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华||苍天的种子—献给“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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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翼华,真名王保义。军旅诗人、作家。陕西省泾阳县人。兰州大学中文系毕业。长期在甘肃从戎、工作,现居兰州市。自上世纪七十年代发表作品,迄今已在全国省级以上文学报刊发表诗作一千五百余首,著有诗集《第三座驼峰》《潜藏在肉体深处的灵魂》《季节凉处》和长篇小说《爱的天堂》等。

据新华社消息,2021年5月22日13时07分,“共和国勋章”获得者、中国工程院院士、国家杂交水稻工程技术研究中心主任、湖南省政协原副主席袁隆平,因病逝世,享年91岁。惊闻噩耗,哀伤之余,以笔代诗,是为纪念。

苍天的种子

 ——献给“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

作者/翼华

1

我不知道,该怎样

为你写一首诗

轻松或者沉重的诗

好像都是吃饱后才能触发灵感

而肚子咕咕叫着的时候

所有的意象是一个馒头

或一碗稀粥

而我,必须要为你写一首诗

不仅仅是赞美,因为

所有的赞美对你并不重要

我要为你写一首诗,不仅仅

我是农民的儿子

2

昨天才是小满,就像我们

刚刚走进的日子

作为节气却有点诡异

大地在不断抖动,抽泣

也许是土地在挽留着

或者天空在召唤着

究竟是土地上的那片天空黑了

还是更加明亮?现在

泪水蒙住了人们的眼睛

3

我们很难评论上帝的安排

丛林里,为了腹中的食物

无论老虎还是弱小的犬鼠

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让世界充满血腥

一条巨鲸和一尾小鱼

依然遵循着水域法则

当人第一次从土地上站起

粮食就像一道咒符

横在生与死的路口

饥饿就像无形的魔鬼

在地球的大树下肆虐

上帝的安排总有某种玄幻

4

我是农民的儿子

深暗粮食那两个字

就是肚皮里的太阳和月亮

在饥馑的日子里

我梦中的土地长满又长又沉的麦穗

仓房里堆满了金色的麦粒

即使现在,我相信

创造粮食奇迹的人

肯定是神

5

那么,你是上帝的叛逆

还是上帝的使者?

你并不在乎

只把眼睛倾注在那片土地

那片能长庄稼的土地

土地上生长的庄稼

那生长白生生大米的稻子

那些稻子,才是你最关注的孩子

你关注着民以食为天

你用瘦弱的肩膀把天扛起

一个能把天扛起来的人

是伟大的人

6

现在,我不敢

凝视你脸上的老年斑

不敢凝视你鼓起的眼泡

还有你,躺在稻穗下

幸福而瘦长的身躯

那些稻子,像围在你身边的孩子

轻轻抚摸着你,亲吻着你

那片稻子,像森林

在你身边漫延

绿色的稻叶是飘动的云彩

沉坠的稻穗是阳光凝结的泪珠

一粒也不愿滴落

7

“人就像种子

要做一粒好种子”

你就是一籽苍天的种子

种在你热爱的那片土地

2021年5月22日急就

本期编辑:海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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