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海莲花山梦话
章信哆
山水话
澄海苏湾、潮阳海门各有莲花山，俱以“山势雄莽奔放，五峰巑岏若莲故名。”民俗文化离不开人文气息。康熙王岱《澄海县志》所辑郡人林大春、薛雍等题咏，及文天祥登此望帝舟曾书“莲花峰”三字刻石上，皆在海门之莲花峰，而误作澄海莲花山，盖名状相同。澄海之莲花山，一名白石山，界于潮澄饶三县之间。去县城北三、四十里，高三百余丈，周十余里。高压诸山，是狮山之五倍。旧时“东面障海，西瞰府城。”故自古即有“一郡文峰”之誉。明饶平人薛雍有《过莲花山》诗：
莲峰海中出，天外郁盘盘。
避世因秦乱，入山皆宋冠。
徒空恤嫠纬，终不弄僚丸。
耿耿名犹在，茅堂迹已寒。
薛雍，字子容，号拯庵，一号南潮,饶平人。明世宗嘉靖十年（一五三一）举人，以亲老不赴南宫试。亲没，数次会试不第。尝读书莲花山，从杨少默受良知之学。
澄海苏湾、潮阳海门各有莲花山，俱以“山势雄莽奔放，五峰巑岏若莲故名。”民俗文化离不开人文气息。康熙王岱《澄海县志》所辑郡人林大春、薛雍等题咏，及文天祥登此望帝舟曾书“莲花峰”三字刻石上，皆在海门之莲花峰，而误作澄海莲花山，盖名状相同。澄海之莲花山，一名白石山，界于潮澄饶三县之间。去县城北三、四十里，高三百余丈，周十余里。高压诸山，是狮山之五倍。旧时“东面障海，西瞰府城。”故自古即有“一郡文峰”之誉。传说某朝有某潮州官得罪贪鄙林监丞，林精于堪舆邪术，忌恨潮州人文。而潮州形胜首推莲花山。欲淹息其人文先破其风水报一已之仇。莲花山一峰高耸，郡峰簇拥。情急之下，把莲花山看成通天巨烛，以水火相克之道理，施计于龙脉（今山腰之莲花池）处凿井，使水灌灭之。孰料泉眼一开，莲花绽放得越发峥嵘美丽。——莲花山缺少皇帝驻跸之类的胜迹，传闻不足信，而小有补缀之功。清代澄海八景图之一“莲洋渔唱”，可以作为莲花山的历史地理佐证了：山海雄关，闽粤要道。山势嵯峨，樯影飞流。清乾嘉间海阳人郑昌时曾偕门生旅宿于莲花山听涛赏日，感而作《莲花山》，详于方志，并摭及乡风民俗，即山巅有一古庵，名仙翁庙，相传有郡人夜宿古庙，得解仙翁灵谶而中进士。前此非莲花山不为前人所器，而未为前人发现固也。无论其山光水色，还是个中故事，闻者必幕而向往焉。
云梦*解梦
仙翁圆梦一事出《韩江闻见录》。卷六《莲花山》有这样的记述：“瀛州东南之最秀者，有莲花山焉……上古山在海中，今久桑田。十里许，乃迄歧海，登上则涨海犹萦带焉。绝顶外锐内盂，中有仙翁庙，高一人立，广数人坐，至盂地可千百人卧。每年重九夕，闽广界攀登兹祷仙翁圆梦者，不下数百人。贸易称之，若市集然。人几终宵无寐，得梦者十不二三，梦则往往获奇验。”作者根据文征考释圆梦一语潮音读云梦，至今地方尤然。
又卷二有篇目《庚子解元、戊戌进士》。文分二阕，上阕云：
“揭阳桃山谢氏，某年修建祖祠，发土得石，上刻'小子曳一耕牛，手刀加角上。’识者曰：此谶图也。迨康熙庚子科，谢学圣先生发解，乃知耕牛小子，庚子也。刀加牛角“解”字，牛一，元也，合应庚子解元。因号此石为解元石，今在祠中。”
