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明代奇女子夫纳美妾,丑妻压抑妒火,趁夫外出把妾卖给土财主
妻子妒忌不让纳妾,为延续香火他长吁短叹 明代嘉靖年间曾发生过一件奇事,当时的景州有个举人,叫做樊植,他家世代都是读书人,名声也不错,这樊植有个好友叫做成美,二人是同乡,幼时在一块上学,感情十分亲厚。 成美的妻子和氏,美貌贤惠,只生下一子,年方三岁,再无所出,和氏见自己子嗣单薄,常劝丈夫纳妾,成美却不肯,他道:“既然已有儿子,何必纳妾?”屡次推脱不肯,倒是樊植,年过三旬却未有子嗣,妻子仇氏性格凶悍,长得又丑,用樊植的话来说,妻子就是鬼魅夜叉一般。 按理说仇氏丑陋,应该顺着丈夫一些,却不知丑陋的女子比美的女子,嫉妒心要强上许多,仇氏知道自己貌丑,便不许美貌的婢女和美妾夺宠,她日日防着丈夫,像是防贼一般,若是有人请樊植吃酒,仇氏便再三询问酒席上有没有青楼女子或是小妾,就连樊植的男仆,都不能长相俊美,为得就是防丈夫龙阳癖。
樊植见妻子如此,也无可奈何,一来是贫时相守的夫妻,他觉得自己愧对妻子,二来他是读书世家,若是吵闹出去,恐坏了体面,所以时常忍耐,有时忍不住,樊植便对着成美诉苦,见了成美的儿子,常常抱着玩耍,还叹气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哥哥我被妒妇挟制,不敢纳妾,如今竟要断了香火了,”成美听得多了,也常劝道:“哥哥还年轻,何不纳妾生子?若是嫂子不同意,小弟让妻子去劝劝就是了。” 因这两家自幼来往,和氏与仇氏关系倒也不错,她倒也时常劝诫仇氏道:“子嗣要紧,纳妾生下儿子,你抱过来养就是了,不过是借了小妾的肚皮,大娘子还是你来做,”仇氏起初不肯,后来见和氏劝得多了,也觉得有理,她松口道:“若要娶妾,须得依我一件事,”和氏问是哪一件,仇氏道:“美貌的不许要,聪明的也不许要,只要个丑蠢笨的,生了儿子就好。” 和氏闻言欢喜,回家将此话一说,成美又说给了樊植听,谁知樊植却不愿意,还道:“若是想生个聪明俊秀的孩子,怎能不要求母亲美貌聪明呢?”成美听罢,想出一个计策来,他道:“哥哥,不如这样,我替你想个法子,前日我的妻子打算替我纳妾,看中了一个小户女子,这女子叫做倪羽娘,举止端庄又读书识字,我妻子见了十分欢喜,已定下聘礼两百金,只是小弟不愿意纳妾,这才未过门,不如哥哥聘了她回家。” 樊植大喜,当下便瞒了仇氏,自己悄悄从库房取了两百金给成美,成美把这银子交给妻子去办,三人求告了媒人去说合,又定下良辰吉日过门,为了防止妻子妒忌,樊植只说花了二十两银子,还说是成美妻子一手包办。 小妾美貌惹来妻嫉妒,日防夜防不让夫进门 到了过门那日,仇氏见羽娘美貌,心中大怒道:“我只要蠢笨丑的,为何要给我找个这么个妖娆美艳勾引汉子的东西?”本欲发作,又碍着众人的脸面,仇氏只得忍下这口气,暗道:“闹开了也不好看,不如阻止丈夫亲近她,让他做个眼饱肚饥的汉子。” 仇氏面上容忍,白日也许羽娘同桌而食,夜间却不许樊植进她房里,弄得樊植心里像蚂蚁抓一样,每日对着佳人暗送秋波,日子一长,樊植又寻到了成美抱怨,成美闻言,叹道:“若是有名无实,安能有弄璋之喜乎?”他遂与和氏商议,和氏聪慧,思虑半刻便定下一计,次日一早,和氏借着春光明媚的由头请了仇氏来花园赏花,仇氏平日也来玩耍,并不疑惑,当下便带了羽娘一同前往,哪知道和氏一杯接一杯劝着仇氏痛饮,灌得她大醉,又命丫鬟扶了她去卧房安歇。 见仇氏不省人事,和氏赶紧让轿子送了羽娘回家,另一头,樊植知晓这计策大喜,当下就拉着成美出去踏青闲逛,二人在野外饮酒时,忽见一少年骑着骏马打猎,樊植见状,暗道:“我若能生出这样的儿子,就让天上的雀鸟被他打下来吧,”话音刚落,有只雀鸟被少年打中,正好落在樊植身旁,樊植大喜,立即拍手叫好,遂叫了少年过来饮酒,那少年也不推辞,坐下后便大口吃起酒来,三人聊得十分愉快,一直饮了十来杯酒后,少年起身告别,樊植问起姓名,少年拱手道:“二位先生不必多问,就叫小弟无名氏吧,”说罢,这少年上马后飞快离去。
