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于秋天的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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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 身 于 秋 天 的 田 野

by  远 牵

清早
六点四十分。睡意在此时正依着惯性地向屋外纷散着逃逸。披上外套,脸甚至也没顾得洗上一把,我直接推门出去。

门外
举步就是一大片空阔望不到头的田地。还是在五月的时候,它们呈现的是满眼的绿绸大被面一样的,风一吹就来回翻动的麦田,那时,直觉门外的这一片让人心旷的望不断的阡陌,即是田野了。

田野
醒了的思绪像长了翅膀一样不自觉飞起来,现在己进了十月。绿色齐腰的麦子在上一季曾是这片土地的主角,而此时,秋收后,田陇中剩下的只有金色的秸茬了。我双足试探着挪步踏进这片田地,覆着松软的稼苞根茬的大地是金黄黄的,然而却又显得那么光秃秃,这收获后失去填充的缺席感,像一个沦陷在丰收里的节目的残局,而曾经充满生机的田野,剧终时也竟沦落到这般田地了。

沦落
田地在一片厚厚的晨雾中沉默着。

这厚的雾像幕布一样垂落在百米以外的田野上,纵然你极地远望,也望不出视线所极以外的地方了。

雾蔽着的太阳,像个疲软,橙黄中又透着苍白的柿子,正圆圆地悬挂在村庄的上方。我与这柿子似隔着一道在空中流着烟灰色晨雾的暗河,在无边的暗河那边,太阳也像辛勤了一年刚刚初歇和样子,正在雾的纱幕后喘息缓神,它有些抱歉地望着他每天光顾的这熟稔的田野,和田野上这一个陌生的人,一个神思飘藐的我。

这样被雾气笼罩着,从踏进田地起,我就意识到了,在秋天十月的田野上漫不经心地交换着步子走上一圈儿,用脚步丈量着这一寸慢下来的时光,早就是一件让我迫不及待的渴望中的事了。

我,像个局外人,我,像个过客。但我正努力将自己置身在这样的秋天的田野。我想在这收割过的秋天的土地上,也像这不经常造访的晨雾一样,浓重地漫过。我知道,我将遇见一些我所期待中的,小小的不同。

十月,在田野上俯身的十月,即作拾月,且看看走进这拾月,我都能拾到些什么。

不问
我走在铺着秫茬的田地上,铺着地毯的田地是松软的,而这地毯本身的质地构造是尖硬堆簇拼就的,我踩上它,果然是些不服软的硬根茌子们啊,它们开始合力咯我的脚,被踩实后又咯吱咯吱地响成一片此起彼伏的追问,不客气地丢给我。

我的耳朵在听,那声音同雾气一样,有些迷蒙。

为何不蜷在梦里酣眠,为何要在此处漫步;为何要在雾里独行,为何此时你无人入目?为何此时秋高而不气爽?为何前夜的星辰它们不似先前闪亮?这雾中可有霾的阴影,为何村庄也不能将它扯断,为何,为何今夕之月未有皓皎,为何清欢总是有一些让人无语的顿挫?

就像此刻,为何心情跃跃欲试,为何雾色迟迟未歇,为何对一些事情明知故问,为何总有那些个为何?为何!

对于所有外部的事物而言,其实,有一类声音不必去理会,还有一些试问不必去作答,而有些事情就是值得你去期待,你需要做的就是在这不问之秋,心无旁骛地继续前行。

朝前走,放下那些英衷一是的疑问。

继续深入,朝着自己离心最近的那个选择。

选择
稍微留意就会发现,从小到大,我们其实在做着各式各样的选择,从ABCD的选择题,到各样抉择的岔口,可是,那个时候,到需要择定的那个时候,为什么,眼光也会莫名地游移一下,手也跟着一哆嗦,结果是,你选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完全没有准备的备科。

就是没有选那个最适合你的,你知道那个于你最好,却偏偏没有去,做那个最心动的选择。

似乎是毫无道理,似乎鬼使神差,自己根本无法解释,只好将这个归结为命运中那个唯一的归宿。

某一选择,常常将你直接置身于它所指定的那个朝向。所以,如果你不明白这些选择都意味着什么,就先不要急着去选,自然,这样一来,你也难免将会错过一些别的什么。

错过不全是你的错,选错了你却只能是,将错就错。

你千拿万捏,最后却只好是将错就错;而有人闭着眼选了C,结果却用幸运赢了一个大概率,他对了。

选对的,自堪以领受他那份被赏赐的机巧,而你所以选错了,那只是让你现在就明白,你的心还需要在这些事儿上再磨一磨,直到把一颗心打磨成个自带热能的发光体,它会使你置身于一片通透周全的场地,只要置身其中,只须一个轻微的眼神注视,你就会击中等待你披糜一往的那个剑指。

