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宗哭竹孟母封“鲜洲”

孟宗哭竹孟母封“鲜洲”

“孟宗哭竹冬生算,王祥为母卧寒冰。”这是(二十四孝》中的-段孝子典故。“没有想到这 个脍炙人口“孟宗哭竹”的民间传说,却是源F鄂州历史的典故,又是一个三国的故事。

原来这个孟宗是三国时吴国武昌的一位“渔政官员”监池司马,江夏人,字恭武,居武昌(鄂县),卒于公元271 年。他侍母至孝,传说其母病中“嗜笋”,冬天竹笋尚未长出,孟宗孝母,入林哭竹,悲声戚戚,珠泪滚滚,泪洒笋土。孟宗孝母感动上苍,倒转乾坤,居然“笋忽进出”,孟宗用竹笋煎笋汤,孟母喝后病愈。至此,“ 孟宗哭竹冬生笋”,侍母大孝至爱的“事迹”在民间广为流传。

孟宗不但入林哭竹,还寄蚱孟母,日后又演绎出孟母封“鲱洲”的故事。相传,孟宗为吴国监池司马,即渔政官员,任所就在现在的东沟镇的鲜洲(当时不叫鲜洲),监理百里樊湖水域的渔业。孟宗能文,也能武,自己能编织渔网,也能撒网捕鱼,一日将鱼盐制成的“醃鱼”,即“蚱”,寄母至孝。其母收到鲜后很生气,将鲱退回,并责备儿子:“你身 为渔政官员,要避嫌疑。”孟母“退蚱”,传为佳话,后人叫这个地方为“炸洲”,就是今天的蚱洲村。

这经典“蚱洲”,诱使我作再一次的樊湖之行,  在这麦苗儿青来,菜花又黄了的阳春三月,我带着古城人民的“挂念”,带着孟宗、孟母的故事到东沟鲜洲实地采风。“鲜洲在县西六十里” ,从鄂城樊口, 从樊口樊湖大道东沟六十口路段一 蚱洲, 整个路段约是六十多里。吴都西去樊湖的客车到了六十口,也就没有到鲜洲去的客车了,我只有乘坐“三马”到鲜洲。鲜洲对岸的木门就在现在蒲团乡的扇子湖边,历史上“木门鲜洲河,蚊子大似鹅”传说的故乡已是而目全非,木门不见“门”,蚱洲河不见河,这里已是片充淌“希望的田野”.但是,在三国时孟宗监池司马上任时,可是一片百里水湾。

怀古思幽情,不由使我想起了明代大才子孟登的《寓鲜洲逢人日》诗:

阶生冀荚际灵辰,占候欣逢霁色新。雁宿平沙依倦客,莺迁高树唤归人。俗传翦胜名徒艳,春竟簪幢迹已陈。腊后应怜梅渐落,莫轻迟暮踏芳茵。

孟登诗中“雁宿平沙”,“莺迁高树”的佳句,把鲜洲描写得如此壮美,给蚱洲又增添了新的光彩。诗中的“平沙”却是今天长江边沙滩上的沙,这里在大禹时为江水所行。今天的鲜洲,“大雁平沙”何在?孟宗监池作“蚱”何处?

“千家万户睡暗,总把新桃换旧符。”这家家户户的红色春联给这个神秘而传奇的蚱洲增添了喜气,四季青的树叶在风中抖俏,又多了春天的气息。

今天,我再作孟登探“詐”人,在蚱洲访问了退休F部卢其安同志,他说蚱洲分上、下鲜洲,有卢姓、龚姓人为多,还有其他杂姓,共有2000多村民...还访问了儿位龚姓及卢姓年长的上、下蚱洲土著人,当我问及蚱洲的来历是怎样的,有什么历史传说?没有想到他们都心直口快地说:过去这里是小洲,四面是水,水中有很多鱼虾,“蚱” 字是由鱼虾字合成,有鱼、有虾、有洲就叫鲜洲,是鱼米之乡的意思。我听后十分感动,虽说他们不清楚詐洲的历史,但是,憨厚的蚱洲人是这样地热爱自己的故土,流露着对今天的自豪,充满着对明天的希望。在上、下鲜洲采风中,还意外地发现了六朝古墓区,太平军武圣宫兵器冶炼锻造遗址。

这六朝古墓区,说明三国吴、晋、宋、齐、梁、陈六朝时期这里是有人烟的。我为了全面了解樊湖的历史,从2004年8月至2005年10月用了一年多的时间进行了樊湖探古,写了樊湖十探的文章。“八千里路云和月”结果探出了吴王梅城、仵城,又发现樊湖人都是外来移民,从姓氏宗谱上看,南宋移民姓氏只有一个,梅城的居民是元代末年,仵城的胡氏居民则是明代初年,这樊湖蚱洲的卢姓、龚姓及其它姓氏也都是元代以后的移民。传说伍子胥的老家,伍担垮整座村落神秘的消失,留下的只是伍担山、伍担桥、城子山、伍通庙等遗址。从樊湖四十多座村落抽样看,大多是明代、清代的移民。这樊湖土著人的神秘消失,留下了千古之谜,也是惊天浩叹。

蚱洲人虽说谈不上“蚱洲”的来历,但对解放前(1949 年以前)的历史却十分清楚,卢其安同志说,当年这里曾是樊湖游击队活动的地方,王震、王首道、张体学、张凡、郭非曾经在这一带活动, 月山战斗后他们曾在上蚱洲开庆功会......

据《中共鄂州革命史》记载: 1945 年5月初张体学率部首克六十口,复克蚱洲,重创马钦武匪部。随即,湘鄂赣边区党政军首脑机关迁至六十口。6月初月山战斗胜利后,湘鄂赣边区党政军首长王首道及聂洪钧、张体学等领导同志在上蚱洲主持召开了庆功大会,并举行了中共七大闭幕的庆祝活动。王首道将军在《三五九旅南征与樊湖烽火》的回忆录中也有较为详尽的载录。

这蚱洲却是鄂州的-处名胜古迹。据《武昌县志.古迹》载曰:“蚱洲,在县西六十里,木门对岸,一作鲜洲。相传,以吴司空孟宗母封蚱事得名。”又据《武昌县志.新篡张勃吴录》载曰:“孟仁, 字恭武,江夏人,本名宗,避孙皓字易焉,初为监池司马,自能结纲手以捕鱼作詐寄母,母因以还之曰:‘汝为鱼官,而以詐寄我,非避嫌也。’”

这是孟母封“蚱洲”的由来,又是樊湖沉淀的历史,还是樊湖“文化大院”的家珍。我踏着孟宗、孟登的足迹,“ 腊后应怜梅渐落,莫轻迟暮踏芳茵。”流连在“雁宿平沙,莺迁高树”樊湖古老的村落,感慨万千:

颠坐十里弓背隆,詐洲处处展新容。六朝风雨人遗迹,孟母封蚱古意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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