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飞鸟掠过的影子。
它的形象中圆睁着我的双眼。
蝶群绕着幸福的绿叶
在进行伟大的历险。
此时无辜
正抛掉最后一个谎言。
甜蜜的生活,甜蜜的
历险。
所有爱和孤独
都是自作自受
女诗人西尔维娅·普拉斯的伊莱克拉特情结,从八岁失去父亲开始酝酿,直到三十一岁时把头颅伸进了煤气炉,她的情感皈依终于获得恒远的停歇。至于卢卡斯写作的小说《钟形罩》,我知道是那个普拉斯女人的化名,“所有的死人都很亲”,包括一些相似的灵魂。“你赤裸的叫喊,在世界万物中占了一席之地。” 毋庸置疑的是,特德·休斯和西尔维娅·普拉斯算是彼此土地上彼时最重要的诗人,但就此让他们你侬我侬,坠进庸俗的生活泥沼,显然属于阅读者的一厢情愿。梳理女诗人绝望的才华,除了八岁对宗教彻底的失望,还有她自己内心的焦灼和忧伤,下面一场英国伦敦与桂冠诗人特德·休斯的邂逅,以至于爱情让女人渐渐和死亡拉开了距离,爱情这个东西,无论老幼,大概是最有效的抚慰良药,虽然可能很快失效。
普拉斯与特德在伦敦的殉道者圣乔治教堂举行了婚礼,《钟形罩》是她唯一的一部小说,也是女诗人最后留在人间世的神秘永恒,问题是究竟要继续纠结,这本半自传文字里“我一直都是个废物,却从来没有自知之明”此类的疯言疯语,还是转而回到现实生活里,聆听两位男女诗人鸡毛蒜皮的龌龊?实际上女诗人反反复复地死亡重生,当然是属于诗歌的臆想,诸如“像猫一样可死九次”以及“我合上眼睛,世界倒地死去”,接踵而至的“我抬起眼帘,一切重获新生。”尤善此道的女人,蛊惑着众生,困在钟形罩里的灵魂,只有靠文学偶尔摆脱世界的俗不可耐。对普拉斯而言,死亡是一种分娩。《钟形罩》讲述的暗黑体验,其实与《麦田里的守望者》大相径庭,这种女性私密不可复制的窒息濒死状态,普拉斯一样独一无二,“每十年就要消灭,一个废物!”还包括她自己,我曾经相似的阅读中,感到通体冰凉,远处湖面漂浮着盛夏酷暑的睡莲,它们的盛开诡异低调。
《钟形罩》算是写作者自我憧憬毁灭的序曲,那些在炼狱门外徘徊的人,还没有真正进入钟形罩,普拉斯热恋期间献给特德的诗句,“云朵驾驶抛光的气流,云雀升起,你追我赶,飞来赞美我的爱人。”浪漫得昙花一现,旋即是疯癫、同性、贞节、血红与死亡等等,婚后五年的分居,貌似两个个性迥异诗人的分道扬镳,实际上,从起初就蕴含了女诗人在特德那里,汲取伊莱克拉特情结式依恋的爱恨交织,《特德颂》里面的天神,俗世羁旅却魂不守舍,估计女诗人根本受不了男诗人寻找灵感的四处猎艳,即便女诗人指责男诗人“那吸血鬼说他即是你。”特德还是毫不犹豫离开了家,他有可能会被女诗人折磨她自己灵魂的歇斯底里,同样折磨得近乎歇斯底里,“对于困在钟形罩里的人,那个大脑空白生长停止的人,这世界本身无疑是一场噩梦。“
无疑阅读普拉斯任何一部分文字都不会轻松,我踩着小蓝车汗流浃背地从东城到西城,不过是阅读诗歌之外混混养家糊口的饭票,幸好闯进空调冰冷的氛围,我隐隐回溯,女诗人手忙脚乱地怀抱着不断啼哭的男孩,烤箱里面包的糊味愈来愈弥漫屋顶,不在生活中绝望的大多数,都是我这样庸俗不堪的男人。普拉斯把《钟形罩》埃斯特的死亡,幻想的尽善尽美,当然我直面的是父亲的死亡,隆冬他手臂温热的毫无气息,末了躺在冷冰冰的太平间,头顶不远处是长明灯,我裹着黑色的大衣,一言不发的害怕。后来翻到普拉斯《致一个没有父亲的儿子》,“比现实飘渺,但比梦境严酷”,那些东西,看样我也难以摆脱。或许还有什么诗人仍然惦记着诗人的话,普拉斯以外,特德继续爱着一个女人的活色生香又一个女人的活色生香,直到他为女诗人整理出版了普拉斯诗歌全集《未来是一只灰色海鸥》,以及诗集获得了对逝者意义不大的普利策诗歌奖,除此之外,“月亮已无悲可哀”,因为女诗人普拉斯早已迫不及待扑向了死亡。
- The End -
一个文艺大叔的个人呓语
读书、看电影
用心灵旅行
长按指纹3秒“识别二维码”关注
【微信公众号:zhl172901515】
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