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山 刘志勇//流金岁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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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金岁月(一)
阿黄和点点,是我为曾养的两条小狗取的名字。
阿黄毛色金黄,腿短体长,小板凳般的身躯打个滚,才露出肚底泛白的杂毛。聪明伶俐,每天跟随我妈,走街串巷,它跑前跑后,被我妈戏称为“活动的拐杖”。
十年前,我妈虽年过古稀,但腿脚还行,还能骑了轻便车子。随着孙子外甥们一个个羽翼丰满,远走高飞,她自然也被“下了岗”。
干惯了的人闲不住,早起的习惯使她移情别恋,把院中的大花池子当成了宠爱对象,种菜栽花子,搭架摘茄子,茶豆辣椒黄瓜丝瓜,花样翻新,寄托着浓浓母爱,延续她蹒跚追送的脚步,呈现在城里儿女的饭桌上。
花好菜鲜无语,十间房子一人冷清。为排遣孤独她养了鸡,喂了狗,打起了麻将。
话说这天正耍牌时,她忽然想起还有事要办,便让旁边看家接着玩,有“麻友”看家,一百个放心,她便骑车办事了。阿黄闻风而动,紧追慢赶。
返回上门坡时,连人带车滑倒了。据“麻友”们描述说,狗通人性,当时它好象唤人似的,在外边咬几下,又窜回院里咬几声,紧接着又跑出门外咬,马上又返了回来。
事后妈感慨地说“没白疼”,我也额外奖了它几根香肠。
其实我也可爱见狗哩!那时候我工农“两手抓”,既要上班还要种地。
随我上地是阿黄撒欢的时刻。三四月份,春暖花开麦苗青。
在我垦渠备浇时,阿黄就在麦地里来回穿梭,在油菜地里追蝶戏蜂,一会儿又折返到我跟前“旺”“旺”几声,汇报一般。
待完工回家时,我吆喝一声,阿黄火速回转,头前带路满足着我的虚荣感。
待我第二天上班时,阿黄常常追随我摩托跑得老远,恋恋不舍,得“呵斥”好几回,它才委屈地驻停,目送我急驰离去。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无言”,稼穑有苦也有甜,倍感岁月流金,忙碌紧张又洋溢着温馨。
不料几天后,待我从厂里返回时,妈却告诉我说“小狗不在了!”我忙问怎么回事?妈解释说她寻觅打听,听有人说是被门口XⅩ的大狗咬死了。
我一时有急有气,竟萌生了“为狗报仇”的冲动。但耳听为虚,又不便当面追问,邻里之间,处理不好难免伤了和气。冷静下来细想,做为主家,既使当真属实又能怎样,狗与狗之间弱肉强食无可非议,大不了说另赔一条了事。
外人说得轻巧,哪知我的心痛?阿黄走后形成的空白,无法填充,阿黄矫小的身影,死于非命的残状,夜深人静时,可知有多少回闯入我的梦境?
后
稷
文
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