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信仰,为正义,为爱情而香消玉殒——沃特豪斯油画中的美丽女性
文 | 大雨798
上一篇文章为大家讲述了约翰·威廉·沃特豪斯1870年代的三幅油画作品,它们都深刻描绘了人性中对于生命、爱情、生计的最基本的感受。
沃特豪斯作品《梳妆的拉米娅》
拉斐尔前派的沃特豪斯,以他对法国印象派的认识、借鉴,以印象派“对自然真相”的不同概念,对物体或场景在短暂瞬间的光影的描绘,逐步建立起了自己绘画的独到风格。
沃特豪斯作品《摘玫瑰花蕾》1909年
1883年,约翰·威廉·沃特豪斯与著名的花卉画家埃丝特·玛丽亚·肯沃西(Esther Maria Kenworthy)结婚。她是来自伊林的艺术家詹姆斯·李·肯沃西(James Lee Kenworthy)和伊丽莎白·肯沃西(Elizabeth Kenworthy)的女儿。
沃特豪斯位妻子埃丝特所作画像
沃特豪斯34岁,埃丝特小他8岁。他们在英格兰伊林的教会教堂举行了婚礼,妻子改名为埃丝特·肯沃西·沃特豪斯。在婚姻生活的初期,他们住在樱草山一个专门为艺术家构建的街区。樱草山工作室建于1877年,是在凯欣公园附近的一个四合院周围开发的12个艺术家住宅。
坚贞殉道的《圣尤拉莉亚》
1885年,约翰·威廉·沃特豪斯在英国皇家学院展出了他的画作《圣尤拉莉亚》(saint eulalia),并在这一年当选为皇家学院的副院长。
《圣尤拉莉亚》这幅画的展出引起了人们的热烈讨论。
19世纪80年代,在英国出现了很多古罗马时期基督教抗争题材的画作。这种表现古罗马时期残酷统治的绘画作品,满足了中产阶层对自己地位优越感的骄傲心理。
故事讲述的是公元304年,12岁的美丽少女尤拉莉亚因为拒绝向罗马神灵献祭,被残忍地迫害后,又被火炬灼烧……。这一事件,是罗马帝国对基督教徒最严重的迫害。
沃特豪斯并没有把血腥的场景表述在画中。尤拉莉亚的故事发生在西班牙梅里达,然而作品取景自罗马市中心广场。沃特豪斯在描绘血腥的历史场景时,追求了一种理想主义的凄美。画面上尤拉莉亚年轻的身体看上去完好无损,没有她遭受酷刑后的描绘,并按立体透视法缩短了身高,头发像扇子一样散开,使其显得优雅而迷人。沃特豪斯在以此展现尤拉莉亚的纯洁与坚贞。
公元880年编写的《圣尤拉莉亚》手稿
罗马帝国诗人普鲁登修斯·克莱曼斯在他的诗集中给尤拉莉亚的故事写下了一个童话似的结局:尤拉莉亚死后,从她的嘴中飞出了一只只鸽子,飞向了天堂……
沃特豪斯在他的画作旁留下的便签上写道:
“……普鲁登修斯说,‘天降大雪,她的身体被奇迹般突降的大雪所覆盖……’”
从沃特豪斯另一幅作品,1887年的名画《玛丽安》中可以看出他对于坚持正义的女性的无比崇敬。
《玛丽安》
慷慨就义的《玛丽安》
这个故事来自约瑟夫斯的书《犹太古物》中的一段叙述。约瑟夫斯是公元1世纪出生在耶路撒冷的罗马犹太历史学家。
在他的书中,约瑟夫斯讲述了哈斯莫人玛丽安的故事,他描述了美丽而高贵的哈斯摩尼公主、希律王的第二任妻子玛丽安。希律王因惧怕哈斯摩尼人的势力,便处死了哈斯摩尼家族的所有主要成员,包括他的妻子玛丽安,希律王还给她冠之以捏造的不忠罪名。
沃特豪斯的这幅画是他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幅,尺寸259×180cm。这是一幅精彩的画,充满了引人入胜的叙述。当时的艺术评论家把它比作戏剧中的一幕。在这件画作中,玛丽安身着白色长袍,手带着锁链,从大理石台阶上下来。他被一群躲在幕后阴影中的长老判死刑。他们的决定是基于他们对国王的忠诚,而不是因为他们相信不忠的指控。在右边,一个穿着深红色长袍的男人坐在那里,聚精会神地听着身边女人的低语。
在接下来的10年里,这幅画在巴黎、芝加哥和布鲁塞尔展出,到20世纪初,沃特豪斯已经成为世界闻名的画家。
1888年作品《莎洛特夫人》
为爱殉情的《莎洛特夫人》
1888年约翰·威廉·沃特豪斯创作的《莎洛特夫人》,是他的著名作品之一。莎洛特夫人是丁尼生1832年诗歌中的一个女性人物,住在一个叫莎洛特的孤岛上。
诗人描述了年轻女子的困境,莎洛特夫人对兰斯洛特爵士怀有一种不求回报的爱,因而在被诅咒禁锢于一座塔中。根据丁尼生版的传说,莎洛特夫人被禁止直视现实或外部世界;她注定要透过镜子看世界,并将她所看到的事物编织成织锦。
沃特豪斯创作的另外两幅以莎洛特夫人为主题的绘画作品, 1894年画的被收藏于利兹美术馆。在这幅作品中,沃特豪斯捕捉到了莎洛特夫人转身从椅子上站起来,抓住她的织布梭子,在看到兰斯洛特之前犹豫的瞬间,诅咒开始发生,镜子开始破裂。
1894年作品《莎洛特夫人》
兰斯洛特长矛的尖端指向裂纹。在她身后,能看到破裂的镜子和骑士的倒影。看看她的表情。那是一种锐利的凝视。这是一种焦虑和渴望的结合,一种从囚禁中解脱出来的渴望。她织布时用的金线缠绕在她的身上,她正在挣脱束缚,仿佛一只破茧而出的白蛾,背景中的蜡烛即将被风吹灭,象征着她的生命即将终结。
沃特豪斯的最后一个版本的莎洛特夫人画于1915年,名为《我对阴影有一半的厌恶》。
1915年作品《我对阴影有一半的厌恶》
再一次,我们看到这位女士被单独囚禁在塔中。她双手放在脑后向上伸展,以风韵的姿态,思考爱情,思考着她对情感自由的追求……
(未完待续)
下一篇:冰肌玉骨卿本佳人,威廉·沃特豪斯的人体油画,浪漫主义济慈诗作
上一篇:生命的逝去,爱情的期待,舞后的少年——沃特豪斯画作中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