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民间故事:婢女不堪折磨,跳井自杀,几个月后才沉冤得雪
北宋时期,有个富商名为高飞金,此人性情暴戾,还经常酗酒。对家里的婢女不是打就是骂,其中有一个婢女王氏就经常饱受欺负,婢女忍无可忍,在某一天深夜,纵身跳入了水井之中。 次日,高飞金发现婢女不见了,于是贴出了一则寻人告示,告示贴出去数日,没有任何音信,而高飞金在开封的买卖做完,就离开开封回乡去了。 另一边,有个屠户名叫百里千万,他的妻子索氏貌美如花,是个远近闻名的美人儿,但却总是勾三搭四,给他戴绿帽子,所以他经常会打骂妻子。某天一大早,索氏出门打水,遇到了同样来打水的邻居宗固。这宗固是个轻浮浪荡的混子,见到如花似玉的索氏后,便出言挑逗:“娘子这么早出来打水,到我家去吃汤好不好?”
索氏回应道:“你家里有什么人?” 宗固答:“我一个人独居。” 索氏把水桶放在井边,与宗固攀谈起来。宗固喜不自胜,二人很快你侬我侬,一起回了宗固的家。一番大战之后,索氏怕丈夫在家里等得着急,想要赶紧回家,可是宗固舍不得怀里的温存,立即弄了酒菜留索氏饮酒。几杯酒下肚,索氏便不再提回家的话了。 百里千万见妻子出去打水迟迟不回,出门寻找,一直找到中午还是不见妻子踪影。
想来妻子是被人拐带了,他立即写了告示四处张贴,并且很快将索氏失踪的事告知了岳父岳母。索氏的父亲索程早就听说百里千万和他的母亲对自家女儿不好,经常动手打人,认为女儿肯定是被百里千万打死了,谎称女儿失踪,目的是想瞒天过海,于是立即将女婿告到了县衙。百里千万得知被老岳父给告了,也写了状子投到衙门。 宗固听说胡、索两家竟然因为索氏失踪而闹到了县衙,立刻紧张起来,回到家对索氏说道:“你迟迟不回家,你父亲到县衙告了你丈夫杀人害命,若是你被衙门找到,我俩可就完了,不如你我一起逃了吧?”索氏可不愿意再回原来那个家,随即和宗固逃往外地。
宗固与索氏二人来到彰德府时,身上带的盘缠用尽,宗固便与索氏商量:“如今盘缠,用尽,一日三餐都是问题,我不忍心让你受苦,又不忍心让你嫁给别人,如何是好啊?” 索氏答:“你我逃到这里,没人认得,不如我做暗·娼接客,足够养活我俩。” 宗固听了这话竟然大喜过望,随即带着索氏来到花街柳巷。 从此索氏改名如花,做起了生意,凭着过人的姿色引来不少客人光顾,不仅衣食无忧,而且日益阔绰起来。话分两头,且说那不堪忍受富商高飞金虐待而跳井自尽的婢女王氏的尸体,终于被开封府安业坊的百姓们发现,于是立即报告了县衙。 县衙命仵作打捞起尸体检验,发现是个妇人的尸体。索程状告女婿杀妻的案子,因一直没有找到尸体而搁置至今,听说井中打捞出一具女尸,索程立即赶到现场辨认。
索程很快就认出女尸不是自己的女儿。这么久没找到女儿尸体,索程心里也明白,女儿只怕是真的与人私奔了。可是他已经告了女婿杀妻,诬告他人是要反坐的,只好昧着良心,把尸体认作自己的女儿,抱着尸体痛哭不止。 百里千万来到县衙认尸,很快就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妻子索氏。百里千万说道:“这具尸体上的衣服根本就不是我妻子的。而且我的妻子身材高大,头发长,左脚没有小 指 ,而这具尸体头发稀少,身材矮小,脚趾齐全,绝对不是我的妻子。” 仵作检验出女尸身上有殴打伤痕,县官便怀疑是百里千万打死妻子而故意不承认。 况且,如果这具尸体不是索氏,那她又是谁?面对这样一具女尸,又到哪里去寻找凶手?不如就把她当作是索氏,将百里千万定为凶手,两件疑案不就都可以了结,向上面交差了吗? 想到这里,县官立即对百里千万严刑拷问,一定要让他承认就是凶手。百里千万受不过如狼似虎般衙役的百般折磨,终被屈打成招。县官将百里千万定了死罪,案子呈报有司。
此时正值酷暑,尸体已经腐败溃烂,县官命仵作将女尸带到城外暂时安葬。 当年冬天,朝廷派遣官员下到各省核查刑狱,刑部郎中边其被派到了开封府。 边郎中审阅了百里千万杀妻案的卷宗,感觉这个案子存在很多漏洞和疑点,其中恐怕是有冤情。百里千万与索程一个认定女尸不是索氏,一个说是,县官并未找他人来认,怎么就能认定是百里千万说谎呢? 百里千万说妻子淫乱且不孝,即便是打死了妻子,只要坚称是因妻子忤逆不孝而失手将其打死,便可以逃过死罪,为何还要将尸体藏匿起来呢?边郎中认为可能是索程说谎,索氏很可能没有死,而百里千万说妻子被人拐带的可信度很高,于是将自己的看法告诉了巡按御史安文玉。
可是安御史听了之后,却并不认同。若就这样认定百里千万有冤确实有些牵强,更没有证据,于是边郎中命手下去查访开封城中当时有没有其他走失的妇女,把城中张贴的所有寻人告示也全都收集了上来。边郎中很快发现,其中有个叫高飞金的人张贴的寻找婢女的告示中,所描述的体貌特征与尸体极其相似。 边郎中立即命人去找高飞金,可是发现他已经离开开封回家乡去了。边郎中又很快想到尸体还在,于是决定让当初负责处理女尸的那名仵作把尸体起出来,重新辨认。 仵作带人来到城外,指着一处新坟说,女尸就埋在这里。可是尸体被挖出后,稍加检验便发现这竟然一具男·尸。仵作见到这种情形,吓得连忙跪倒在地,不停乞求饶命。
据仵作说,当时县官让他暂且将女尸埋葬,他便找到百里千万和索程二人,讨要买棺木和丧葬所需银两。可没想到,他二人都不肯出,都说随他怎么处置都好。 两位亲属都不愿意出银子,仵作一个外人当然更不愿意。那时正值盛夏,河水暴涨,仵作便将女尸随意丢弃在河水之中。 没想到边郎中竟然会重新审理这个案子,因女尸早已不知去向,他只得随意指了个新坟顶替。女尸虽然丢失,但仵作所说的话足以证明索程是在说谎。这具女尸若真是他的女儿,他怎么可能连埋葬女儿的银两都不肯出,怎么可能任由女儿暴尸荒野?
这时巡按御史安文玉也明白了百里千万是冤枉的。虽然是县官断错案子,但他这个巡按御史负有审核之责,如果冤案平反,他头上的乌沙可就保不住了。 于是,巡按御史安文玉在明知此案有冤的情况下,仍然以索氏没有找到为由,不肯释放蒙冤受屈的百里千万。 在很久后,才找到新的证据证明百里万千没有杀害妻子,而索氏也是有跟别人私奔的苗头,百里万千算是明白了他和索氏的缘分,于是写了休书,二人从此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