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可夫斯基//一位来自十九世纪浪漫的风的绅士

豪瑟

大提琴《天鹅湖》

前些天发现家中书架上的几本书出现些许的霉斑,其中一本便是《浮生六记》。沈复和芸娘的故事被林语堂等大师频频提起,而我对其中的荷花茶、墨梅食盒和“阴阳”图章念念不忘,这便是在普通的生活中酿出的诗意和浪漫。在《湖心亭看雪》和《送东阳马生序》中我偏爱前者,李白和杜甫之间更喜欢李白。总是不自觉地靠近美与爱,就像二十一世纪和十九世纪,我选择十九世纪,读着普希金的诗歌,听着柴可夫斯基的音乐,享受这来自十九世纪浪漫的风。

彼得·伊里奇·柴可夫斯基(Peter llyich Tchaikovsky,1840年5月7日—1893年11月6日),其人其名,就算不听古典音乐之人也略知一二。作为俄罗斯浪漫乐派作曲家,他继承了格林卡以来俄罗斯音乐的发展成就,同时又注意吸取西欧音乐文化发展的经验,把高度的专业技巧同俄罗斯民族音乐传统有机结合,创造出具有戏剧性冲突和浓郁民族风格的作品。

此首夜曲选自1873年柴可夫斯基写给钢琴之乐曲《六首小品》中的第四首,完成后不久即由其大提琴家好友费兹哈根Wilhelm Karl Friedrich Fitzenhagen,1848-1890编写成大提琴曲。这首曲子有着浓厚的俄罗斯民族音乐色彩,既有哀伤的曲调,又具备浪漫甜美的韵味。大提琴的独特声音为夜曲增添了几分忧郁。

29岁的柴可夫斯基听到窗外粉刷墙壁的泥水匠哼唱的一支悠长缓慢、婉转凄恻的民歌《凡尼亚坐在沙发上》所吸引,第二天他找到唱歌的工匠,把民歌的曲调和歌词记录下来,收进了他在这一年编的《俄罗斯民歌五十首》之中。王蒙说“只要还在人间,你就不会麻木”,只要还在人间,拥有文学电影音乐,灵魂就会得以滋养,不至于麻木。

《胡桃夹子》是典型的柴可夫斯基后期作品,精巧地使用弦乐,使作品的背景光彩闪耀,而且展现出一般乐曲少见的逼真写实。而《Waltz of the Flowers》选自《胡桃夹子》第二幕中糖果仙子与众多仙女群舞时的音乐。日本作家川端康成的小说《花之圆舞曲》中说它的旋律就像花朵从含苞到盛放,再到凋零,特别凄美又浪漫。

2019年的俄国话剧《叶甫盖尼·奥涅金》,取自俄罗斯国家级IP、普希金的同名长诗《叶甫盖尼·奥涅金》。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是瑰丽、哀伤、壮美的。柴可夫斯基的《Old French Song》贯穿了整部剧,曲调间翻滚着人间所有的悲欢离合,美和宏大的音乐同时也暗示了塔季扬娜和奥涅金的爱情悲剧。

蒋勋说,《琵琶行》完全是一种音乐性的传达,技巧上非常难。白居易在这里听到的不只是琵琶声,更听到一个生命从繁华到没落的感伤。到了声音最低最低的时候,忽然“银瓶乍破水浆迸”,白居易用瓶子整个炸裂开的声音,形容音乐从静到忽然爆开的情形。柴可夫斯基的《悲怆交响曲》有一段便是,音乐由安静到忽然速度的加快,为听者带来听觉冲击。

对美的感知

是被时间与艺术熔进骨骼里的

从19世纪吹来的浪漫的风

极致诗意,极致美丽

斯特拉文斯基说的没错

柴可夫斯基的音乐

就是俄罗斯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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