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小筑《白衣花语之夏荷》
荷花的美是令人怦心动的,她应该是夏花里面最特别的一种花,开在炎夏,却凉在心头。
很早就想动笔写荷的,但是每每却难下笔,去年给朋友空间的荷照题诗的时候就有这种感叹"近红远黛倚黄昏,十里清香风骨存。纵尽人间词与句,难催墨笔写花魂。”荷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美让我颇感笔拙,但是如果白衣花语里面缺了荷,就像一首交响乐中缺了主题和灵魂,让我难安。
对荷花最初的印象,是要追逐到童年故乡的那片水域。在记忆里我总觉得那应该叫湖,因为塘是没有那么宽广的。曾赏过名闻遐迩的西湖之荷,但仍感觉没有童年记忆中那片水域的荷花神秘清美。依稀记得第一次与荷相逢是夏季里的一个清晨,奶奶带我去逛附近的集市, 那时夏季的清晨是很凉爽的,田野空旷中还有薄如轻纱的雾,奶奶牵着我的手走的很急,走着走着突然间一幅很神奇的画面展现眼前,就像沙漠中的海市蜃楼,我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花,红红白白的点缀在大片大片的绿叶中,宁静而摇曳,美艳而又清雅,在薄如轻纱的晨雾中影影绰绰,就像仙子。现在想来,我与荷花的第一次相遇可以用惊鸿一瞥来形容了。大概那时到了采莲季节,田田荷叶中还有船只穿行,竹篙船桨吱呀的声音在宁静的清晨依稀可闻。这幅画面印象是那么深刻,以至于每每看到荷花便会想起,只是这倒增添了我的伤感,因为我再也没有看到过如那片故乡水域一样美的荷花了。
后来在成长的旅途中,或求学或工作或旅行,在行走的路上也偶尔会遇见她,但大多数只是远远的看着,不过便是这远远的眺望,也让我心生出异样的温柔,这温柔,是一种眷恋,也是一种寄托。凑巧的是奶奶的名讳就是荷花,是奶奶办私塾的爷爷给取的,那时的女子有名字的很少,奶奶的爷爷给奶奶取这么清雅的名字,寄托的情感是不言而喻的了,而奶奶的一生也可用荷花的精神来诠释。这荷花,原来在潜意识里寄托着我对奶奶的眷恋和怀念,难怪每每看着会生出异样的温柔。
一直想好好靠近荷花,细细品味、欣赏她的香,她的美,遗憾的是至今还不曾有这样的机会,更别说能与之为邻了,在寸土寸金的都市,能拥有一亩荷塘,那简直不异于神话,所以总想游说在乡下的亲戚让他们种几亩荷塘,只是这荷塘的经济价值不高,又难侍弄,他们也只是敷衍着我而没有人去种。难怪在行走的不经意间能看到的荷塘是越来越少了,不是作为经济植物大面积种植,就是在一个人声鼎沸的公园里以供观赏,这味道,究竟是差了许多,然而,我又能怎样呢?也许,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看花的人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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