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作家】黄龙江:牛年说牛
中州作家,从文学到美学【No.717】
人间失格
河南淅川 黄龙江
冬日夕照下,一群黄牛在一位放牧人的驱赶下,缓缓向附近的村落归去,一同去河畔玩耍的儿子也惊叹不已,对于这么多牛,他的确有点震撼了。目送牛群消失在河汊涧,我们才踏着冬日霞光回家。
牛,是家乡最庞大的家禽之一,尤其黄牛,他体型硕大,四肢发达,但却温顺有加,孩子们对它的认知来自动物世界里讲解和西班牙斗牛的疯狂情节。造物弄人,古人如何将这些个庞然大物驯化为家禽,的确是伟大的创举。也许是千百年的农耕年华磨去了牛的兽性,他世代与人休戚与共的遭遇,让它融入了人类家庭成员。
记得,最早从文字看到牛的故事是老人们口口相传的牛郎织女故事情节,记得一本连环画曾描写牛郎的故事,老牛一次突然会讲话对牛郎说侄女姊妹六人要来白河洗澡,你到时候把的那个穿红色衣服的七仙女的衣服藏匿起来,等她找衣服时,就可以留下来成婚,这和民间故事讲七仙女羡慕牛郎勤劳善良的故事大相径庭,但是从民间故事演绎到神话传说就说明了牛很早就和人类有了默契。七夕节,银河,喜鹊搭桥都自然一抹相承。
记得十二生肖传奇,牛就排在第二位,按理来说,第一位不足挂齿,但让位与老鼠,也见证了,牛的宽容与忍让,隐忍与大度。也许是古人为了把动物的个性用来衡量人的某一类特性,或者用来演绎推理光阴的故事,简单的背后是博大精深的神秘,是洞穿生命奥秘的诠释?是对世间万物的推理与假设?是对未知世界的探索与发现?
古人祭奠神灵有"三牲"最隆重的就是有有牛头的这一组。也是最虔诚的表达式,仪式感是农耕文化的灵魂,记得二月二龙抬头后就接着是一场春耕春种伊始,不少群众就有开犁节的伊始,给牛披红挂彩,也说明牛已经融入了与劳动血脉相连。
牛,常见于中原农耕区,在河南南阳老家,就有种憨厚老实,力大无穷的老黄牛,在没有大规模推广农业机械的年月,牛就是一个动力源,是一家人的顶梁柱,没有它,就得受穷挨饿,牛是庄稼地的开拓者,是拉车的牵引力,是千百年农耕发展的佐证者。它一直伴随着你历史的巨轮默默无闻的前行。
陕西作家陈玺的《一抹沧桑》就是一部现代农业发展史,其中就描述了主人翁陈老五所在村落的牛的重要性,作为生产要素之一,它代替了人们繁重的体力劳作,用春耕春种,夏收秋获的辛勤耕耘与劳作,让农村有了生气,有了烟火味,有了丰富多彩的回味。
打记事起,就印象深刻,二大大(二叔)就在村集体当牛板(饲养员)。他一般不参加村集体劳动,每天都在牛舍伺几头耕牛,给牛喂草料,用扫把给牛打扫皮毛上的积尘,晚上就睡在牛槽附近的土炕上,就像学过的一篇文章《饲养员赵大叔》里描写的情节雷同,二大大叔不但养牛还是个老把式,经过他手的农活有模有样,连庄稼苗都横竖均匀分布,仿佛列队的士兵。二大大还懂竹子编织和简单石头加工,牛笼咀罩,竹席,石门墩,过门石,牛槽等都是样样精通,最后土地家庭承包了,集体的老黄牛分给他,他像对待自己的娃样,夏秋之际割青草喂养,冬日干草办饲料,至到老牛老掉牙不在下地才送到西山里送亲戚,在旧年牛一般不宰杀的,任其老死,农耕文化的烙印让牛一生的劳作被人们敬畏为明神,记忆里的家乡农村从未见过宰牛的场面,人们编成顺口溜:"羊肉膻、牛肉顽,想吃猪肉没得钱!"后来有了钱,猪成了逢年过节的必杀之物,猪生性懒惰,无所事事,杀了吃肉理所当然,老百姓心理没有愧疚感。
牛的日渐式微,是因为机械化推广普及,不过,现在牛大都回归集体养殖,也不在参加劳动,也成了餐桌上的美味佳肴。
过了明天就是牛年了!愿新年的阳光一扫鼠年因为疫情带来的阴霾,让生活的重新走到正规,诗意的远方和烟火味的现实都亮堂起来!
【中州作家】黄龙江:饺子
作 者 简 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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