说的是揭阳桃山谢氏祠堂内有石刻图画:一个小孩拉着一头牛，手掌在牛角上比划。这出出哑谜，以耕牛扣庚字，与小子合即庚子。手掌潮俗叫手刀，刀放在牛角上，形势如庖丁之解牛。将牛、刀、角组构起来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解字。作者自陈：“耕牛小子，庚子也。刀加牛角'解’字。牛一，元也，合应庚子解元。”恰好揭阳桃山都人谢学圣，于康熙庚子年省试，一举夺下全省第一(解元)。原潮州府学宫前，有一座解元坊，为潮州明清二代省试解元郑焕、蔡希仁、刘得海、王彰、郑安、盛端明、潘大宾、吴殿邦、游定海、陈春英、庄论、谢学圣、陈雄思、陈昌期十四人建。解元谢学圣真人实事，无可置辨。
下阕行文简约，与莲花山仙翁有密切关系。其文云：
“郡有某前辈，圆梦莲花山，得'功名两不成’语。后以戊戌成进士，始悟仙人固状'戊戌’两字，戏作反言相指示也。”
古今之俗有所演变。昔之“得语”与“固状”，今本地人习称“仙公浮字”.仙公给前来圆梦者的“批示”，显于卧石之上，名曰浮字。与昔“得语”“固状”一脉相承，仙公的特殊谜格。圆梦的目的，在于祷请仙公“浮字。”祷者根据浮字领悟、破释然后有所造化。本篇作“语”那是郑昌时时代的形式。谜面“功名两不成”有一股孙山外的寒冷。十年寒窗，无缘“洞房花烛，金榜挂名,”却先尝“将军被敌擒，下第举人心”的滋味。惟有德行者知遇，由是锦上添花。“功名”就在眼前，玄机出在“两不成"二字。何为“两不成？"天干的第五位是一个不作成字的“戊”字。地支的第十一位是一个不作成字的“戌”字。看真切时都不“成”，二个不足的“成”字合在一起，即是明确的干支纪年，成不成运遇就在“戊戌之岁”。科举制度明清已成固例：乡试三年为一科，逢子、卯、午、酉年各省贡院举行乡试，考中者为举人，头名叫解元。逢丑、辰、未、戌年会于京师礼部举行考选叫会试，考中者为进士。“两不成”隐含了“戊戌”二字，符合“戊戌科”会试年份。文字之乖巧变化不足为奇，要符合时代步调一致。否则一个草率便会坠入不经。祷者知道谜底“戊戌”，功名即手到擒来，只待准备报喜酬庸就是。看似简单，若无仙翁点睛，也许就此失去机会。
拼字游戏，比附相释，若任凭解诗者私决，对于功名两空者而言，“功名两不成”也能悟出一番“理所当然”仙定的道理。当然，如上阕图谶演绎出庚子解元，下阕文字隐藏“戊戌成进士”，必待贤达出世而后方能成就其意义。地方上若无人中解元、中进士，作此则无所附会。无所附会则不成谶言，不成谶言则无所谓应验，无应验则没有传奇，没有有仙翁的神术，今天就少了一笔谈资。诚如“一郡文峰”，必以名人为衬托然后才成文峰。祠堂是人文息的标志。本地祠堂对联有一种格式，惯用莲峰入联：“莲峰恭立……鳄水奔流……”所谓人杰地灵未曾不是这般道理。
在“戊戌成进士”之前，这位不知名的读书人，诚心诚意来祷梦。仙翁浮字“功名两不成”，未必人人有殊解殊幸，而弱者一言以致挫志，岂不误了大好前程。国家也好，地方也好，家庭也好，过去也好，今天也好，都是莫大的损失。话说雍正四年，阁学查嗣庭典试江西，开出题目：'邦畿千里，维民所止’。但'维民所止’四字被指斥隐喻“雍正无头”。雍正皇帝勃然大怒，抄杀查嗣庭家，并下令彻查，从此掀起连场文字狱，受牵连遭殃人士不计其数。“功名两不成”，当不会如 维民所止’之引起皇帝勃然大怒，广而扩之，追究起来说不定又是一文字狱。承蒙仙公好梦，风生水起，然“某前辈”仙乡何处、姓甚名谁？作者吝啬竟至不露一言。想必传闻本身也存在跷蹊，抑或因此有意遮掩？好在没有减少读者的兴趣，相反加快世人圆梦的步伐。而潮州自宋至清，单就“戊戌成进士”者十多人，散处四方，不知孰是。惟此而有四方信众，澄海莲花山之名遂益著。
