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2021年了
都2021年了
2020年的最后一天就在昨天结束,2021年的第一天就在今天开启。时间就是这么神奇,昨天和今天却隔了一年,因此它不同于任何一个昨天与今天之隔。
许多人都选择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间里,为自己做一个特殊的安排,谓之跨年。许多时候,可能所谓的跨年只是一个热热闹闹的场面,并没有真正感受时间的意义。很奇怪的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对时间的感受依然完全不一样。
近几年,在多个培训班里呆过,一听说是80后,都觉得是小年轻。其实,时代的浪潮已经把80后推到了历史正中央,成为承上启下的一代人。我也似乎觉得自己是很年轻的,尽管经常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不断地长大。可是,当我坐在一群90后的同事身边,就立马感受到自己被感觉所欺骗了。
我第一次知道“盲盒”这个概念,是在2020年倒数第二天的出租车上。一问身边同事和学生,才知道原来自己真的是落后了。就像王开岭老师以为抖音,是抖动的声音一样。
没想到自己如今已是不惑之年。
从2020年的最后一个晚上,我就开始琢磨一定要在这样一个惑与不惑之间,写下一点自己的感受,来纪念这样一个有意义的开元之年和年之开元。
那么,我究竟该写些什么呢?昨晚坐在电脑前,一直没有想好;今天早晨起来,敲下第一行字,又一时语塞。直至此刻,从学校里回来,坐在窗边,夕阳西下,时间告诉我一定先写,才会有所体悟。
是的,写并不是真的为了写,而是为了安静,为了思考,为了与自己对话。自担任校长以来,对于教育越陷越深,越做越有意思,就算是教育情怀吧。五年来,我始终想着要办好这所学校。平日里,除了外出学习和开会,我几乎不离开学校。哪怕是外出,也总是先到学校吃个早餐,陪孩子们晨读之后,再离开。对于我而言,生活似乎就应该是这样的。
这几年,学校的确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因此,身边好些朋友都跟我说,应该想把办法到更大的学校去。对于这样的建议,我只有感谢,因为这些好友的确都真心。说实话,我对于所谓的大学校没有任何向往,因为我觉得到哪里都是做教育。况且,我觉得自己需要学习和实践的东西太多太多。
如果说不惑之年有什么让我感到不惑的,那应该就是我对乡村教育的这一份理解和情感。尽管长时间在学校里,但是特别踏实,特别心安,尤其是站在校园广场上,彷佛自己就是这里的一棵树,任凭小鸟叽叽喳喳,风吹雨打来扰。
楼梯口、走廊,经常有同事会问:“校长,今天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其实,我哪有什么其他事情,手机里没有股票、没有游戏,只不过是我似乎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而已。
偶尔,看到一本书非常用的书,就迫不及待地与老师们分享。又从老师们的日志上看到了分享之后的行动文字,我就开心不能自己。经常,在老师们的办公室或者食堂,听听老师们的想法和建议,我就觉得自己又聪明了一些。
我想不惑之年,应该要笃定一件事,做它一辈子。有时,掐指算算再来个二十年,也就退休了。如果按照五年一任校长的时长来算,也就是三任校长的时间。
如果说不惑之年还有什么不惑的?那就是对时间的概念越来越不惑了。你看,昨天还是2020年,今天就已经是2021年了。笃定一件事,彼此等待时间的答案,或许最应该让自己不惑的。
二〇二一年元旦
写于桐溪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