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回 假装不认识 连夜送情报
第114回 假装不认识 连夜送情报
文/阮 镇
老板娘说:“那我告诉你,那是因为,老大有过硬的功夫,还有天大的胆子。这样的男人,你能不粘死在他身上吗?”
停了一会,寒柳说:“我明白了,这两样都是女人做梦都想得到的,那你就细细讲讲吧。”
老板娘问:“你真的想听?”
寒柳有点迫不及待了,催促道:“想听想听,讲得越细越好。”
老板娘就不紧不慢地讲起来,只是那声音越来越细,终于捕捉不到了。
蒙照源闭着眼,用心感应到家马店的环境。
可是,怎么也感应不到老板娘和寒柳的位置。
他心中越急,到家马店的环境越模糊。最后,脑中一片空白,时间和空间突然就凝固了。
他急忙睁开双眼,却什么也看不到了,他伸出双手去摸对面坐着的二虎。
二虎见状,急忙握住他的双手:“诏主,你怎么啦,我在这里啊。”
他说:“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什么也看不见了。”
二虎也急了:“那那那怎么回事?”
他突然冷静下来,压低声音说:“别慌张,可能是暂时的,过一会就没事了。我先伏在桌上呆一会,你好好坐着,注意行人和周围的动态。”
二虎紧紧握着蒙照源的手,摇了摇,表示知道了。
蒙照源伏在桌上,手臂枕着额头,微闭双眼,运行周天功。
周天功,就是用意念引领气血,行走全身各个穴道,让全身的经络和血脉活跃起来。从而与升华的精气神融为一体,达到加速新陈代谢,激发活力的目的。
本来,做周天功有独特的姿势。可是,他已经不必拘泥做功的姿势了。他无论做什么功,都可以随心所欲,而效果却出奇地好。
恩师石门仙翁有言:“父母生其身,自己长其志。”恩师的这一教诲,除了志向、理想这一层意思外,还有开发身体潜能的意思。
自从他上了清凉山,拜师石门仙翁后,就依稀觉得,自己仿佛在哪里经历过匪夷所思的怪事。
他在夜深人静似睡非睡时,记忆深处的影像,就如雪片般在眼前飘飞。
扶授邦,虚局峰盖柠魔法修炼场,哈密撒。
那些人和事,惊和险,痛和快,总在眼前晃动。
梦幻与现实最完美结合,莫过于瓦是男。
宗宜的肉身已经不存在了,她的元神飘到水潭子上空,就不可逆转地坠落到水潭子。而那一刻,瓦是男呱呱出世了。
他行走在虚幻空间,还来不及与心中的女神宗宜共渡爱河,宗宜就在他的怀抱中坠落了。他坚信,瓦是男就是宗宜的化身,他把全部的爱都倾注在瓦是男身上了。
当他在选拔上来的人员中,看到一女酷似宗宜,他就把那人叫做宗宜,为的是回忆。
值得回忆的人和事太多太多了,大部分都淡忘了,甚至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此时,随着周天功的运行,他深层的记忆渐渐浮现出来,他仿佛记得,他的印堂穴上有一只天眼。这只天眼曾经让他死里逃生,化险为夷。他有意把气血引导至印堂穴上,反复地激发印堂穴。
他用意念配合气血的运行,觉得印堂穴在发热,发痒。他忍耐着,不去触碰热痒难当的印堂穴。
二虎全神观注窗下行人的动态,眼睛都看得酸涩难受起来,也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二虎觉得困了,也伏在桌上昏昏睡去。
突然,桌子的晃动把二虎弄醒了。
二虎睁眼一看,只见蒙照源在瑟瑟发抖,越抖越厉害,把桌上茶碗里的茶水都抖出来了。
二虎以为蒙照源得病了,急忙边推边喊:“诏主醒醒,诏主醒醒。”
此时,睡梦中的蒙照源,天眼已经睁开。他看到自己赤条条地被绑在密林中的一棵树上,
到家马店的老板娘在他身边挥动着手绢,不停地走动。寒柳端着一盆水,盆上横着一把宰牛刀,一步一步向他逼近。
他本能地挣扎,却动弹不得。
寒柳来到老板娘面前,老板娘拿起刀,寒柳端着水站立一旁。
老板娘坏笑着,用刀背在蒙照源赤裸的身上游动。
他紧闭双眼,感受着冰凉刀背的游动。他感到那刀背停留在身体的中点不动了。老板娘不笑了,却加大了刀背的力。
他明白,那里是他传宗接代的根本。他无法想象,失去了根本将是什么后果。
他拼命挣扎,头象要炸开一般疼。老板娘手中的刀在拉动,他忍无可忍,运足力道,拼命一挣,身上的绳索断了。
他睁开天眼,看到面前老板娘的五脏六腑全都黑透了。就在他伸出手去,一把将老板娘黑透了的五脏六腑抓到手时,他被二虎弄醒了。
二虎看到他满脸都是汗,掀起衣襟给他搧风:“诏主,你做恶梦了?”