回首卷二《庚子解元、戊戌进士》。上阕《庚子解元》，谜底“合应”李学圣解元已然揭晓，与陈春英扯不上关系。惟 “合应”二字很有意思，只是如何理解而已。下阙自然还是出于“合应”。虽经破解而人物没有出场，留下余地可雕可溯。本地人最详本地事，明知谜底“戊戍成进士”根本与陈春英无关，而故以上阕之“解元”合下阕之“进士”，以“合应”陈春英，此削足适履之法也，古人之术可鉴。
潮州城府前街学宫前解元坊，其中刻有明初南洋人王彰、晚明枫溪人吴殿邦、清康熙间陈春英等名字。实际上还有郭仁（本姓黄，武解元），康熙二年1663年癸卯科 。《韩江闻见录》作者郑昌时，字平阶，广东海阳（今潮安县）淇园村人，生于清乾隆三十四年（1769年），卒年不详。是书主要以记录韩江流域人物、事迹、地理、物产兼遮拾民俗习惯而广为流传，一些记述旧地方史志缺载，有补阙的价值。郑昌时见多识广，了解前代科举人物事迹，对于时代相去不远的陈春英辛卯解元，癸巳成进士更加了解。从众解元的籍贯看，上岱去莲花山最近，陈春英自然有这个理由和可能，却弄出一个无从对号入座的“事实”，故弄玄虚何？历史上成进士的人不一定能得省试解元，但解元多数成进士。潮州就产生不少这样的人。解元坊中的人物许多都有进士的身份。像郑安，字康民，明海阳(今潮州)人，登正统十二年(1447年)解元、景泰五年(1454年)进士。授河南御史,迁陕西按察副使。潮阳有解元进士坊为，刘玘立。刘玘，字允璋。潮阳人。明成祖永乐十五年（一四一七）解元，十九年登进士，授兵部车驾司主事，著述甚富。才子吴殿邦字尔达，号海日,潮州枫溪人，博学多才,能诗文，工书画。明万历壬子(1612年)解元，癸丑(1613年)成进士。为什么不是吴殿邦或者他人呢？莫如“无隆不成饶”。饶平县坐拥三饶，名义上“饶永不瘠，平永不乱，”而请置澄海县，饶平只析出边鄙苏湾一都与之，隆都远隅澄海，则不忍割舍。从这一点上可以说明，道光之前，民间无陈春英莲花山圆梦之说。要之，出现于道光之后。这不是郑昌时故弄玄虚，而是后人的适意。感谢作者给后人留下编排余地。现在流行的故事，已不再存在无主角游戏，只不过加油加醋，这也是民间文学惯用伎俩。无他，名人效应为地方增光，为旅游带来口福就是理由。
造梦
近世地方上盛传陈春英曾于此得一梦，一举高中，有板有眼，有名有姓，于是神乎其神，期一梦改变人生者不计其数。故事原仅限于口啤，近年从口传转入文案网络，是从溪南民间走出去的。余不才，也曾凑合一篇，算是拾人牙慧。
陈春英，世居苏湾都上埭村。少年早慧，贫而好学，一目十行，过眼不忘，深为 长辈 陈华（字文长， 银砂人 ）所器，生活读书一应接济无虞。年 20 入县学，作文下笔立就。而屡试不爽，皆时运不济。年事既高，科场越远，惟读书为正事，埋头不缀。暇则讨掠下海，兴则登临莲花。目染俗众圆梦，坚信经纶满腹。一日，风雨聚至，就避古庵。氤氲之中，回溯科举，倒海翻腾。乃有圆梦之念，得“海底摸针”语。 秀才乃 纯朴君子，没有邪窍， 直解为前程渺茫。即便如此 信心未减，只是一时不解竟至长日默思，亲朋代其担忧。转眼省试临期，吩咐贤内准备物用穿戴。一日，因故向春英要一衣针。秀才平时不问针线，迟疑 顾望。 妻嗔道：“不就 插 在门目上吗？”门目者，当地之俗称，门板上的对子也。门有左右二扇，一边一句， 四字成一对。 单门则贴福字、春字。 流俗至今犹存。秀才轻“嗯”一声，将手扫去，正触在“韩海”“苏潮”的“海”字上。果有一根细针，闪闪有亮光。轻轻拨出，不费吹灰之力，却心头一震。前日仙翁示以“海底摸针”，原来又一反语也！此佳兆也。倾悟，惬意而呼曰：“妙哉！”精神振复。早有文长 族长备下 盘缠，于是入贡院，怡然如有神助。未几放榜，顷刻街头巷尾欢呼“今科解元出在上埭（岱）” 知县 张鲤特书 “ 齿德俱尊 ”刻于 陈华门楣以表其德 。 乡人荣之， 皆道“陈老爷春英大人过关斩将，所向披靡。”而莲花山仙翁圆梦遂不胫而走 , 无翼而飞。
