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拔高王小波
王小波说他的本质是流氓,土匪,但这一本质没表现出来多少。 王小波曾是知青,海归,还有一个中国社科院研究员的老婆,这样的人能是流氓土匪吗?王朔说他是流氓也许还符合。
王小波有时有点流氓土匪的念头,但在被贫下中农教育,在九十年代的商业大潮与政治冷淡的环境下,他的那些念头都被压下去了。王小波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在思想与有趣之间,他选择了有趣,与那些曾有报国理想后来都心灰意冷的中国文人一样,最后都只寻求有趣了。
王小波死后仍有一些热度,靠的是他的早逝博得了一些同情,小说还有几分价值,还由于他的朋友有不少都是文化界,IT界的名人,尤其有个公知老婆。如果做一个不太恰当的比较,两人有点像西蒙波娃与萨特,但李银河没有西蒙波娃那种女权主义者的锋芒,王小波也没有萨特投身社会变革的勇气。在阿尔巴尼亚事件上,萨特体现了一位真正左派知识分子的坚毅,加缪的人文关怀遇到亲情却退缩了。萨特十分直率,加缪至少在此事上有些矫情。
王小波红于九十年代,九十年代是个无趣的年代,王小波却想有趣,这就有点像鲁迅说的扯着自己的头发想上天。与王小波一同红于九十年代的还有汪国真余秋雨,将他与他们两位相比并非太侮辱,王小波实际是另一种版本的汪国真余秋雨。
主流中国文学史没给王小波地位,但小众文学史对他的地位又太高了。其实,只是因为九十年代文学的苍白才显得他似乎有思想,论思想他不如其他一些作家,论讽刺他不如王朔。
王小波不属于批判现实主义,他的自由主义也是有限的,他未将自由的信念转化为现实,选择趣味超过了自由,
要趣味的王小波与袁宏道李渔等同类性情,王小波实质仍是个古代文人。袁宏道尚可在山水,美食,传统文化里寻找趣味,身处文化断裂年代的王小波也许只有山水美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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