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作家散文】钱 石/柳岸堤沙
柳 岸 堤 沙
钱 石(株洲)
你听,远处传来的一声声“甜酒糥米粉子”的吆喝,拨开那早晨薄薄的晨雾,打破了炎炎夏日里县城的宁静。
你看那一群孩童站在沙河里的河堤边,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的,如猴子般滑溜地滑溜地爬上垂入河边的大桑树,贪婪地一边吃得满嘴通红,一边采摘着又大又紫的桑椹入塑料口袋,站在树下的几个如我一般年纪稍小的孩童,就仰着头,朝着上面大一点孩子叫喊着:“看!胖子哥,这边有几个更大的咧,摘下来我帮你接着啊!”洒下一片如铜铃般悦耳的嘻闹声,伴随着夕阳西下鸬鹚捕鱼的渔阀子小船划动着,慢慢消逝在波光粼粼的渌水中,浓缩成一个个快乐的音符,注入到我奔流的血液中,打开了记忆的洪闸,倾泻而下......
“旺伢子,吃饭啲啰,”随着漂有青烟的村庄里飘出了母亲亲切地呼唤,一会儿晒谷坪那头回应的也是那样的清脆。“妈妈,我就来了啊!”“你还是半天不动,能不能像你姐姐一样,快点动身回来呀?不听的话是不是要拿棍子来啊你才动身回?”怕是身上挨上皮肉之苦的我,这才依依不舍的告别小伙伴们,一边走着一边恋恋不舍回头答应着伙伴们明天老地方见的吆喝。
也许是年少的贪玩,我平时学习一般是比较用功,但是一旦放学或在家,就像脱了缰绳的野马,跑的飞快也就把母亲或曾祖母的叮嘱做好做业再去玩的话抛到了九宵云外,以致于勉不了挨上一顿臭骂或者好似雨点的打屁股。
还记得那门前的那块磨的已经斑斑青苔的磨刀石,以前村里的大叔大婶,奶奶辈的长辈们经常到我家前坪里来磨刀。因为我家是村里最早打有水井,前坪里装有自来水管。那是父亲在上世纪的80末请来支援的外地工程队打的井。村里当时只有两处,一处在西边,一处在村子中间就是我家后院。上世纪80.90年代,父亲因为勤劳肯干又有开拓的闯劲,在那时算得上村子里的能人。所以当时我和长我三岁的姐姐一直过得非常快乐的童年,但好景不长,父亲因为别人的欠账还有当时生意的合作伙伴的影响,家庭里老人(曾祖父的离逝)给父亲不小的打击,父亲连续几个晚上不眠为着还账而想办法,在没有兄弟姐妹帮助当时的家庭里,父亲真的举步为艰,难怪父亲当时一下身体垮了的缘故,一病不起。
少年的我一改儿童时期天真与活泼,少了几份淘气,变得非常的拘束,也不大爱说笑了,只是好好的学习,还有就是和姐姐一起学习弹着父亲之前买的电子琴,还有口琴。帮称着父母收割夏秋的水稻与家中的的农活。
也许是我是一个很有孝心的孩子,当时姐姐上初中:喜欢买一些女孩子喜欢的画贴还有鞋子,我都会省下钱来,悄悄地塞进姐姐的钱包帮她实现那些小小的愿望。自已也常用过年的压岁钱或长辈给的美食水果,留一份给到我的曾祖母和母亲,因为我最喜欢看到的是家人的微笑,让小小的家里保存那一份浓浓地温馨。
事隔多年,我和姐姐都已长大,在读书长大远离父母去千里之外的广东谋生的时日里,我无时无刻地记挂着我的家乡,我那家乡的父母。于是在做为外企中高层的我经过反复的游说领导审批后,我回到了我熟悉而又陌生的父母身旁工作。也许带有一份乡愁,沾有一点酸酸的苦涩,也许更有一份浓浓的思念,沾有一些对父母亲人的挂牵。
清晨乘着朝阳,当我打开空气清晰、明亮的窗户,朝着熟悉而又美丽宜人的江水与美景向您微笑并致上我心灵深处最美的问候:“早安,我可爱的渌口。”---微风吹抚着河边的青柳像是欢迎我的回来,水依旧那么青绿,天空依旧那么蓝......
钱旺兴,佚名:钱石。株洲县渌口人,今年35岁,中共党员,之前在广东沿海台企与美企做中高层管理,曾参加过珠海作协的比赛获过奖,在公司期刊中担任过主任与编辑与记者采访写过一些正能量与诗,散文等。回湘工作两年,在湘 蓝思科技担任QE经理期间,企业内部发表过几个诗篇,另在2015株洲《百姓家规》征文比赛中,收录了我的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