他惊魂未定:“我开天眼了。”
二虎莫名其妙:“诏主,你说你开天眼了,天眼在哪里啊?”
蒙照源突然意识到,不能暴露自己的特异功能,就赶紧改口:“我说天眼了吗?我没说,我是被恶梦吓昏头了。你猜我梦到什么了?”
二虎嘀咕:“明明说天眼了,又说没说。我哪里知道诏主梦见什么了。诏主,你的眼睛能看得见了吗?”
他说:“眯了这一会,眼睛倒是好了,没什么事了。”
二虎说:“那就好,那就好。诏主,你到底梦到什么了?”
他说:“我梦见老板娘了。”
二虎来了兴趣:“老板娘怎么样?看她那风骚样,诏主肯定是做美梦了。”
他说:“美梦你个头,我被老板娘脱得精光。”
二虎猴急起来:“脱得精光还不是美梦,什么才是美梦啊?”
他说:“二虎,你想不想听,想听就别多嘴。”
二虎不吱声了。
蒙照源说:“精光是精光,可是却被捆绑在密林中的树上,她要用刀割我的那里。”
二虎眨巴着眼睛:“割诏主的哪里啊?”
他说:“就是大胯那里,子孙根,懂了吗?”
二虎一脸的惊恐:“我的老娘啊,怎么会是这样啊?怪不得诏主浑身发抖。”
他说:“她那五脏六腑都黑透了,我伸手正要扯下她那套黑心烂肝,就被你给弄醒了。”
二虎说:“这么说,我成了老板娘的救命大恩人了。”
二人笑闹了一回。
蒙照源呶呶嘴,让二虎看窗下街上:“二虎,你看,那边走过来的那人不就是老板娘吗?”
二虎仔细一看:“是啊,你看她那腰肢,如风摆柳一般,好惹火啊。”
他说:“你老想那事,真没出息。我想,我二人去与她照个面,看她认不认得出我二人。”
二虎说好啊,就同他一起下了楼,来到街上,向老板娘迎面走去。
走到近前,为了引起老板娘的注意,二虎故意撞了老板娘一膀子。
老板娘啊哟了一声,就冲二虎嚷嚷开了:“你这个独眼龙,老娘再把你那只狗眼戳瞎了,让你出不了门,看你还撞不撞老娘。”
蒙照源把手袖一卷,抡前一步:“你怎么这样对我兄弟说话?你戳他一下试试?”
老板娘顿时就改了口:“啊哟,我没有看到这位大汉,我也不知道他是你的兄弟。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相互撞一撞也没多大要紧,我给二位赔礼了。”
蒙照源说:“赔礼倒不必,你是干什么的?”
老板娘一指不远处的招牌幌子:“那到家马店,就是我开的,二位要不要赏脸去坐坐?”
蒙照源说:“我二人走累了,正想找个客栈歇息呢。那好吧,就到你的到家马店去吧。”
老板娘十分热情,把他二人领到楼上的五号房间,安顿好了,这才出门而去。
蒙照源说:“看来,老板娘真的没有认出我们。”
二虎说:“是啊,我们就可以在这里等巴实他们到来了。”
他说:“你记不记得,我俩挖到黑里果,你怕我中毒,抢着吃下肚的事?”
二虎呆呆望着他,不知他在说什么。
他立马醒悟过来:“哦,我又回到虚局峰盖柠魔法修炼场去了。”
二虎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什么虚局峰盖柠魔法修炼场啊?”
