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期间漫长的阅读

在夜的另一边
她的名字等待她,
她暗崇对生的渴望
在夜的另一边!

空气中什么在哭,
声音设计黎明。

她想着永恒。

by 皮扎尼克

疫情期间漫长的阅读


很久之前翻过《质数的孤独》,数学界最重要的问题即便与质数密切联系,通常也是没有感觉的,作为理科男一直对理科以外的东西兴趣盎然,就是始终搞不懂高斯说的"数学是科学的皇后,而算术是数学的皇后"里面其他含义。
意大利作家保罗·乔尔达诺在《指数的孤独》里写了两个相近质数之类男女的接近,似乎毫无意义。人类几乎所有的孤独都是天生,不要期望你能走进谁的内心,谁也走进不了你的内心。今年春天,乔尔达诺非虚构作品《传染是如何运作的》,他讲述了此类写作的迫切性,“一旦紧急状态结束,任何暂时的意识都会消失”,换而言之,我们很快会忘了伤疤曾经的疼痛。
被人忘记和记住别人的难易程度,通常始于阅读的开始结束。没过多久,春天便在寂寞里五颜六色,尽管脚步小心翼翼,总算有了生机。实际上我已经记不清到底阅读过什么书了,因为大多时候,我会在写作者还在讲述的空档,沉沉睡去。
这样的日子,勉为其难,遥远皮扎尼克的书房贴着阿尔托的句子,“首先,要有活下去的渴望”。十年后,科塔萨尔否认了皮尔扎克是《跳房子》中马伽的原型,不过我们如此热爱诗歌和故事,好在他们两人皆是庸常生活的致幻剂。“时间有恐惧,恐惧有时间”,最悠长的时间带来莫名的恐慌,用皮尔扎克抵挡,并不是什么好办法,但是我喜欢科塔萨尔的短篇,诸如《我们如此热爱格伦达格伦达》,从《猫的方向》认真的飘忽不定到《莫比乌斯环》类似博尔赫斯循环往复,让阅读成为动荡不安的一部分。
四月的疫情,还处在令人心生不可名状恐惧阶段,以色列作家埃特加·凯雷特发表了一篇与世界末日相关的微型小说,看样心灵焦灼动荡的,除了莫名其妙的阅读者,还有掌握着话语权的写作者,趁着世界末日算是一种热搜话题,我叹息一声,进入他的世界末日。
黑暗或许不是最糟的状态,世界末日来临,微型小说里的“我”原计划是吃披萨,可走进便利店,货架早已空空如也,收银员老媪还在敬业的用手机与某人Skype,听起来好像是西班牙语,她很沮丧的对“我”说,“只剩下月经垫和泡菜了”,“我”注意到泡菜架上唯一的东西是一罐甜椒酱橄榄,正好是“我”最喜欢的那种。
不确定小说以外的剧情是不是比小说更趋近魔幻,食之无味倒不至于,从来没有任何时候,甚于此刻,我对一日三餐生起了无限厌倦,油烟缭绕,竟然乐此不疲地沉浸其中,而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我”准备在世界末日来临之前买下最喜欢的甜椒酱橄榄,这可是披萨的绝配,没有披萨,等等瞧,奶酪也可以。“我”准备付钱走人时,老媪拒绝了“我”的一张大钞,言及世界末日就要到了,钱有什么用,接着泪流满面地向“我”索要了一个拥抱。
这个拥抱是不是末日的拥抱,不得而知,毕竟属于作家埃特加·凯雷特的微型小说里的情节,当然拥抱的时候,写作者和阅读者,可能尽力显得真诚温暖些,缩小身体,不那么僵硬,试着让身上的味道接近刚出生不久的样子。
或许,阅读强加的代入感,“我”即是我,我回到了住处,百无聊赖的搜索电视机所剩无几的节目,就在那样声音的喧哗里,我没心没肺地吃着橄榄和奶酪,世界末日就要来了吗?
我要去阅读《绿阴山盗贼》,约翰·契弗的短篇小说集,疫情的零零散散,隧也养成了阅读短篇的习惯,樊健军耗费了整个四月来读《绿阴山盗贼》,我大概会囫囵吞枣,很快翻完。夜深人静,想着那个弥漫刚出生不久味道的拥抱,约翰·契弗蜷缩着在一边冷笑,睡梦里,我听得清清楚楚。

绘画:Mamma Andersson

   前篇回溯

受难的皮囊,煎熬的灵魂
让你的存在于黑暗中坠落
李沧东《密阳》:一缕秘密的阳光
不祝你一帆风顺,但愿你乘风破浪
人间修罗场,金钱和欲望
献给爱米莉的一朵玫瑰花
你我皆凡人,何必苦苦恋
我被万物的寂静惊醒了
万般皆苦,唯有自渡
梁启超:惟有一江明月碧琉璃
每个人皆是故事里的一小部分
海明威:文人堕落的理想国
翻翻覆覆,充其量仍是欲念
寻找一个大提琴般的姑娘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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