猜萦绕于脑海，想挥之不去，

是唐河东岸的地广人疏的杂菌少的地理环境原因呢？还是天底下就这个地方的酵母品种奇特？为什么只有这里的“酒曲”是最好的呢，为什么那么远的四川宜宾五粮液酒厂专门用汽车跑来这里拉“酒曲”回去用，而不计较运输成本呢？又为什么不见任何有用“朽”蒸的香甜馒头的记载呢，在灵璧东部、泗县西部边缘，唐河东岸这块土地上到底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酵母菌的菌种？这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这可是微生物的领域，咱可没有检验的能力与任何有力的证据，仅仅只能是猜想而已，假若果真是因为这里的酵母菌独特的话，我们宿州市，或灵璧泗县政府，有为什么不在这里建立个生物场呢，这个得天独厚的条件，荒置着而没有利用起来，这可是我们灵璧泗县以至于宿州市的一大损失啊！

  （本文作者为灵璧家园网民俗专家：巢形环状·李荣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