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专栏 || 《我的石器,我的收藏》——啄木鸟
我的石器,我的收藏
塞北专栏
作者名片:啄木鸟,地质工作者,中国地质作家协会会员,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作家协会会员。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作家进修班进修。散文,诗歌散见国内报刊杂志,喜欢在西部的大地上行走,用脚步丈量大地的苍茫辽阔,用心智感悟尘世的薄凉清欢;喜欢与温润的和田玉结缘,品玉,藏玉。
——xiunzhaichuin
我的石器,我的收藏
喜欢收藏的人,看到心仪的古老物件,如果沒有如期收入囊中,往住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心系之,心往之,唯恐失之交臂,遗憾终生。
倘若就此擦肩而过,就像不解风情的人,错失了一场风花雪月的艳遇,肠子都会悔青,余生都会深陷在无力自拔的懊悔渊薮之中。
去年暮秋的环塔之行,在昔日西域的古国叶尔羌——如今的莎车县城,吃了当地冬小麦面粉制作的拌面,游览过肃穆的叶尔羌王陵之后,第二天一早我就徘徊在了当地的玉石市场,希望淘几块和田玉的戈壁料。周末,正好是玉市的巴扎日。怎奈连连盘升的戈壁料价格,让我望洋兴叹。我只好将目光转向市场旁边卖古玩的地方,希望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在那挂满了各色真真假假古物的小城堡一样的地摊前,能大海拾珍,有所斩获,也好抚慰我这一颗倍感失落而又黯淡的心。
我被地摊上一块古老的石器所吸引。它形状像捣锤,几乎没有什么瑕疵,但不大,刚好适于一掌环握把玩,也不知在古代是做什么用的?它包浆厚重,历经弥久岁月的舔舐,古色古香,却不失温润,也不失“千帆过尽”的沧桑,正静静地斜插在一方粗砺的石臼里,沐浴着十一月寂静的阳光。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维族摊主为了搏得开市大吉和一个好的彩头,最终以我预期的价格成交。我喜不自胜,在余下尚有一千公里之遥的环塔路上一直把玩着,爱不释手,一路揣摩着它的往世今生,跌宕起伏风风雨雨的传承与经历。
那是我今生今世收藏的第一件石器,也是我姗姗启步收藏石器的伊始。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因为喜欢和田玉,喜欢户外,因而身边就有一些石友及驴友,常常相约,一起出行,在“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戈壁大漠深处,搭起帐篷,升起炊烟,放逐自己,时而寻寻觅觅,时而看长天流云,夕阳西下……
品味
品味
我有一位年长的石友,与我一见如故,看见我对石器情有独钟,就将他收藏的一件形似打击器的石器无偿的赠予了我。那件石器是他在一个名叫黑疙瘩的古城废墟寻到而收藏的。那座古城早已荡然无存,早已在上个世纪的六七十年代被夷为平地。他曾陪着我去过那里,我也曾在《远去的古城》里写过那座古城和那件石器。在新疆,有许多名不见经传的古城废墟都被当地的人称之为“黑疙瘩”,彰显得神秘而又波诡云谲。没有人知晓它们的历史脉络与曾经的三千繁华,只见它们的凋敝与苍凉,月黑风高的夜里,更是阴气森森,似有鬼影幢幢。
石友收藏的石器,大部分是他在哈木呼提附近的古城残垣断壁间捡拾的。他手里还有一件保存近乎完美的石器——像棒锤,赭褐色,通体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氧化层,古朴而丰润,有一种内敛的幽暗光泽,让我羡慕不已。没有具体的出处,他说是从旧货市场淘来的。酒酣耳热之际,我曾多次提出售让予我,可他一直三缄其口。我的执著,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掠人之美的嫌疑。经不起我一而再的软磨硬泡,他最后以易物的形式与我做了交换。
收藏石器,有甘也有苦,但我乐在其中。
如今我的三件石器,整整齐齐摆在我家的茶几上,闲暇时,我会不时拿起端详片刻或者盘磨一阵,会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惬意和满足自心底缓缓地升起……
古来英雄士,各已归山河。石器缄默无语,每一件都承载着西域大地悠久的历史和过往,静静地述说着不可复制的遥远传奇和故事。
我想:我有幸收藏到它们,是幸运的,也是有福祉的。它们是农耕文明或游牧文明的遗珍,从远古一路辗转而来,历尽风雨,却没有被漫漫的风尘所湮没,在绵绵不绝的岁月长河里,至今仍闪烁着早已作古的先民们智慧的微芒。
end
溪 云 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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