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灯火】李忠娜：《卖菜的大妈》
【总第059103期】
卖菜的大妈
作者：李忠娜
清晨，我去家附近的小市场去买菜，这正是菜园下来菜的季节，所以小集市上大多是年岁稍大一点的大爷、大妈，把自家菜园里的菜拿出来卖，菜是应季的、新鲜绿色。
我在一位大妈的摊位前挑选豆角，大妈在一旁忙着把一大桶从家里刚摘下来的西红柿摆上摊位，她一边摆放一边和临摊位的另一位大爷聊天。
“我今天挑些大个好看的柿子，专摆下边，这些买菜的人，真是能挑拣，我把最好的都摆最上边，他也往底下翻，给你翻个底儿朝天，硬实的好柿子，翻来翻去给整软了，不经放了，也不好卖了，真是没招儿。”大妈的语气里带着气愤。
临摊位的大爷不紧不慢地说：“买卖东西就这样，卖到最后挑到了，都正常。”
大妈依然愤愤不平，边摆柿子边说，“你看这些柿子哪个不好，一个品种的，都好吃，无外乎是个头大点儿或小点儿，都不耽误吃，可就怪了，每天来买的人都挑三拣四、扒拉过来扒拉过去的，直接装就得了，他们也不嫌麻烦……”
说着，大妈看到自己手里正要摆放的一个柿子，因为熟透而裂开了很大的缝，她把柿子摆在身边大爷的摊位上，“这个大柿子给你吧，生吃、做汤都行。”大爷笑着没有做声，这时，我才留意大爷的摊位上真不卖西红柿。
听着大妈对挑选他的商品有诸多不理解，我也就简单抓了几把豆角放在袋子里，让她帮我称重，我付钱，她需要找零给我，她一摸发现钱包不在，忽然一惊，呆愣了几秒，然后，拍拍脑门，忽又轻松自语道“这人啊，算是老糊涂喽！”于是对着斜侧方50多米远的一个西瓜摊位前的大爷喊：“老头子，快把钱包给我拿回来，我找零钱用，西瓜你先别买了，一会儿我摆完菜，我再好好去挑一个。”回头又对我笑笑，“你稍等啊，马上给你找钱，今天周末，孙子回来，买个西瓜吃，我一会儿去好好挑一个，我家那老头子粗心大意的哪能买到好瓜……”她有些自信和得意。
我特别想问问大妈，是不是应你该理解挑选西红柿的那些顾客了呢，放弃双重标准，或许我们都会更快乐。
2018年8月12日星期日
李忠娜，女，北大荒作家协会会员，在农垦牡丹江管理局庆丰农场工作，先后在《黑龙江教育》《北大荒日报》《鸡西日报》等纸质媒体上发表稿件200余篇，网络媒体发表作品3000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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