见时机差不多了,成美赶紧催促樊植回家洞房,待到家后,樊植见仇氏被和氏留住,羽娘在家中等待,心中极其欢喜,二人恩爱,一直到了次日五更时分才罢休,哪知道乐极生悲,天明后仇氏赶回家,丫鬟不敢隐瞒,说老爷昨夜宿在了小妾房中,仇氏知道自己被算计,与樊植大闹一通,又把羽娘羞辱一顿,一连闹了四五日,樊植做了亏心事,也不敢还口,此后,羽被禁足密室,每日饮食只能从门上的小洞送,和氏得知这事前去劝解,仇氏竟连她一起怪罪,和氏尴尬,也不好再来。 再说羽娘,被禁足两个月后,忽开始恶心呕吐有了身孕,樊植闻知十分欢喜,仇氏却越发恨她,很快到了冬天,樊植约定和成美上京考试,却念及羽娘怀孕放心不下,遂同成美商议,打算把羽娘托给和氏照看,还道:“小妾请你妻子照看,若是生下男儿,延续我樊家香火,我定感激不尽,”和氏一口答应下来,次日,兄弟二人上京赴考,仇氏见丈夫走了,便传来媒婆发卖羽娘。 羽娘不肯,哭哭啼啼要死要活,仇氏哪里管她的意愿,当下就要卖人,和氏见状也不敢拦,两刻后,媒婆打听道城外有个财主无子,正想纳妾,他听闻羽娘貌美,特让媒婆来相看,羽娘有身孕也不嫌弃,等孩子生下来再完婚也不迟,仇氏大喜,领着媒人去看了羽娘,定下聘礼五十两,当下就给了银子,约定次日来娶。 妾遭正室发卖,聪明妇一计保住好友血脉 羽娘闻言,本想自缢保节,转念一想又不甘心,她暗道:“这是相公家的骨血,若是死了,如何对得起他?罢了,不如等我生了孩子,转交给和夫人照看,到时候再死也不迟,”打定主意后,次日天明,羽娘乖乖上了花轿,等出城过了门,羽娘入了洞房揭开盖头一看,却发现面前的人不是财主,而是笑意盈盈的和氏。 羽娘不解,和氏笑道:“你休要悲伤,我劝不了你家大娘,故此设下这计策,这屋子是我新买下的宅院,你放心住下,等生了孩子再说,且你樊家上下都被我瞒过,无人知晓这事,”羽娘大喜,忙叩头感谢和氏,等到胎儿足月,羽娘平安生下一个男胎,这孩子浓眉大眼,长得极好看,和氏见了也欢喜,等孩子满月,樊植传来消息说二人都中了进士,他被分到了扬州做太守,成美则成了兵部员外。 另一头,仇氏听了这消息,忙让管家去迎接丈夫回家,樊植见了管家,开口便问羽娘生下的是男是女,管家低头不敢回答,樊植十分失望,说道:“难道是个女孩?”管家这才苦着脸道:“不知道是男是女,老爷一走,夫人就把姨娘给发卖了,”樊植闻言大惊,怒骂管家道:“你这蠢的,为何不拦着夫人?”说罢,樊植怒打管家二十板子,又骂道:“回去告诉你家夫人,我此生都不回家见她了,让她给我守一辈子活寡,”管家闻言抱头鼠窜。
次日天明,樊植带了仆人和文书去扬州上任,行了几日后到了济南地界,这日正在路上走着,忽听嗖得一声,一支利箭朝他射了过来,仆人大喊道:“不好了,歹人来了,”樊植坐在马上看呆了,很快,数十个彪形大汉骑马而来,见了樊植就要他留下买路财,樊植大怒,喝道:“我并非过路的客商,而是新科进士,要去扬州上任的,你敢问我要钱?”其中一个大汉不理,抬手就让喽啰把樊植给捆了,随后,大汉从樊植的包袱里拿了文凭,让另一个同伙带着仆人假装樊植去上任。 至于这个真的樊植,他本想一刀结果了他,不料其中有个穿白衣服的盗贼,细细盯着樊植看了一会,忽道:“你可是樊大哥?”樊植闻言抬头一看,只见这白衣服的盗贼正是那日踏青遇见的少年,二人忙起身拥抱,少年立即阻止同伙杀他,还请了樊植屋内喝酒。 另一头,管家回去报信,仇氏见丈夫直接去了任上,心中大怒,还以为樊植又有了相好,当下就请了两个哥哥来,分别是大哥仇奉和二哥仇化,要说这兄弟两虽是一母所生,性格却差的极大,仇奉每每都是火上浇油挑拨樊植夫妻,仇化则劝二人好好过日子,那日仇化又劝仇氏放宽心胸,仇氏大怒,只带着大哥上路去寻丈夫要个说法。 