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忍痛拆除千年宝塔，却发现更欣喜的文物，两大博物馆竞相收藏

在浙江温州瓯海区南白象街道上，可以看到一座仿古的宝塔白象塔，街道就是以此为名的。可惜的是，这座白象塔是1999年重新建造的，原塔则在1964年被拆除。当时的白象塔是唐朝贞观年间所建，历经一千多年，砖木结构已经严重开裂，倾斜接近两米，已经无法修缮加固。在万般无奈之下，文管部门决定就地拆除。

这次拆除工作持续了两个多月，专家们发现，本应有大量藏品的地宫却空空如也，应该是历代盗贼所为。然而，在很多层的塔壁砖砌方形窖穴中，却发现了总计一千多件文物。其中42尊北宋彩塑佛教造像被认为是最有价值的，而两件菩萨造像则被定为国家一级文物。

这两件菩萨像应该是一对，它们被命名为北宋泥塑彩绘观音立像，形制大体一致。只不过一个是双手合十，一个是双手相插于腹前。她们面部表情轻松安详，透露出慈悲之情，姿态优美，流露出悠然自得的神仙韵味。

佛教传入中国以后，自然而然与彩塑艺术结合起来，曾经缔造了令人惊叹的敦煌文化。然而，唐朝之后，敦煌彩塑逐渐式微，也代表这个艺术方式暂时陷入了低谷。直到北宋之后，温州彩塑迈入巅峰，重新散发出活力。它与敦煌彩塑有着承接关系，却有显著不同。敦煌彩塑的造型往往庄严肃穆，处处体现出宗教的威严。北宋温州彩塑，则融入了市井风情，更具世俗化的轻松之感，这说明无论是艺术还是宗教，都在由上层贵族传入普罗大众。

当时这一对北宋泥塑彩绘观音立像都收藏于温州市博物馆，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它们被送去浙江省博物馆参展。也就是此时，这对文物引起了轰动，名扬天下，也让人们重新认识到了北宋彩塑的精妙绝伦。因为浙江省博物馆没有类似的藏品，经过沟通，那座双手相插于腹前的立像被送回，而这件双手合十的菩萨像则留在了省博。

按理来说，拆散几百年都在一起的文物，并不算愉快的事情。然而，这种分别却是甜蜜的。它们分居两个不同的博物馆，能让更多的观众领略它们的风采，也能让中国古代传统文化更好地发扬。两件菩萨像，都是两个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无愧于她们的地位。

小珏多次参观浙博，对这件北宋泥塑彩绘观音立像也曾流连良久。她身披绿色的描金缠枝纹帔巾，帛带摇曳生姿，自然垂到底座，活灵活现。红色描金菱格纹贴体长裙更是生动逼真，仿佛被清风吹过一般，荡漾起分明的衣褶。简简单单的衣着，却显得华贵无比，彰显出当时的审美情趣。

观音的表情和姿态，更是这件文物的绝妙之笔。菩萨面含微笑，慈悲之情溢于言表，符合百姓心中大慈大悲的形象。她站在单薄的莲花台上，双手合十，像是在为天下大众祈福，化解人世间的一切厄运，又像是在倾听佛祖讲经，一派虔诚。整件艺术品的刻画如此生动，线条如此优美，让人拍案叫绝，过目难忘。光是驻足于前，就能让人心平气和，宁静安详。

虽然现代人大多数是无神论者，但对于这座菩萨像，却能生出虔诚之心。它代表着当时彩塑艺术的最高成就，也是中华民族的瑰宝。许多外国人看到之后，惊呼为“东方的维纳斯”。其实，它就是我们民族的骄傲，是我们自己的泥塑彩绘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