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方高手:用经方治癌症!!!
我的学医经历
中医的春天来了,经方的夏天来了,我有幸在这种大好形势下,乘上了中医这艘披荆斩棘乘风破浪的快船,我觉得我是幸运的。我14岁开始学医,在16岁左右有幸得到一位基层中医的指导,他说:“古人说过,通伤寒者,医门之过半也”。这句话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就觉得那就好办了吧,就背吧,但是那个时候我还知道的很少。用了三四年时间,把我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来背《伤寒论》,可以说达到了倒背如流的程度。
几年以后,我考上了渭南中医学校,在学校里,《伤寒论》对我来说,可以说是他乡遇故知,继续进一步的学习。中专毕业留校以后,我经过四年的努力,考上了南京中医药学院伤寒专业研究生,在三年攻读伤寒专业学位期间,我觉得《伤寒论》的重点和精华在经方,所以我当时写了近三千张卡片,主体就是“经方各科临床新用”。
1988年毕业以后分配到,1992年我就出版了第一本书《经方各科临床新用与探索》。当时陈亦人教授非常激动,要求我把书寄给他,然后在本科生、硕士生和博士生的课上推荐,然后把书钱寄给我,这件事使我久久难忘。
再经过了多年的临床实践,尤其是我在临床上发现张仲景寒热并用的方法,是一种非常好的思路。在《经方各科临床新用与探索》这本书中,我的创新就在于:老是讲寒热错杂、心下痞满、辛开苦降,我总觉得不得其解。那么我们怎么就能知道心下痞一定就是寒热错杂的呢?我在书中就提出必然有寒热两种表现于一身的证据,比如说舌红而苔白,比如说心中灼热但是不能吃凉的,比如说心里想吃凉的但是一吃凉的就拉肚子等等。有了这种理论的准备,我在中医临床上就如鱼得水。
当初最出色的病例,都是寒热并用的结果。所以在早年就写了论文《寒热并用治疗内科杂病经验》。1998年我升为正教授以后,对我来说命运出现了转机。肿瘤研究所的负责人邀请我到肿瘤研究所工作,我说为什么想到我呢?他说你能背过伤寒论啊!
现在看来这句话太高明了,他虽然当时说这个话,但是他当时也未必认识的到,我也未必认识的到现在的这种状况。因为我没有系统的进修肿瘤专业,我到了肿瘤临床上以后,依靠什么呢?依靠基本功啊!没有受过系统的现代肿瘤学的学习,也没有其他的束缚,我反而可以凭我的观察和判断来用中药。所以在我眼里,很多肿瘤患者都是寒热并现的。
半夏泻心汤与胃癌
我最拿手的,就是半夏泻心汤和乌梅丸,它不一定能把肿瘤解决,但是病人吃了舒服啊。我也发现,如果内科杂病是寒热错杂,那么肿瘤患者可以说是寒热胶结,这就是我“寒热胶结致癌论”产生的前提。
有了“寒热胶结致癌论”的论点,我主要把它用于胃癌。辛开苦降就是指的干姜的辛和黄连的苦,使得升降失常得以恢复,这里不仅仅是寒热并用,有寒有热的问题,这就是说,升降出入,无器不有,这是中医的特点。但是如何调升降,让该升的升该降的降,升清降浊这是常规,而辛开苦降才是更深层次的。所以我就形成了一个用半夏泻心汤治疗胃癌的思路和方法,这么多年来也积累了不少这方面的病案。
小柴胡汤与肝癌
同时我还发现发病率非常高非常凶险的肝癌,我们中医走过了一条摸着石头过河,披荆斩棘的探索阶段,尤其是近几十年来当我们成立了中医院,成立了肿瘤科,以肿瘤作为重点疾病的时候,我们一开始想到的是以毒攻毒,活血化瘀,清热解毒,这些方法虽然在一定程度上都有一些作用,但是疗效不能令人满意。
等到了九十年代,我们又发现健脾益气的方法非常适合肝癌末期的症状表现,但是说来说去,我们还是没有抓住肝癌的本质,还是在辨病问题上缺乏一个基本的方法和代表方剂。
在实践中,我摸索出来肝癌以肝郁脾虚,湿热蕴蒸肝胆,正虚邪实,升降失常,气血瘀滞,肝胃不和为基本病机,那么它的代表方应该是小柴胡汤。大家可能认为小柴胡汤还需要说么?小柴胡汤谁都知道,是我们中医界用的最广泛的方,几乎的人尽皆知人人都用过的,这还用说么?我认为要说。
当大家看什么病都用小柴胡汤的时候,而我们肿瘤专家未必用小柴胡汤治疗肿瘤,尤其是肝癌。为什么呢?那样是不是觉得有点轻描淡写啊!因为我发现《伤寒论》中,小柴胡汤的或然证中间就有胁下痞硬,胁下痞硬应该就是肝胆肿瘤的一个体征。同时张仲景在加减法中也提到“胁下痞硬者,去大枣,加牡蛎”。煅牡蛎能软坚散结,用于症瘕积聚,就适合于肝胆肿瘤。
更主要的是,我们当时学《伤寒论》,我记得山东李克绍教授说:“学习《伤寒论》要和《金匮要略》对照学习,因为它们原本就是一本书。”那么我们在学黄疸的时候,只知道阳黄阴黄,而张仲景在《金匮要略》中就有黄疸病篇,其中有一条是这样的:“诸黄,腹痛而呕者,宜柴胡汤”。诸黄肯定包括了肝胆恶性肿瘤引起的黄疸,张仲景用的是小柴胡汤,这应该引起我们的重视!