（自注：1,上岱，本字为上埭，苏湾都辖村，座落于 澄海莲花山南麓 。2, “韩海”“苏潮”,前贴门右，后贴门左。语出南宋李耆卿《文章精义》，是对韩愈、苏东坡、柳宗元、欧阳修文章风格的概括评论。云：“韩如海，柳如泉，欧如澜，苏如潮。”他文都写作“福如”、“东海”，此则现代之世俗，古人不致如此。盖“福如”与“东海”不能对仗又焉能称对联欤？ ）
追梦
余向崇尚官方县志的记载。陈春英于康熙五十年 岁在辛卯 （ 1711 年）解元。越年，喜逢吉庆增开恩科，荣登康熙癸巳（ 1713 年）进士，选庶常吉士，入职中央政务机构，赐内阁中书，以能文善书 ，负责撰拟等事。丁酉（ 1717 年）授命担任京城顺天府省试同考官，与总裁同阅。第二年戊戌（ 1718 年），再任礼部主办的国考，这是潮州历史上唯一担任最高级别进士科考官，经手考中者皆享有盛名。官至翰林院侍讲。
陈翰林两任 京城 考官， 潮汕 唯一 充任礼部国考分校者。 康熙《澄海县志》誉其： “ 考据精核，为文兴会淋漓，伸纸疾书，起伏变化无定态。 澹泊宁静。 以汲古注书为乐。 门无杂客，斗室绳床，手编不辍。” 陈春英，字华庭，以名字取人，端庄伟岸。翰林侍讲立于华庭，是个有真才实学正的儒官，这才是赐名者之高见。陈春英才华横溢，耿直清廉，不阿权势。因廉见忌， 以“一肩行李 飘然出都门。 ” 隐居意溪，闭门谢客 ，卒葬附近 梅圃山。 其孙陈颐璧，登乾隆十七年（ 1752 ）壬申科进士， 墓在仙市村，每年 十二月十四同日祭扫。
然“陈春英的文化”在哪里呢？ 轶闻版的陈春英非常可怜：未出世，父先亡。一朝中落，六亲无靠，还祸不单行。幼年摔坏脚骨，走路一拐一跛，“人称拐脚进士陈春英”。探得解元而归，也是投机取巧。民间 故事可以凭空穿凿，但不能毫无底线。 对历史背景、历史人物不尚虚诬，不随意编造，不给人造成错觉。 《民间轶闻故事》真是荒诞不经。不知朝廷 选官择人之法有严格规定：“凡择人之法有四：一曰身，体貌丰伟；二曰言，言辞辩正；三曰书，楷法遒美；四曰判，文理优长。四事皆可取，则先德行；德均以才，才均以劳，得者为留，不得者为放。”陈春英精通古文，工于书法，体貌英伟。若如佚闻描绘， 皇帝又岂容一个有脚疾的人在殿前摇来摆去哎？ 莲花山、仙翁皆借陈春英而名。陈春英才是莲花山的招财爷。 今日仙翁异术之流传，而才子加清官陈春英成了登堂入室的 一片 跳板，其人其事今天远不及澄海莲花山一个虚构的仙翁。为爱传奇而不爱历史者一叹。
梦遗
（题解：有梦而遗精者称为梦遗，此特指遗忘的曾经之好梦。）
有乡人老万，是个有文墨有故事的人，他讲了一个别人所不曾言过甚为可笑的笑话，可补《韩江闻见录》之载漏。今将所闻整理以飨读者。
一对同姓举人，会试之后，候待放榜，乘间来游潮汕。闻此间仙翁灵异，循迹寻径至莲花山，启言探问前程事，亲聆仙翁语曰：
“仙公仙公，浪头叮咚，十去九空。”
二张无语。及归，消息如期而至：名落孙山。由是惊叹仙公料事如神。
三年将过，又一科期。因叹服仙翁，二人再登莲花山，仍是探问前程事。仙公好客，来者不拒。固状云云：
"张中义，张中楷，欲想考中，着食老婆指屎。"
张中义、张中楷急归，如约，果然中了进士。
