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C头条海叔读东周列国志系列十三：关于那些春秋外臣们的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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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外臣，皆为谦称，是古代诸侯国的士大夫们，面见别国君主时的自称。这些外臣或为结盟、或为宣战，其重要性不言自喻。而在《东周列国志》中外臣无数，而有谦逊之称的，不过三四，他们是众多重大历史事件的见证者。关于这些外臣们，皆有公案。

《东周列国志》中最早自称外臣的，是卫国的石碏。书中有“外臣石碏百拜致书陈贤侯殿下”，当时卫国州吁与石厚无力控制国内朝局，试图与周天子关系亲近的陈国国君结盟，而石碏暗地里致书陈侯，历数乱臣贼子，请求陈国国君诛杀州吁与石厚，以正纲纪。石碏这个外臣不容易，既要在国内主持大局，又要暗自派人送信陈国。哪一边出了问题，石碏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但石碏之真情感动陈侯，此事遂成卫国拨乱反正之正史。

同样的时代，临近卫国的中原大地上，郑国人祭仲受郑桓公之托付，出使宋国。祭仲更重要的任务则是“察子突之变”，可见郑桓公对兄弟子突的认识很明白，只是郑桓公没有认清宋国。宋国人居然是将“祭足拘执”，要威胁祭仲护送公子突归国夺位。祭仲身遭囚禁，依然无所畏惧，呼道：“外臣何罪”，祭仲保持了作为外交使者的尊严，面对宋国之无礼，依然能谦称自己为“外臣”。当然，祭仲是个聪明人，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祭仲无奈之下答应了宋国的请求，带着公子突归国即位。但祭祀之心，依然向着郑桓公，此后数年之间的郑国乱局，即跟此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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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里的中原，外臣们似乎有了很多表现的空间。就在郑国发生动荡之时，齐国那边的齐襄公也在惹是生非。当鲁桓公带着文姜出访齐国，齐襄公暗杀鲁桓公。这件事情就让鲁国人震怒不已，朝中得悉消息，即在朝中举行重大会议。而鲁桓公之庶长子庆父，颇有热血，攘臂言曰：“齐侯乱伦无礼，祸及君父，愿假我戎车三百乘，伐齐声罪”，但热血青年往往得不到老人的认同。鲁国大夫申繻“惑其言”，认为是“鲁弱齐强，伐未可必胜，反彰其丑”，申繻才是作为使者出使齐国，以外臣身份向齐襄公劝谏：“请以彭生正罪”，彭生虽为齐襄公亲近之臣，但一代国君在齐国意外身故，总要有个说法，彭生遂成了替罪羊。至于彭生之鬼魂，后来恐吓齐襄公，导致齐襄公心胆俱裂，乃至身亡，则又是另外一段公案。

关于齐襄公，虽是历史口碑不佳，但客观的说齐襄公还算是一代雄主，在其任内齐国国力强盛，不仅西克郑国，南迫鲁国，多年与齐国对抗的纪国也是在其任内被攻灭，当齐国大军围困纪国都城之时，纪国国君流亡，亲族子弟赢季则以外臣身份，写降书，为齐外臣，为的不过是“存纪宗庙”，在赢季的心中，死国与存祀，当是存祀更为重要。显而易见的是，齐襄公对诸侯们的压迫感，让齐国一时之间已有霸者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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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春秋之时，鲁国受齐国压迫多年，而在齐襄公死后，鲁国却有机会取得控制齐国之机。鲁庄公送公子纠归国即位，本来公子纠和公子小白只要谁能先到齐国都城，就能掌握先机，成为齐国君主的几率就大大提升，可惜的是公子小白先赶回了齐国，成为了国君。于是公子纠就成了忤逆，而支持公子纠的鲁国也就成了齐国的敌人。鲍叔牙以外臣身份，给鲁庄公写了封信，其中言：“外臣鲍叔牙，百拜鲁贤侯殿下：家无二主，国无二君。寡君已奉宗庙，公子纠欲行争夺，非不二之谊也。寡君以兄弟之亲，不忍加戮，愿假手于上国。管仲、召忽，寡君之仇，请受而戮于太庙”，后来的真相大家都知道，就是鲍叔牙欺骗鲁庄公，要把管仲抓回齐国，将其绳之以法，结果是鲍叔牙为齐桓公力荐管仲而已。

关于外臣之事，在春秋之时，则还有优施向骊姬出谋划策，要把申生、重耳、夷吾三大公子逐出都城镇守边关，提出的策略就是骊姬贿赂外臣梁五，请梁五到晋献公耳边吹风。这个梁五其实不算外国人，只不过是晋献公身边的男宠而已。可见在春秋之时，不能在朝堂担任要职，在君王身边的男宠也被称为外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