坐船行了一日后,二人到了扬州地界,仇氏在当地一打听,才知当地的太守上任已有半月,仇氏忙让家仆去给樊植报信,让他抬了轿子来接自己,谁知一直等到半夜时分,才来了四五个粗莽汉子,仇氏也未发作,忍着一肚子气上轿去了,谁知到了府上后,四五个大汉把仇氏推进屋子,直接上锁关了,仇氏大怒,刚想开口责骂,却见大汉快步离去,过了两刻,有下人禀报说老爷来了,仇氏见大门打开,张嘴便乱骂一气。 还未等仇氏骂完,来人上前就是一个嘴巴子,打得仇氏两眼发昏,那人怒骂道:“你这妇人快快住口,我是山东马贼,你丈夫已死于我手,快快从了我,否则我连你一起杀,”说罢,这人上前就要扯仇氏的衣裳,谁知凑近一看见她面貌丑陋,竟十分嫌弃,一口唾沫就啐在了她脸上,此后,他便囚禁了仇氏,再也不许她出来,每日从门上的洞给她送吃食,就如那日仇氏囚禁羽娘一般。 原来这人叫做权小五,那日领了盗贼头目的命令来冒充樊植,一日,他忽见衙役来报,说是妻子来了,他这才知晓是樊植的原配,为了事情不暴露,权小五杀了仇氏带来的仇奉和男仆,丫鬟全部占有,他本想占有仇氏,见她面丑才作罢。 十日后,仇化见大哥和妹妹去了许久都未来信,他生怕妹夫做官好面子,把妹妹休弃,当下也不敢直接来府衙,每日都在外头的打听,一日,他见府内的太守出来吃了一惊,这太守竟不是妹夫樊植,仇化大惊,又听得山东马贼多,他心中怀疑樊植被害,正好成美做官后,奉朝廷的命令清缴马贼,仇化闻言便前去寻他,寻到后将自己的疑虑一说,成美又派人去打听,果真打听道府衙内的太守是马贼冒充。
待报给了朝廷后,成美一举将权小五抓获,连同仇氏一起救了出来,经过半月的磨难,仇氏早已不成人形,这些日子,想起以前的过往,仇氏心中悲痛,又十分后悔自己害了羽娘,待成美送她回家后,仇氏四处去寻羽娘,和氏见她转变性格,便欢欢喜喜的把羽娘和孩子送了回去,仇氏跪地千恩万谢。 另一边,因为有少年的救助,樊植也被放回家中,到家后见了仇氏,樊植抬手就打, 羽娘不忍,抱着孩子出来相认,仇氏羞愧,请求出家修行,樊植见她如此也有些不忍,开口道:“你既有此心,不用出家了,就在家修行吧,以后莫要让我看见你,”羽娘劝道:“老爷,不可,夫人仍旧是夫人,不可如此对待,”仇氏却不肯,此后,她命奴仆修建了别院,每日吃斋念佛,把家中大小事务全部交给羽娘管着,自己再也不理会。 后来樊植走马上任,几年后升官到了京城,仇氏仍旧在老家吃斋念佛,让羽娘带着孩子同行,后来成美也到了京城做官,两家便让孩子拜了金兰好友,关系越发亲厚。 后记:从来妻妾和顺,母子团圆,是天下最难得的事,人家既有正妻,为何又要纳妾?不过是为了延续家里的香火罢了,何况樊植家中世代都是读书人,最是重香火重传统的,且成美的妻子和氏,有了儿子还不知足,还嫌自己给成家添的子嗣太少,屡屡劝丈夫纳妾,只是仇氏的想法却不一般,她不许丈夫纳妾,是怕宠妾分了丈夫的爱,这种想法是很正常的,她与和氏交好,是闺中密友,不料却被这个闺蜜摆了一道,先是听了闺蜜的洗脑把小妾娶回家,后来又被闺蜜算计灌醉,让小妾和丈夫去生孩子,这种做法,觉得不是女人所能容忍的,很多时候女人都是可怜的,在旧社会她们就是生育工具,为丈夫延续香火开枝散叶,那么羽娘呢?她也是个可怜的人,樊植作为她的丈夫,既不敢阻止妻子关她禁闭,也不念她是否安好,见了管家前来,开口就问生下的是男是女,让人十分寒心,偏偏羽娘被当时的社会所影响,被正室发卖时还惦记给丈夫留住骨血,也真真是可悲了,本文的最后,仇氏想开了,她既不要丈夫的爱,也不要这管家大权,自己一个人留在老家吃斋念佛,了此残生,或许对她来说,只最好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