更主要的是,小柴胡汤具有疏肝利胆,扶正祛邪,舒肝和胃,升清降浊,寒热并用的特点,符合肿瘤的复杂病机和肝胆肿瘤的基本病机。我在小柴胡汤的基础上加味,组成了软肝利胆汤,如果有腹水的话,我就在小柴胡汤和五苓散的基础上,组成了保肝利水汤。这两个基本方十几年来在我们三甲中医院肿瘤科作为协定处方临床使用,疗效肯定。还作为广西十二五肿瘤创新平台推荐的治疗肝癌的两个处方,在十七家中医院应用了三年,效果也得到了肯定。
肺癌当从肺痿论治
大家还知道,肺癌是发病率最高的癌症,可是我们中医治疗肺癌呢,还没有提出一个辨病方法,或者说还和其他癌症一样对待,没有一个独特的认识观点。
我在临床中发现,肺癌就是张仲景在《金匮要略》中讲的肺痿。肺痿可以说是张仲景在整个著作中辨病理论体系最完善的一个病。也可以说是整个中医理论体系中辨病论治最成功的典范。那为什么我们现在的中医内科教材,48个病中只有肺痿不知道相当于现在的什么病。
《肺癌当从肺痿论治》是我的博士论文,我解决了肺癌和肺痿的关系问题。当我们把肺癌和肺痿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治疗肺癌就眼前一亮,许多著名的方剂,比如射干麻黄汤和麦门冬汤,都成为我们治疗肺癌非常优秀的方剂。
一般肺癌病人到我的门诊上,我先问他喉咙里赫拉不赫拉响,这个意思就是喉中有没有痰声,只要是喉中有痰声,就是射干麻黄汤。用起来消除症状非常快。
大家可能说那你这是消除症状,你没有抗癌啊?我个人认为,症状的消除就是人体的阴阳趋于和谐的表现。身体的康复及脏腑经络的功能恢复正常,就具有了防癌抗癌的能力。难道治疗癌症就必须抗癌,这种思路是不对的。
更重要的是我们从中发现了更多的东西。以张仲景的麦门冬汤为例,治疗大气上逆,咽喉不利。这个咽喉不利恰恰就是好多肺癌病人的特殊性问题。麦门冬汤中,麦冬七升,量是非常大的,半夏一升,这是千古妙对啊!半夏的燥湿,麦冬的滋阴,两两相对,相反相成,这就是我们针对燥湿相混致癌论的有效对药和方剂。
肺癌并不是简单的气阴两虚,而是既有气阴两虚,又有痰浊上泛,一方面是阴虚,一方面是痰浊。那么怎么治呢?养阴不利于消痰,化痰又不利于养阴,左右两难。张仲景给我们提供了麦冬配半夏的典范。
可惜的是在我以前,没有燥湿相混的概念,所以我们的看法总是那么的简单,要么简单的只是气阴两虚,要么简单的只是肺胃阴虚。当我们看到肺胃阴虚的时候,二版本科教材上讲:麦门冬量大,来补养肺胃,滋阴。那半夏呢,半夏燥湿化痰不适应于阴虚啊?所以他就想当然的解释为半夏的用量很小,用于辅佐。
我怎么讲呢?我说这种解释就是想当然。半夏的用量小么?小柴胡汤和小青龙汤里,半夏的用量都是半升啊,《金匮要略》中有13个方子用半夏,其中10个方子的半夏用量是一升,那么麦门冬汤中半夏用一升是常规量啊,怎么能说量很小呢?
