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即建筑之肉|小王子·早茶夜读644

644| 读城记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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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黄昏经过一座广场”

文/ 小王子

31岁,不自由插画师

亚里士多德认为,所有艺术皆为精巧的以假乱真之物,是谎言。建筑作为统治阶层自古彰显权利地位的重要艺术选择之一,除去在特殊时期唤起和净化危险情感方面有医疗作用之外(如教堂),更赋予了建筑控制作用,以宣召其合法性。

一直以来,建筑都是权力的具象化体现。以期以包容甚或开放的姿态,将人现实的容纳进去,“一个带有权威印记的场景,一个跨越幻觉与现实界限的演员,以沉默的默剧式身势语来表演。”(《肉体与石头》)而建筑内部的生长环境,就是这样一出直白而喧嚣的默剧,以无声的方式,震慑所有的质疑,合理化其至高无上的统治地位,而容纳行为本身,则在震慑的距离感中试图拉近距离,建立“与你同在的”共同体错觉和地域文化荣誉感,同时消灭置身其中者的想象力,使人屈服于创造者演绎的故事。

建筑是讲故事的一种方式。就现今读者而言,大多时候是基于声明模式来进行思考,将作者的主观表达内容放在第一位。这便预设给了作者一个至高的权威位置,从而出现了对与错甚至高低的观念、说法——与作者原生目的相同或接近的猜测答案即为对,有所偏离的即为错或低人一等。而在过去,人们通常不去探问,因为建筑的建造者和区域的划分者将目的表达的足够直白——为强化故事观念或集体荣誉感而建,或人们大多自以为知道它在做什么,如中古时期的巴黎,圣母院作为西方文明中基督教权利的新中心,但巴黎人对于圣母院的落成却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因为他们把它当做建筑贸易的胜利。

自古以来,建筑和城邦的性别大多是男性的。男性处于支配地位,即便是在女性神明诸多的古雅典时代,女性依旧是从属地位。直到许多中古教士及思想家把耶稣想成母亲的形象,使其跨越性别的界限,才使得女性在12世纪的宗教事务上取得较大的发言权。在男性为统治地位、性别阶级明确普遍的社会,由其统治建造的建筑同时代表着不同的权利、都市空间的差异。石头即建筑之肉,作为男性统治的象征,其肉体代表着热与坚硬,建筑作品的现实实现,则对等于如古雅典时期宣称的男性的直立姿态及优等阶级;创作之手即作品的生门,建筑内多辅以神化的肉体形象或按需而设的女性神明,如为了足够显现城市日渐增强的力量,将代表子宫与土地女神的木质小雕像城邦的雅典娜更换为战神“帕台农的雅典娜”的巨大女性雕像。而生门不同于所谓的“男性具有运动与生产的原理”,应理解为女性独有的生产、孕育。

在男性至上的古代欧洲,辅以的男性神像雕塑有着不适用于美学原则的小阴茎,历史学家保罗.克里斯特尔在书中写到“小阴茎符合希腊男性美的理想,这是最高文化和文明典范的徽章。”崇尚强壮杰出的男性身体不同于生殖崇拜,神话中贪婪堕落的萨特人被特别描绘出硕大直立的生殖器,被看作粗俗野蛮、没有自制力的代表,在希腊戏剧中,也是愚蠢的标志,拥有大生殖器的傻子更像是一个人形野兽。埃及人的艺术表现也是如此。因此,小生殖器成为男性神和英雄的烙印,是自我控制和智慧的象征。如同古雅典的裸露即文明。而伯里克利时期的雅典女性则将性抑郁与性欲戏剧化,来抵抗支配的秩序。

随着一神教宗教的兴起,应运兴起的宗教建筑逐步感官化,以圆拱形“天眼”对光线的改造及鲜艳精致的色彩,营造出神与人之间的不同距离,以达到统治者对阶级化需求的强化作用。

永恒的建筑承载着永恒的肉体。

今晚二条

闻一多俯冲,汪曾祺高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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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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