就像负负为正那样,将错就错中也蕴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变量,结果也许,仍然不错 ; 但是如果,再来选一次,我希望对自己不妨再大胆一些,因为,放弃自我心意的逃遁,全因重重的顾虑在前后夹击围攻。

为保一个现世周全,所以,妥协。

所以,如果可以选择,就勇敢地,肯定地回应一声内心等你的回复那个声音。

而如果,不能够选择,先低下头,一步一步,试着去越过命数中的一应娑婆预设。

声音
低处有秋虫零星的低鸣。鸟雀在高处的树冠上扑喇喇飞来飞去。看到一只白花颈子的喜鹊摆着大尾巴优美地从树上树下来回绕匝,那喳喳的得意的声音分辨率很高,就是它的声音。那些灰突突的更小更机警的像树叶一样散落的身影是一大片麻雀,它们成群结伴,形成一个聒躁的小团体,尖促地合奏着它们的声音谱系。

也许有一只乌鸦隐身在树桠里不愿现形,可是那粗喑的叫声已刷出了他的存在感。

还有一些美丽的鸟儿,不知在树丛的哪一面,只有嘀溜嘀溜的悦耳的分贝,恰到好处地表达着某种愉悦,与音喉在空气中的轻颤,一起交缠。

那些有着好声音的鸟儿,总有引亢高歌的冲动。如果没有好的声音,要么有美丽的羽毛,要么有一个能冲击高度的翅傍,如果这些都没有,还想无休止地一古脑亮嗓发声,那许是一个乌鸦的下场。

发出声音,发出内心的声音,要让这声音尽善尽美,爱护这声音同爱同护羽毛一样。但即便是发美丽的声音,也不要喋喋不休。否则,不如沉默。

青色
这是一片沉默的青色地带。.

这是一片凸立着零星散落的青纱帐。

周围是金黄的,它是暗青的,周围释放着一片热烈的暖意,它却还攒积着一股尚未爆发出来的郁藏,青纱帐的大时代己经过去了,剩下的这几杆青秸,在这里似被遗忘了一样泛着青光。

遗世而独立,也就是这样子的吧。

这散落的青色秫秸,依然形成了一道围帐,毫无疑问,这是这片田野上最后的青纱帐。以前曾不明白北方的青纱帐到底指什么,后来以为指的是玉米,再后来才知道尤指高梁。粗壮的玉米顶一个红缨的帽子有些失了青纱的风格,而那亭亭的小高梁裹着面纱的青俏却实在惊艳。

这秀挺的青高粱,想来,倒是很像记忆里印象深刻的一个青海姑娘。那年夏天,在西宁的步行街上,来到了一家布置蛮显情调的店里品尝酸奶面片汤,坐下后才发现这店里招待八方食客的其实止一年青姑娘。她包裹着长长淡绿色的纱丽头巾,面纱罩将鼻子以下罩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清艳的眸子,那张被遮掩住了一半的脸显得极小,玲珑中透着穆斯林女子的别样神秘,在她停下来的目光流盼之间,却始终保持着因言语不通或遮面不便而造成的无法言说的沉默。在我远远的目光里,她美得简直不可方物。很想给她的美定格成一张照片,但究竟还是让她只停留在了我的脑海中那一堆关于西部的美好记忆里。在这间小店里,她只需让人记下她的美,毋须再来多么太过热情的招徕。所以,只请你,守住这份让人总想凝望的不可捉摸的安静或沉默,做好你该做的,就己经,让人感觉,真的很不错。

与周围的世界总保持一些淡淡疏离的分寸感,哪怕在季侯的洪流前慢下了半拍,没有关系,当拥挤的人潮退去,你沉默的固守仍旧饱满,你收获的,终归是个真实不虚的自我。

与青纱帐相对的,是一行更细更高的小笨槐,青皮的树干蛇一样扭着直钻到高空里,它披甩着雾带的水袖,堕着叶片的青丝发冠在白雾中摇摆,如求仙得道后可入地通天的青衣,我心里,将它唤作小青。

春之青青,是始于希望的青春过往,如金之贵。

当走过金秋,又见青色,虽然所剩无几,却是生命纵深处一种窕远的余味。

【风物】
乡间风物,以秋味为浓。

田埂外矮成一簇簇的狗尾草不再弯弯,也不再毛茸茸,草籽掉完后,它们更东倒西歪,只剩下一个锐角的小扇子,瘦骨嶙峋地将秋风扇得更凉。

最高处的梧桐,树叶还依旧茂盛着。远远望去,那叶隙间挂着一些白色的壳状铃铛一样的东西,像是一种点缀,又或是一种寄生。不明白那是什么,是花柄脱掉的子房,还是树上虫子泌出的絮织,又或是别的什么东西。无沦怎样,再过一些时侯,这一树阔大的叶子将变黄,然后,它们会归落在地上,而大树也将只留技干,用它极简主义的洗练线条,重新在弃绝中获得更有生命力的年轮增廓。

