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林外史》第十一回 | 同床异梦的夫妻&终于见面的娄家公子与杨执中

文 / 桔小书

图 / 《秒速5厘米》

《儒林外史》的第十一回,主要讲了这么两个故事。

 01.同床异梦的夫妻 

鲁编修为女儿鲁小姐选中蘧公孙的时候,一定想不到让他一眼相中蘧公孙的诗话,其实是别人的成果,更想不到蘧公孙其实也是一个对文章不甚在行,视科举为“俗”,诗词歌赋为“雅”的人。

鲁编修无子,鲁小姐自小便被当做儿子抚养,五六岁时读的就是四书五经,十一二岁时就开始做文章,鲁小姐又颇有慧根,小小年纪文章就写得花团锦簇,惹得鲁编修一个劲地遗憾是个女儿,若是个儿子,中个进士状元都不在话下。

这样的鲁小姐,中意的人必然也是一个心有城府,志在官场的人。

不论是鲁编修,还是鲁小姐,他们都以为蘧公孙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可惜并不是,蘧公孙其实是个淡泊名利,但同时又有点沽名钓誉的人。

蘧公孙这样性格的养成,也与他的原生家庭有莫大的联系。

蘧公孙的祖父蘧太守常说“宦海风波,实难久恋”,正值壮年时从官场退出,蘧公孙的父亲蘧景玉对父亲蘧太守的急流勇退并无半分不满,更不觉得父亲退位会让自己和家人的生活质量有所下降,而是理解且高兴,他说:“人生贤不肖,倒也不在科名。晚生只愿家君早归田里,得以菽水承欢,这是人生至乐之事。”

在祖父和父亲的影响下,蘧公孙对功名的不屑态度,也就可以理解了,而蘧太守自儿子过世之后,对蘧公孙颇多溺爱,蘧公孙做事有时也难免失了分寸。

可鲁小姐并不满足于父亲所挣来的一切,她想要的是自己夫婿所挣来的,她对母亲说过:“'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依孩儿的意思,总是自挣的功名好,靠着祖、父,只算做不成器。”

在看清蘧公孙的真实性格之后,鲁编修也着实懊恼,连再娶一个妾生个儿子考进士的话都说出来了,实实在在地大病了一场。

他们两人其实都没有错,错只在命运的各种巧合下,把两个性格天南地北的人绑在了一起。

 02. 终于见面的娄家两公子与杨执中 

娄家两位公子,自从把杨执中从牢狱中救出来之后,就一直对这位杨公子念念不忘,被救的人本应该主动上门道谢的,但在久等不来的情况下,娄三娄四居然两次前去拜访,还吃了两次闭门羹之后,即便如此,娄三娄四听说可以见到杨执中,还是极其期待。

这次会面,不得不感谢一个人,就是邹吉甫,娄家看坟人的儿子,邹吉甫先是和娄家两公子约定了见面的日期,又怕杨家家穷没有什么可以招待,自己带了一只鸡,又去买了肉带了酒到杨家等两位公子到来,等待期间还解释清楚了娄家搭救杨执中的事情。

会面之后,杨执中同娄家公子讲起自己的遭遇,说自己做不来官场那套卑躬屈膝的事,辞官之后又被商人陷害,幸好得娄三娄四救助。

一番话下来,直中娄三娄四心防,只恨自己没有早听说这事,早点把杨执中给救出来。

杨执中如此得娄三娄四青睐,家中的书画也功不可没。

两公子刚进屋时,便看到一副对联,写的是“三间东倒西歪屋,一个南腔北调人”,后来到书房内,又看到一副对联写着“嗅窗前寒梅数点,且任我俯仰以嬉;攀月中仙桂一枝,久让人婆娑而舞。”

寥寥几十字,一下子就抓住了娄三娄四的心,认定杨执中就是他们要寻访的人,殊不知杨执中其实并不如他们所想的那般清朗高雅,文字也是会骗人的,由人所造的一切都是会骗人的。

--- 完 ---
2021.08.31
记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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