再看泽漆汤,泽漆是张仲景用量最大的草药,用量是三斤,这恰恰说明重病就是要用重药,肺癌这种重病确实需要用重药,这个时候不用重药,几时用呢?张仲景也知道这个量大,怎么办呢?他是先用水煮三斤泽漆,然后用煮的水再煎其他的药。这就是我们为恶性胸水挖掘出了一个非常有效的方药。在“脉沉者,泽漆汤主之”的上一条,是“脉浮者,厚朴麻黄汤主之”。
这里学习张仲景的著作,条文排列法非常重要。刘渡舟教授在1980年《陕西中医》创刊号和第二期上连载了《伤寒论条文排列法的意义》一文,这对我影响深远。他是说张仲景的《伤寒论》的条文排列是有意义的,不是随意的。
那么《金匮要略》里的条文排列有意义没有?没有文章说。我说:“有意义。”就像现在我们讲的,先讲脉浮者,厚朴麻黄汤主之。再讲脉沉者,泽漆汤主之。那就是一个在早期,一个在晚期。问题是谁也不能凭脉浮,就用厚朴麻黄汤。经过我的研究,里面大有玄机。
为什么把厚朴作为主药呢?因为厚朴太特殊了,厚朴的作用没有被我们现代中医所认识。比如说到厚朴,我们用半夏厚朴汤,为什么用厚朴呢?化痰理气啊。理气的药那么多,为什么要用厚朴呢?正如王好古说的:“厚朴,善化凝结之气”。我在张仲景的麦门冬汤基础上,加海浮石,白英,百合等等,组成了海白冬合汤,被国内很多中医肿瘤专家所喜用。
我们非常熟悉的葶苈大枣泻肺汤,就是在肺痿肺痈咳嗽上气篇的,我再把泽漆汤合葶苈大枣泻肺汤的基础上加味,组成了葶苈泽漆汤,治疗肺癌胸水,也取得了一定效果。我的这两个治疗肺癌的方子也作为三甲医院的协定处方和广西十二五肿瘤创新平台推荐的处方,被十七家中医院应用,疗效确切。这个呢我就不多说了,大家在文献中都可以查到,要说的是文献中还没有写的。
食道癌
有壹次壹位醫生找到我,他的父親是食管癌,已經到了連水都咽不下去了,找到我。我說我只能勉為其難。我辨證的結果就是小青龍湯證,在這個基礎上,我壹般還要加威靈仙30克,緩解食道痙攣。就是說雖然是機械系的梗阻了,但是當有某些刺激時,它在機械系的梗阻上肌肉痙攣了,我們雖然壹下子解決不了機械系的梗阻,但是緩解攣急還是中醫的強項,再加芍藥甘草湯,更是緩解攣急的妙方。辨病用藥呢,壁虎12克,冬淩草30克,重要的是,因為壹點水都喝不下了,我用了壹般輕易不用的藥,藥性劇烈的藥,硇砂1克,硼砂1克,沖服。
壹次就熬了5付藥,我說喝不下去不要緊啊,壹點壹點喝,總要用藥作用於局部。結果到第二天早上壹上班,這個醫生找到我,他說:“王老師,太好啦,我爸已經能喝下去藥了”。所以他就順勢參加了我的學習班。
兩個月前還有壹個例子,是陜西壹位處級幹部找到我,說他媽媽是食道癌,奄奄壹息水米不進,我壹看已經大肉已脫,這個怎麽辦呢?我說妳這個時候找我不是有點為難我麽。他說沒辦法我才知道妳,妳能不能出個處方。我說那也只能是勉為其難了。我也根據她的舌像開的小青龍湯,同時還有大半夏湯,就是半夏,生姜,人參,結果這位老太太也就逐步的能吃下去飯了。
我把溫經湯作為治療宮頸癌的主方
這就說明我們的經方還是能解決壹些問題的。還有大家很熟悉的溫經湯,都能背過也都用。溫經湯恰恰是寒熱膠結致癌論的代表方劑。張仲景在寫《金匱要略》的時候,大家都知道的就不寫了,只寫壹些不常見的,特殊的,不典型的,所以金匱要略的要是重要的意思,略掉的是平常的。這在溫經湯中間體現的就很明確。
我們壹般理解溫經湯就是針對沖任虛寒的,但是張仲景的條文可不是這樣說的,他說的是手掌煩熱,唇口幹燥,說的這些都是熱象沒有寒象,沒有像我們想當然的那樣說的都是壹些常規的寒象,相反說的都是壹些熱象。他在用藥中間,不僅有溫經散寒的,更有麥冬,丹皮清熱養陰的,說明寒邪是可以化熱的,寒熱是可以並見的。寒熱膠結才導致了溫經湯證的這壹種五十歲左右出血的婦科腫瘤。