谁家的院子,一株挂着几个红宝石一样小果子的树在倚着院墙向外探身,这是一株填满细小叶子的枣树,在它不远处还是一株枣树。

枣树往往喜欢一株与另一株比肩为邻,就像它细小的叶子下总是邻着一节节更细小的刺,那脆甜枣子的诱感越是醒目,那刺的守护就往往越容易被忽视,却忘记了,正面与反面,相克与相生,一直以来都是关系最铁的邻居。

掩门虚掩,影壁墙没有,却在影壁的地方用金黄的玉米垛成一道半墙,在玉米大营旁侧把守的,是一溜儿瓜的士兵,大南瓜,大北瓜,小南瓜,老冬瓜,它们一字排开,阵型弯扭歪斜,外相呆庸的这些大肚歪瓜们的芯瓤里,装着的却是预备来年生发的种子。

紫色的梅豆花有些寂寞地开着,它成为这院子与户外的一个温柔而鲜明的分界。

【界限】         
如果每一扇门,每一面墙,都代表一条界线,那每一处院子,都是一个是严整的故垒。

以至每一个村庄,成为一个界限分明的版图。

巷子浅浅,却也划明了分界。每家与每户都有界限,就像你和我都有之间的界限,因为每个与每个,我们本各自不同。

村庄与田野有界限,田野与城市有界限,所以村庄与城市更有天然并根深蒂固的界限。田野就是这样的界限。

那么,我此时便游走于这样的界限之中了。

置身于界限中,内心的界限感反而消失无存,心中只剩一片广阔的放空。

前方有一户人家,却已游离在了村庄之外,它在村庄的边缘上,跨越原有的界限向田野迈进了一步。这一户如此淡化界线,它甚至没有院墙,扎垛好的一排溜金玉米,挺真腰杆的一畦青葱,即成为院与野的临时界线。这是新的界限,以后还会有更新,更牢固,更安稳久长的界限。

原有的界限总是不断地被打破,然后生成新的。

那么,村庄的界限,作为整体的村庄的界限呢,它会无妄地扩张,还是会逐渐地收拢呢,它中空的界限会越来越大,还是会越来越集中?最后,村庄是会被人们遗忘,甚至遗弃,还是会迎来它新一轮的田园心情的回归?

【驿动】
秋来,侯鸟归去。

置身在秋天的田野,看雾笼一地秋黄。

还有未割的玉米里仪仗兵一样高大地站在田里,守着它作为庄稼的最后一口地气。我从它们中间穿过,它们黄青相接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喧哗,我仔细倾听着,这微弱而高傲的抗议。

被刈割掉的同伴,安详地卧倒在田里。当秋成吐尽,他们似乎很不情愿以这样一副空空的躯架,凭白地杵立在这田地之上。

秋属金,主刑之收敛。寒露即至,霜降将临,不如顺应这不日而来的萧杀之景,以一份穆然的气节赴身于这片生于斯长于斯的厚土。

死得其所,应强于苟存于天地。

似乎从中,看见一股坦荡的浩然正气呵!

这田野上的一切,终将在盛极中衰换,终将在此消彼长的季节轮换中走向衰败,而大地会在腐烂中达成新的孕育,万物苍生,莫不遵照着这样一个简单而深刻,无情又有情的定律。

顺应这定律,生命截取的不止是有限的长度,还有长度中丰盈的质感。用这最后的质感,玉米凛然地等待,甚至于哔啪作响中大声宣告它无畏的赴死,这莫不是一种超度的了断,它唤起了世间某种深沉的驿动。

秋风还在不断推赶着这种驿动。

在秋天的田野上,那些在这瑟动中逐渐消解遁形的一切,还会在季节的另一端卷土重来。一切将变成一片干干净净的留白,有了这些腾出来的留白,一切更新鲜的花红柳绿,草长莺飞才可以在急切的企盼中闪亮着从容登场。

在满满的收获中抵达了一种拥有之后的丧失。在主动的丧失中追求另一种更广阔久远的再成长,就像这秋天,一览无余的田野。

秋风从来识相。

是它一如既往相邀,我方置身于此,同它一起这田野上徘徊游荡。是的,我们心照不宣,我们宁愿在这个季节选择用偏冷硬一些的目光来扫视,来打量这周围的世界,并梳理着这将要在秋天隐身的一应零碎。而比这更重要的是,此地此时,我们可以凭着脚步来倾听秋天,听取在这静默的声音后面,那些在风中飘过的,暗示中的蕴藏。

芒种时下种子,到夏至努力地赶着日光生长,于秋天得到结果,然后再淡然将一切放下,当一切得到之后再放下,这放下之后的虚空,已卸载了有形的负荷,化成一种没有被赋形的空灵,实是一种大圆满,因为它重新指向了无限的可能。

这就是,我所置身的这片田野,这像远方一样不苟且的,秋天的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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