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微澜:漫话紫黄之说兴隆13
向上走。
二楼三楼楼梯回转处。
喷面霸王枨条桌。
通常的方足承具,往往带束腰。这一件出人意表。
虽然有“明圆清方”说,这一件的明“韵”十足。
水龙纹紫檀四层闷柜。
精工,陈化风范。
艺术馆三楼风貌。
紫黄文化。
关于“紫黄文化”这个说辞,在下2009年在古典网有这么一个帖子:
林海微澜:紫黄文化说
以下是引用eddie在2009-2-10 11:11:52的发言:
旧话重提:基本上,还是不要以如今的价值观念与取舍去任意改变既成的过去和事实实物为好.比如紫檀,比如花梨,比如酸枝或红木.
从前是没有"黄花梨"这么个说法的.
而紫檀与黄花梨的第一次清晰界定,大概算是世纪初年的那个国标.
如此说来,严格意义的紫黄文化,也许是从二十一世纪的现在才真正开始.
从前,是今人与后人无法改变的曾经的传说.
所以觉得:如何去解读历史的真实?
真的不容易.真的,从来都不是太容易.
意大利哲学家与历史学家克罗齐(Bendetto Croce 1866—1952)曾经说:所有的历史都是现代史.
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对于明与清的硬木家具历史,更狭隘与准确地说,对于从前的"花梨""花榈"木,当如何解读?
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只在雷州半岛以南的海南岛,天然生长有说得过去的"黄"色花梨木.(这两年有报纸说:广州的华南农业大学,新近发现了三棵海南黄花梨树).这几十年人工栽种引种的,且分说.
如今的越南(从前的安南),已经不算做是中国的国土......
曾经说过:植物是不以人类划分的国界为行止的.
就象歌曲里的那句唱词:尘土原是无疆界.
亚细亚的孤儿.
人的事情,最难说.
植物或许因天作地合而不停歇地衍生出各式各样的变种,可这样的改变与人的善变擅变相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而且大巫越来越善于改变小巫,因为科学技术的进步.
或许在未可知的某个遥远或不遥远的将来,我们将会感谢现如今身陷动荡风波的马达加斯加岛国.
因为他们九十年代末的一纸公文澄清,在涤荡大叶紫檀(卢氏黑黄檀)的鱼目混珠之后,催生了2001年的红木国标.
这也许是中国历史上紫黄文化的开始.
文化,往往就是这么样的一种约定俗成.
从前有各式各样的纷争,谈不拢.
现在,基本上,算是大致有了个谈得拢的模样.
从此开始传承.
紫黄文化这个说辞,窃以为虽则是小众,不过这世上多少事,都是由零开始的。
如大先生所言:
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世上的路。
其实世上本没有路。
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紫黄这小众,喜欢的人多了,多半也会成为一种文化。
约定俗成。
是谓文化。
http://bbs.cfhot.com/bbs/forum-viewthread-tid-19747-extra-page%3D1-page-42.html
从2001年开始.
冷水泡茶,慢慢浓. (2009-3-5)
所谓文化,窃以为大概就是这么一个约定俗成。
约定俗成的范围大些,叫做大众文化,范围小些,叫做小众文化。
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一代一代地磨砺沉淀下来,叫做历史文化。
紫檀与花梨在华夏的使用历史久远,两晋隋唐年代的文献中就有翔实的文字记录。
可真正客观与可靠的紫檀以及花梨中“颜色偏黄,气息芬芳”的黄花梨的确切定义,最早不过世纪初年的红木国标。
所以,窃以为关于紫黄的这个“文化”,大概这才是个真正的开始。从前,毕竟比较混沌。
如今,从混沌走向清晰。
无规矩不以成方圆。
有的“约定俗成”,经不起时间的考验是事实的检验,于是落花流水,贻笑大方。
比如故宫某专家名嘴背书之非洲大叶紫檀的“马达加斯加黑酸枝”紫檀,以及同样说辞来源之故宫黄花梨家具通通都是“海南”的“黄花黎说”,从而人为引起的“海越之争”。
紫檀也好,黄花梨也好,在神州大地的使用,毕竟成百上千年。身为当今年代的后来者,我们没有任何人有能力去改变曾经发生的历史。即便是掌握了睥睨天下的话语权。
今人,尤其是掌握话语权的那些权人所能够把持的,只不过是改写而已。因为所有的历史都是现代史。
而与事实真相不相符的改写的历史,只是一个写给格局狭隘的自己的被篡改的自欺欺人。
前车之鉴,殷鉴不远。
紫檀之“大叶”如此,黄花梨之“黄花黎”如此。
再往前,追求千秋万世的强秦年代的故事,叫做指鹿为马。
这也是一种权力文化,叫做欺下瞒上。
上图是2010年11月中旬拍摄。
兴隆大概时常调整物件摆设,虎年岁末年二十八在下第二次专程去艺术馆拍摄三楼四楼的图片时,新的陈列已有所变更。
下图是目前三楼的陈列情形。(2011年2月拍摄)
正好可以对比一下。
不变的是居中的这张国家博物馆收藏证明:
兴隆出品之黄花梨无束腰霸王枨画桌与大号四出头官帽椅被国家博物馆收藏。
霸王枨瓜棱腿喷面长桌。
这样尺寸长大的制作,伍炳亮先生更喜欢称为“案”。
桌案的区别,有说“小几为桌”,“大几为案”。也有说“四足缩进为案”,“四足抵在四角为桌”。
各有各的理由。
严格一点,四足抵在四角,或者在四角的对角线上,大概都算是“桌”,这一件“长桌”就是“四足缩进,在四角的对角线上”,桌面大于四足成面,是谓“喷面”。
桌案的前身,大概是“几”。所以“小几为桌”“大几为案”也有道理,只是前汉留下了著名的“举案齐眉”的典故,妇人能双手举起齐眉的“案”,当然大不到哪里去,所以从前大概也有很小的“案”。历史太悠久,总不免纠缠不清。
附:举案齐眉【《后汉书·梁鸿传》:“为人赁舂,每归,妻为具食,不敢于鸿前仰视,举案齐眉。” 】
举案齐眉是赞美夫妻美满婚姻的专用词。
举案齐眉是汉时梁鸿和妻子孟光的故事。每当丈夫梁鸿回家时,妻子孟光就托着放有饭菜的盘子,恭恭敬敬地送到丈夫面前。为了表示对丈夫的尊敬,妻子不敢仰视丈夫的脸,总是把盘子托的跟眉毛齐平,丈夫也总是彬彬有礼地用双手接过盘子。形容夫妻相互尊敬,很有礼貌,很平等。
细节。圆润的刀牙裙,内圆角,匠心独运。这样的算不算“碗口线”?