卵巢癌是血水互結
我把溫經湯作為治療宮頸癌的主方。卵巢癌的主方是什麽呢?我覺得卵巢癌是少陽三焦水道不利,血水互結的表現,所以我用小柴胡湯梳理三焦水道,當歸芍藥散活血利水,二者共同組成方劑。
我們大家對張仲景的六經很熟悉,實際上張仲景的六經是在繼承《黃帝內經》的基礎上繼續發展,但是他沒有重視手經,他重視的是足六經,沒有重視手六經。三焦通利水道,包羅五臟六腑,這才是小柴胡湯能百發百中,左右逢源,應用廣泛的理論依據。
在這幾個方子的基礎上,我還把內經十三方之壹,四烏鲗骨壹蘆茹丸作為婦科腫瘤的主方。內經的方子本來就少,只有十三方,好多方子還是單味藥,而四烏鲗骨壹蘆茹丸卻是經方中的經方,它的主藥就是海螵蛸和茜草。
我們中醫最容易把海螵蛸用於胃潰瘍,這是因為烏貝散路人皆知,因為診斷明確,用藥單純又有效,所以海螵蛸就被我們認為只是治酸止痛的藥。實際上海螵蛸作為烏賊的骨,為什麽就不能和穿山甲,鱉甲,牡蠣壹樣,具有軟堅散結的功能呢?為什麽就不能和龜甲壹樣具有補養作用呢?
我認為海螵蛸既能補肝腎又能軟堅散結,剛好能針對婦科腫瘤肝腎不足,癥瘕積聚的基本病機。婦人以血為用,婦科腫瘤肯定與血有關,究竟是血虛還是血瘀,究竟是出血還是瘀血停留不下呢,茜草剛好雙向調節,既能活血又能止血。所以此方精煉就精煉在這裏了,我把它叫做海茜湯,壹般海螵蛸30克,茜草12克,如果有出血,茜草6克,不出血還可以用到18克,作為婦科腫瘤的基本方。
說到這裏我還要說壹下我的觀點,現在說的經方就是指在張仲景著作中的方劑,張仲景的經方固然輝煌無比,但是張仲景的經方在數量上有限,還不能完全滿足臨床的需要,所以在宋代醫家重新讓《傷寒論》《金匱要略》問世的時候,就加了許多唐代的方劑,比如說千金葦莖湯就是在這個時候加到《金匱要略》肺痿肺癰咳嗽上氣篇後邊的。三物黃芩湯就是加到婦人產後病篇後面的。
千金三物黃芩湯用來治療腸道的惡性腫瘤
我把婦人產後病篇的千金三物黃芩湯用來治療腸道的惡性腫瘤,為什麽呢?這就是擴大了經方的使用範圍,我們抓住了它的配伍精煉。《神農本草經》中記載黃芩能治諸熱,我看黃芩是既能清血熱又能清實熱還能清濕熱還能清虛熱,黃芩的清熱作用是特別好的。生地養血滋陰,苦參祛濕解毒,這樣就組成了壹個非常好的方劑,能很有效的針對燥濕相混的癌癥表現。我就以三物黃芩湯作為燥濕相混致癌論的代表方,作為大腸癌的主方。
說壹個早期的例子,我1998年開始從事腫瘤臨床,我的壹個親戚的親戚找到我,是直腸癌術後,因為有淋巴侵犯,所以術後開始做化療,壹次化療都沒有做下來,他就不做了,因為副作用太大。他就找到我,要求壹是只吃中藥,二是還不能貴,因為沒有錢啊。更主要的是,家裏還有壹位八十歲的老母親,這是難為我了,不過我也是有辦法,有精煉的方子,就是三物黃芩湯。所以就在三物黃芩湯的基礎上,壹般用藥不超過十味。這位老先生堅持的也好,到現在還健在,已經八十來歲了,他的老母親活了103歲。
說到大腸癌呢,我近幾年還有新發現,大腸癌應該從腸癰論治。我們大家說腸癰不就是闌尾炎麽?誰說是闌尾炎?說是老師說的。老師的那個時候確實是癌癥發病率低的時候,那個時候認識闌尾炎的機會多,從我們現在來看,張仲景說的腸癰基本上就是現在的大腸癌。
我有什麽根據呢?因為張仲景在腸癰篇壹開始就拉開陣勢講話啦,“腸癰之為病”,之為病是什麽意思?這話怎麽聽起來熟熟的,“太陽之為病,脈浮,頭項強痛而惡寒”。張仲景壹生只用過七個“之為病”,除了六經用了以外,就用到腸癰上了。妳不覺得這樣壹看,腸癰難道就是簡單的闌尾炎麽?不是太小視腸癰矣?
