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训晶丨牛人赵二牛
很早就听朋友跟我说，我们隆昌界市有个“苍蝇”馆子，那里的菜肴非常好吃。老板赵二牛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牛人——不接受预定，不让客人自己点菜，他看人数多少给你配菜。如果客人要求加菜，他见桌上有，就不会满足你的要求，绝不让你浪费。
我听了半信半疑，有这样的人，跑到路上拉客的饭店比比皆是，恨不得用高音喇叭狂喊客人的多去了，竟有这样“不会做生意”的人？
就在这春暖花开的初春，朋友约几个好友去界市看高铁站，品牛人的饭菜，我们就呼朋引伴欣然前往。来到界市，那高大上的隆昌高铁北站，疾驰的动车，阳光下绿油油的草坪，五彩缤纷的花园，宽阔的广场，高大时尚的华灯，吸引了我们的眼球，但抓不住我们的胃口，在车站逗留了一会，我们就迫不及待地到赵二牛的饭店去了。
七弯八拐找到了，哎呀一看，没有招牌没有招呼，不大的店面，放了五张桌子，座无虚席。问老板娘我们坐哪里，老板娘说，没地方了，改天早点来。幸好朋友的老家在本街，老父亲开门就来打了个招呼，说出名头后，老板娘说等会，等人家吃了再坐，我们就在街边等，这时已经有好几拨人在等了。
等了一会儿，有个人急匆匆跑来，跟牛人耳语，隐约听见说有几个人今天下乡来检查工作，想到他这里吃顿便饭。赵二牛说，没有坐了，明天来。明天不来下乡了，还是今天吃吧。牛人眼睛一瞪，那你去看撵走哪一个，做事要依个先来后到，后来就候着吧，没时间就请走。说得那人赶紧走了，不然会自讨没趣。
有拨客人走了我们才坐下。刚收走了碗筷，桌上油乎乎的，我们赶紧自己去拿抹布把桌子擦干净，自己去拿来碗筷。本想自己点几个菜，可是牛人说，我知道上菜，你们只管吃就是了。我们就眼巴巴地等着，瘦瘦的牛人掌灶，胖胖的老板娘做凉菜，一个机灵秀气的小姑娘跑堂。端了一盘又一盘，都没有轮到我们，饥肠咕噜，菜过飘香，那滋味真是让人难受。
好不容易我们的菜来了，先来的是他的招牌菜，家常烧全鱼，我们几个没有矜持没有害羞没有客气，众目睽睽之下大快朵颐起来，全然不顾平时的淑女形象。一条两斤的鱼，很快被我们一扫而光。然后来的卤菜，红油拌猪耳朵，好吃！辣得呼呼出气，筷子却不肯停下。再上豌豆软渣，那可是一盘有味有色的菜，先闻闻香喷喷的，白白的糯米粉，配上红红的肉粒，绿绿的嫩豌豆，撒上细细的香葱，油亮亮的，真是香到胃里，美了舌尖。最后来了一盘鱼香茄子，没有鱼却有浓烈的鱼香味，要不是那紫紫的皮，白白的瓤，真不敢相信那是茄子做的，肯定会像刚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一样，贻笑大方。
菜吃得差不多了，还想点个菜，老板娘居然说你们几个吃这三荤一素够了，免费送一盆酸和汤，吃了就快腾地方。酸和汤端来了，清清的汤里飘着一点时鲜菜叶，汤里放了醋，我一向不喜欢吃醋，就不想喝。可是看见她们喝得那个高兴样子，我忍不住尝了尝，这一尝我赶紧把盆端过来，跟她们说，你们喝了那么多，该我喝了，一口气把汤喝完，那才是美味无穷啊！我边喝边说，怎么《舌尖上的中国》不来拍拍啊。
买单下来，不到100元，便宜的我们都不敢相信，吃得我们心满意足，恰到好处。我们腆着肚子走了，回味着那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我们只有一句话：赵二牛真牛！
作 者 简 介
邓训晶，四川隆昌县作家协会副主席。有散文、随笔、诗歌、小小说在《四川文学》《西南作家》《西南商报》《四川政协报》《精神文明报》《半岛都市报》《城市快报》《天津日报》《华商报》《内江日报》等发表。有400多篇散文、随笔，散见于全国各级各类报纸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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