你道两人如何领悟“食老婆指屎”？
此乃世人从未食过之味，出圣化物。如同娃儿过开腥，二张首尝而知味，叫尝新味。新味者，辛未也。三年大比，戊辰过后接辛未。此二兄弟，据说是某戊辰科落榜者，后于辛未科中式成进士。真乃浪头掷蛤纠也。
俗云：老爷着拜，医生着请。
靠圆梦飞升，四书五经、天下版籍，可付之一炬矣。
资料
兹将搜集戊戌科潮州进士名录于下(不全面)
张夔，海阳县隆眼城都(今属澄海区莲华镇)人,宋徽宗政和八年(1118年)戊戌科进士，出任茂名知县。
谢元瀛，饶平人，官石门知县，顺治十五年戊戌（1658）孙承恩榜进士。
,黄炯 ,海阳人，明永乐十六年(1418年)戊戌科进士（御史）
王靖，潮阳人，明永乐十六年(1418年)戊戌科进士（主事），
吴一贯、郑隽，俱海阳人，成化十四年戊戌科进士。
盛若林，海阳人，嘉靖十七年戊戌科进士。
林大有，潮阳人，嘉靖十七年戊戌科进士。
黄琮，饶平人。万历二十六年戊戌科进士。
翁如麟，澄海人，翁万达曾孙，顺治戊戌科进士。
许世钟，澄海人，康熙戊戌科进士(武进士。乾隆澄海县志。生平不详）
郑堃（坤） ,澄海苏湾都人，康熙戊戌科进士。
张会宗，澄海人，隆庆辛未科进士
李象元，梅县人，时属潮州，康熙辛未科（康熙三十年1691年）进士，官翰林院检讨《澄海县志》）。
附：
广东乡试解元名录（明）
洪武四年（1371） 辛亥科 蔡希仁 海阳
洪武五年（1372） 壬子科 刘得海 海阳
永乐九年（1411） 辛卯科 郑义 潮阳
永乐十五年（1417） 丁酉科 刘玘 潮阳
宣德七年（1432） 壬子科 翁凯 揭阳
宣德十年（1435） 乙卯科 王彰 海阳
正统十二年（1447） 丁卯科 郑安 海阳
成化十六年（1480） 庚子科 林昕 揭阳
宏治十一年(1498) 戊午科 盛端明 海阳(今属大埔)
宏冶十七年(1504) 甲子科 陈珖 饶平
正德八年(1513) 癸酉科 萧与成 潮阳
正德十四年（1519） 已卯科 潘大宾 海阳
嘉靖四年(1525) 乙酉科 陈思谦 揭阳
嘉靖十年(1531) 辛卯科 胡一化 揭阳
嘉靖十九年(1540) 庚子科 萧来凤 潮阳
万历三十七年(1609) 已酉科 李士淳 程乡(今属梅州市))
万历四十年(1612) 壬子科 吴殿邦 海阳
崇贞九年(1636) 丙子科 叶著 旧程乡
崇祯十二年(1639) 已卯科 谢宗鍹 澄海
广东乡试解元名录（清）
（武解元）康熙二年1663年癸卯科 郭仁（本姓黄） 澄海
（文解元，下同） 康熙五年（1666） 丙午科 游定海 海阳
康熙八年（1669） 已酉科 蓝（火阜）大埔
康熙三十二年(1693) 癸酉科 陈鹗荐 程乡
康熙四十四年(1705) 乙酉科 周凤来 海阳
康熙四十七年(1708) 戊子科 李恒熉 程乡
康熙五十年(1711) 辛卯科 陈春英 海阳
康熙五十二年(1713) 癸巳恩科 庄论 海阳
康熙五十九年(1720) 庚子科 谢学圣 海阳
乾隆五十一年(1786) 丙午科 陈雄思 潮州
乾隆六十年(1795) 乙卯科 邱作霖 大埔
嘉庆五年(1800) 庚申恩科 陈昌期 海阳
嘉庆十八年(1813) 癸酉科 洪遇春 潮阳
潮州解元坊明清二代省试解元十四人
郑焕、蔡希仁、刘得海、王彰、郑安、盛端明、潘大宾、吴殿邦、游定海、陈春英、庄论、谢学圣、陈雄思、陈昌期
乾隆《澄海县志》莲洋渔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