張仲景之所以拉開架子說,腸癰這個病啊,這就是壹種語重心長的口氣。“其身甲錯”,這個肌膚甲錯就是壹個很重要的問題啊,同時他提到了數脈,大家知道張仲景還講過“數脈不時,必生惡瘡”,張仲景明確的提出了數脈就是惡性腫瘤的壹個脈象,我們怎麽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呢?
這個大腸癌的經方治療是我近兩年來的壹個熱點,講了十幾場,大家都比較感興趣,我是以理服人。出乎意料又合乎情理,而且非常適合臨床實際,救活了薏苡附子敗醬散,救活了大黃牡丹皮湯,同時救活了黃土湯。
大家覺得黃土湯是治什麽的?老師講是治脾陽虛便血的。是這樣麽?張仲景只說遠血,近血,沒有說陽虛啊!怎麽就認為他是陽虛?難道就是因為用了黃土和附子麽?那怎麽沒有看到還用了黃芩和生地呢?其實張仲景就是寒熱並用的,黃土湯就是治療大腸癌晚期反復出血,寒熱並見的這種復雜局面的。
能說明我這個觀點的,還有黃土湯條文的上面壹條,這就又是條文排列法的意義了。我們對上面壹條的理解肯定不夠,甚至是沒有人用過,因為張仲景也說的太簡單了,“吐血者,柏葉湯主之”。那這兩條放在壹起有什麽意義呢?上壹條是吐血,下壹條是便血,為什麽這麽簡單呢?
柏葉湯是什麽?側柏葉,艾葉,是寒熱並用啊!幹姜,馬通,還是寒熱並用啊!這種寒熱並用治療上消化道吐血的方子,有人用過麽?沒有,為什麽?想不通啊!壹見吐血妳敢用寒熱並用的這四個藥麽?這就是寒熱膠結致癌論在《金匱要略》中的突出表現。吐血就是上消化道惡性腫瘤的出血,便血就是下消化道惡性腫瘤的出血,所以張仲景把它們在壹起放。
圍著著經方的。發揚經方,要在經方的基礎上擴大,而不是局限於經方。目的是治病,不是為了經方而經方的。
定誌丸的兩個故事
二十年前,我女兒在上初中的時候,突然說她健忘,這對我壓力太大了,正好要考高中了,我想起孫思邈的《千金方》裏有定誌丸,四味藥,人參,茯苓,石菖蒲,遠誌。藥量很小,讓我女兒吃了以後,從此以後再也沒有提健忘的事了。
老母親已經84歲了,正好這個定誌丸也與她有關。多年的冠心病,高血壓,現在呢也有壹點老年癡呆,這都是可以理解的。不能接受的是,她最近夜遊,晚上壹個人走出去了,這讓我們壓力很大。我沒有辦法啦,我父親讓我開方,我就開了,就是在定誌丸這四味藥的基礎上,加了壹味大黃,因為她大便幹燥。
結果怎麽樣?第二天早上我父親就給我說,效果非常。吃了這個藥,睡眠非常好,也不夜遊了。與孫思邈《千金方》裏的定誌丸關系密切。
(馬傳琦根據錄音整理 2018.5.14)
作者:王三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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