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唐《张议潮统军出行图》中的传统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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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 · 张议潮统军出行图 】壁画
规格:纵130 厘米*长830 厘米
敦煌莫高窟 第156窟南壁
我们在上周五的文章中看了敦煌莫高窟第156窟的《宋国夫人出行图》,主要介绍了张议潮夫人即司空夫人宋氏出行时的服饰。 同时也介绍了《张议潮统军出行图》中的男子舞伎服饰和鼓手服饰。
今天我们再整体的介绍一下这幅位于莫高窟第156窟南壁的规模宏大的《张议潮统军出行图》中的传统服饰。
丝绸之路从763年起因为凉州被吐蕃占领而整整中断了一百年。公元863年,张议潮率兵攻克凉州,打通了吐蕃通往长安的通道,丝绸之路得以再次畅通。因此,张议潮将军深受百姓爱戴,为了纪念他的功绩,他的侄子张淮深为其建造了功德窟,即敦煌莫高窟第156窟。
《张议潮统军出行图》描绘了唐政府敕封张议潮为河西节度使后,张议潮统军出行的场面。与《宋国夫人出行图》相比,《张议潮统军出行图》显得更为庄严、隆重。据资料显示《张议潮统军出行图》是现存画幅最大、人物最多,绘制最为精致的一幅历史人物出行画卷,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与史料价值。尤其是壁画中的歌舞杂伎服饰,对于研究中国古代传统服饰与异族服饰文化的交流融合具有重要意义。
(图一)晚唐 《张议潮统军出行图 》原作
图一为《张议潮统军出行图》全景图,图中描绘了包括仪仗队、乐伎、舞伎、狩猎队及后勤辎重部队等百余人。
(图二)晚唐 《张议潮统军出行图 》王玉良摹本
图二为王玉良所绘的《张议潮统军出行图》摹本,主要临摹了壁画的前半部分,较为清晰的还原了张议潮统军出行队列的盛况,可作参考。
(图三)晚唐 《张议潮统军出行图 》王玉良摹本局部
图三为王玉良所绘壁画摹本的前部,画面从右至左,依次绘制了鼓手、角手各四人,分列左右。衣饰华丽,且舞且行。鼓手角手八人均穿着同式样的毡帽、缺骻衫、革带、白靴,但服色或棕或紫,或朱或绿,各有不同。服饰纹样或团花或星罗细簇,大小错落,式样繁多。
(图四)晚唐 《张议潮统军出行图 》王玉良摹本局部
图四为王玉良所绘壁画的摹本局部-仪仗队列。有武骑两队,每队五人,分列道路左右。武骑身着披甲,最前面两人手执队旗,随后有一队小旗,名五方旗。
(图五)晚唐 《张议潮统军出行图 》王玉良摹本局部
图五为王玉良所绘壁画的摹本局部-文骑五对。依旧为左右列队,戴白毡帽,着圆领红袍或灰袍,腰束革带。在两队文骑之间有舞乐一组,共八人分成两组对舞,着圆领紧身齐膝短衫,袖子较长,近似于水袖。腿穿大口裤,裤长至脚面。一组头戴吐蕃巾饰,另一组头戴唐巾。脚着利屣,也称舞屣,形状小而尖。(详见16日文章)
(图六)晚唐 《张议潮统军出行图 》王玉良摹本局部
图六为王玉良所绘壁画的摹本局部-后列乐师12人。大鼓一对,分列左右,其中一人背鼓,另一人击鼓,鼓手穿圆领紧身缥袖齐膝短衫,腰部系革带,下身着白色窄口裤,足蹬白靴,头戴幞头(详见16日文章)。其余八人分别持拍板、笛、箫、琵琶、箜篌、笙、腰鼓等,杂伎艺人服饰为半臂、短裙,领为交领左衽,腰束带,下身裙长至大腿中部。
(图七)晚唐 《张议潮统军出行图 》王玉良摹本局部
图七为王玉良所绘壁画摹本的中部。描绘的是张议潮本尊及随从,首先是六名执旗者,穿着圆领袍衫,服色或朱或玄,腰间系带,依旧分列左右。紧接着又是一对执旗者和一对执小幡者,提书“门旌”二字。
(图八)晚唐 《张议潮统军出行图 》王玉良摹本局部
图八为王玉良所绘壁画摹本的局部。中部为子弟军亲兵3骑,其中一人着红袍,另二人着青色袍衫执小旗。其后为衙前兵马使3骑和银刀官4对,银刀官首服花毡帽,着单色缺骻衫,腰间系革带,足蹬白毡靴,手持银刀,威风凛凛。
(图九)晚唐 《张议潮统军出行图 》原作局部
图九为壁画原作的最后一部分。左边有引驾押衙2骑,着圆领袍衫,且行且顾。其后位于画面正中央者为张议潮本尊,穿圆领红袍,腰系革带,白马扬鞭,甚是威严。在张议潮坐骑之后还有部分拥着“信”字大旗的兵士紧随其后。队伍的最后是射猎、驮运队伍约二十余骑。射猎队伍中一部分为弟子列军,穿着汉族服饰,圆领袍衫,服色各异,腰系革带。另一部分为少数民族骑队,头戴白毡帽。
莫高窟第156窟壁画的男子服饰中,胡汉服饰互相影响的痕迹明显,如男子舞服中的窄袖缺骻衫,长长的水袖等等。我们可以从《张议潮统军出行图》中看到,唐代丝绸之路的发展对服饰形制产生了深刻影响,促使唐朝成为历史上胡汉服饰相互交融的第二次大变革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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