大号的四出头官帽椅,鹅脖缩进,不带联邦棍。明韵十足。
圈椅。
如今少见的三接圈圈椅。
现在的主流是五接圈。
三接圈靠背的浮雕纹饰:梅花与鹿。
高靠背南官帽。
海南黄花梨制。
四面平。
霸王枨带托泥四面平条几(桌)。
海南黄花梨制。
感谢漏捡依旧同好的高端相机leica照片如下:
俺的卡片机就灰头土脸了。抱歉。
一木一器。
精工出品的海南黄花梨制作。
几面(桌面),闪光灯下。
直纹的海南黄花梨。
不静不喧。
【补充一点,海南黄花梨成材料制作的家具,以直纹居多,早些年海南当地的民间制作如躺椅,米柜,床榻,方桌等的材料,大部分是直纹。】
紫檀制宝塔一对。
高仿。
到代实物现藏北京观复博物馆。
马未都先生考证认为是乾隆皇帝为母祝寿所制。
云龙纹檀香紫檀宝座。
高仿乾隆“紫檀”工。
理石大座屏。
材质么?紫檀。。。。。。大叶的哟。【非洲马达加斯加黑酸枝之卢氏黑黄檀。】
兴隆的陈化工艺,乱真级。
好好看看这件理石。
有心的同好不妨好好找一找,寿星,拐杖,仙鹤。
六柱架子龙床。
檀香紫檀。
独一无二的制作。
云龙楣子。
这要放在前朝,大概就是“至高无上”的东西了。
工艺在家具制作领域自然没什么可挑剔的。顶级的东阳雕刻。
有一次和伍炳亮先生聊起各地工匠的雕刻,兴隆主人颇欣慰地说:做家具的企业,用得起浙江东阳工匠的,往往是一种“实力”的证明。
原因??东阳工不便宜。
浙江东阳的雕刻工匠,一点都不便宜。
好好看个仔细。
打灯不打灯,做个对比。
继续。紫檀工。
清式家具,工艺的结晶。
迥异于明式家具的造型艺术。
工。
繁缛,不胜其繁。
紫檀工,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富贵堂皇。
这件檀香紫檀六柱架子龙床,还真的有人“用”过。
兴隆艺术馆2004年开馆,当年有同好专程来台山大江恭贺伍炳亮先生。
大概两人谈得投契,于是流连忘返,当晚就乐而忘返了。
来客的下榻之处,就是这檀香紫檀的六柱架子龙床。
伍炳亮先生陪着,用的是一件黄花梨的架子床,现存艺术馆四楼,晚一点再上图吧。
也是一桩陈年故事。
2004年,那个年代能这么上心的爱好者,估计不是一般人了吧。
紫檀云龙纹宝座。
造型风格和上博那件藏品紫檀宝座很接近。估计是兴隆当年制作的“高仿”参照物。
这是上海博物馆的到代实物。
紫檀木雕云龙纹宝座 清代
兴隆出品。
紫檀云龙纹宝座。
高仿。
打灯不打灯,做个对比。
细节。
腿足,腰身。
天潢贵胄紫檀工。
高仿,比挥洒自如的“自由发挥”要难许多。
毕竟是个“约束”。
云龙纹。
平雕。
东阳工。
窃以为这大概是紫檀家具雕刻的观止级别了吧。
(感谢漏捡依旧同好的leica照:
虎年腊月二十八。
第二次专程去艺术馆拍照。)
感谢漏捡依旧大人的美图。
好相机拍出来的效果就是特别的不同。(德国徕卡)
嗯,漏大人的个人习惯,喜欢翻过来看底部。
估计没人看着的时候或许还会用砂纸搓一搓。。。。。。从二百五到两千目。
漏大人之摄影佳作。
在下的SONY W35卡片机之班门弄斧。艺术馆一楼。
虎年腊月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