他说:“那可是我这一生中,最神奇的经历。”
二虎说:“那就讲给我听听吧。”
他说:“这不是讲这事的时候,我们先找到老大再讲。”
二虎说:“就先讲一小段,一小段。”
蒙照源说:“这么跟你说吧,二虎与我是生死之交。我救过他的命,他也救过我的命。当然,你这个二虎不是那个二虎。那个二虎能幻化成老虎,大鹏鸟,你不会幻化。”
二虎说:“虽然我不会幻化,可是我跟他一样,对诏主忠心耿耿。”
他说:“这我信。好了,先不说这些了。我们到后院看看我们的马还在不在。”
他二人到后院马厩找了个遍,也没看到他们的四匹马。
他说:“老板娘把我们的马弄到哪里去了呢?”
二虎摇摇头,两眼茫然。
这时,那店小二牵着马到马厩来:“二位客官来照看你们的马啊?”
蒙照源说:“不不不,我二人从茅房出来,路过马厩,就看看马吃草料的样子。”
店小二麻利地喂好刚关进厩中的马匹,他二人就同店小二一道离开马厩。
蒙照源边走边跟店小二扯闲篇,来到庭院,寒柳挎着一个菜篮回来了。
寒柳还是那么本分,与蒙照源二人擦肩而过时,只是礼节性的笑了笑。
店小二忙自己的事去了。
黄昏时分,只有几个风尘仆仆的赶马人,在墙脚下蹲着洗脸。对人视而不见的几条狗,在院子不同的位置趴着,眼睛半睁半闭。院墙外的树上,一群鸟在树枝间,叽叽喳喳地叫着跳着。
一切跟他们刚住进来时一样,是那么地平静,寻常。谁也不会料到,在这详和的背后,竟然有个老大操纵着住店客人的生死。
蒙照源躺在床上,二虎不知到哪里去了。
他闭上双眼,捕捉二虎的声音。声音虽然近乎于耳语,他却听得明白。
二虎说:“你问我,我的这只眼睛是怎么弄瞎的,是吗?”
寒柳没说话,好象是点点头。
二虎说:“那我就告诉你,你可不能向外人说。”
寒柳还是没有说话,好象又点点头。
二虎编了一个离奇的故事,听得寒柳连连点头。
蒙照源喜出望外:“我的意念能捕捉到影像了。我得问问二虎,寒柳听人说话的表情。”
突然,马车行进的声音,还有巴实们的说话声,触碰到了他的耳膜。
他又开动意念:前面一辆顶蓬马车是绵泡蛮赶着,车上坐着蛮咪,巴实。还有两个黑影无法辨认。
他默默运行周天功,那两个黑影渐渐清晰起来。一个是梅梅,另一个是芹芹。
后面那辆顶蓬马车离得远,除了声音能捕捉到,影像却十分模糊。
他睁开眼下床来,刚穿好鞋子,二虎推门进来了。
乌蛮人不是赤脚吗?怎么穿上鞋子了呢?是不是笔者糊涂了。
笔者没有糊涂,清醒着呢。
看官还记得蒙照源在哈密撒时,他的初始人结朵送给他鞋子的事吗?自从他穿上结朵送的鞋子后,开始不习惯,渐渐也就习惯了,还离不开鞋子了。
他历来都在为自己民众的生活着想。自己穿上舒服的鞋子,哪能忘得了民众。他就向民众大力推广穿鞋子的好处。
同时,从外地请来制鞋匠,向民众传授制鞋技术。从那时起,乌蛮人就结束了赤脚的历史。
蒙照源见二虎进门来,开口就问:“寒柳听你说话时,点不点头。”
二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大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
他重新问:“我问你的是,你在跟寒柳说话的时候,寒柳点头不点头。”
二虎说:“你问这个干什么呀?”
他说:“你别管我干什么,你只回答我,点头还是不点头?”
二虎说:“点头点头,她不怎么爱说话,她听我说话时,只是点点头。”
他又是一阵小高兴,在他的意念中,寒柳是点了头:“这就对了,这就对了。走,到店门前等巴实他们吧。”
二虎嘀咕:“对什么对啊,什么都想问。”
他说:“我问问你又怎么啦?好了好了,就算我没问,走吧。”
二虎说:“我等会再去,我要先去趟茅房。”
他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眼,你该不是去与寒柳会面吧。”
二虎说:“诏主的眼睛真毒,什么都瞒不过。老实说,我与寒柳套近乎,不是为了那点事。”
蒙照源说:“这我就不懂了,死乞白赖地粘乎人家,不为那点事才怪呢。”
二虎说:“诏主真是冤枉我了,我就实话实说吧。”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