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本硕源:山水画
我们在新东方主义油画第一展之后,开始“昌本硕源”,就是把国画系统地移植到油画,这本身就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山水画是国画的一大门类,因此我们对吴齐体系的山水画做一番研究,进行移植。
无论是吴昌硕还是齐白石,都提出师法石涛,都写在自己的诗里或者题在画的跋里。我们还是需要上溯到石涛等人的山水画,然后决定究竟从哪一个点开始。
经过研究,根据我们所能看到的图片和资料,有如下的体会:
吴昌硕肯定是仿过甚至临过石涛的山水,但是我们虚构分析认为,吴昌硕也仔细研究过八大山人的山水。宋人的或者更早的山水,跟吴昌硕的渊源究竟怎样?我们未经仔细研究宋人的画,无从论断。
我们认为比起石涛,八大可能更是吴昌硕所效仿的。八大的山水跟他的花鸟一样,简练,不追求奇峰怪石。除了吴昌硕明显临石涛的画之外,我们看到吴昌硕的山水一般都比较简练,不太讲究奇峰怪石。包括画中的树,吴昌硕也不采取奇巧的造型。
我们认为齐白石的山水画法,也佐证了吴昌硕的倾向。齐白石曾经说他自己的山水画法不被世间认同。为此我们仔细看他的山水,发现其中有一类非常简练,连勾线都不用,只是涂色块。显然与先后同时代的黄宾虹比较,黄宾虹是极尽勾线的优势,满纸都是勾线。看吴昌硕的山水,一般前景是勾线,远景常有淡墨色块。因此我们认为齐白石取吴昌硕的简化倾向,进一步化作淡墨淡色的色块画法。
从历史上看,黄宾虹山水的画法被认为是极品,而齐白石则的确没有多少人认同。齐白石也是师法吴昌硕的,所以我们认为齐白石是顺着吴昌硕的画法更进一步,吴齐二人都采取了简练的画法。
齐白石的色块画法,更加无法表现奇峰怪石。因此体会吴齐体系的山水画审美,是比较深的。
但是从油画的角度,色块画法在技法上是最为简单的。可以直接使用。而吴昌硕的勾线画法,特别是他极少用色,偶尔有一些淡彩,抹一下而已。因此如果要移植吴昌硕的山水画法,仿一下到油画,就必须在画布上只是用黑色的线条,加一些苔点,最多有一些小色块表达的树丛。
总之,我们参照八大,也略微参照石涛,集中以吴昌硕的山水作为移植的重点。当然,中国山水画的大师很多,各种画法都各有一番天地,因此,各人取法于某一系则是各自的选择。由于中国山水画与西方风景画有哲理上的不同,任何一系的移植都是一种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