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们的亲近中存在隐秘的界限,爱慕和激情也不能将它跨越,――哪怕嘴唇在不安的寂静里相互融合,哪怕心灵由于爱情而一片片碎裂。
布拉格不是一首简单诗歌的抒情,北岛却在街灯下,看见“幽灵的脸”,那是诗意的凝视。布拉格的人们,眼神几乎和卡夫卡忧郁的眼神一样,但是卡夫卡生前对布拉格素无好感。我觉得自己也快逼近了,北岛生活琐碎的背面,阴暗的,属于流浪的部分。风吹动羽毛,向沉默的世界讨好。会有一个时刻让我们表现自我,当这个时刻来临之际,我们却浑然不觉。伏尔塔瓦河无声无息地流淌,是昆德拉,还是赫拉巴尔?他们为什么吸引我?从睡梦中一次又一次惊醒。就算模糊不清树叶透下的阳光,不断弥补记忆的淬炼。赫拉巴尔与生俱来的伤感,让昆德拉以为“独一无二、无人与之想比”,只有通过写作自我救赎,类似我们的庸俗无趣,只能用零零散散的阅读填补。
无可置疑的是,写作肯定是个隐秘悬疑的行为,这是赫拉巴尔寻找心醉神迷羸弱光芒的过程,我们随之所能阅读得到的,微乎其微。这样近距离的触碰写作者灵魂附着的浅笑,未必是多么阳光灿烂的事情,有可能在阴雨天昏黄的台灯下,它们才会闪烁。我不确定的是,透过他们文字抵达的布拉格,是不是仍然神秘、混乱、荒诞且充满幻想?唯有变化才可能永远,包括一切的一切,正在渐黄渐红的樱桃,或将形成果实,或将消失于鸟雀之腹,此刻,没有一件事物存在是确凿无疑的。这座城市曾经被被喻为“一个诱人的女妖,一个放荡的女人,一个邪恶的女巫。”所以,我喜欢班维尔对与我没有关联的布拉格描述,乔伊斯式的忧伤。很久之前,我特别厌恶那些矗立于城市面貌相似的高楼大厦,它们使我在晕头转向中陷入迷惘。
城市的混乱往往令人疲惫不堪,布拉格也不例外。但有可能会引起我更大兴趣的是,班维尔的布拉格狂欢夜,晚上在最为悠久的咖啡馆斯拉维亚,谈论与文学无关的话题,之后参加了文学知性美女家中举行的晚会,直至天明。赫拉巴尔说,“我想要一个女儿,一个诞生在啤酒泡沫中的女儿……我要是真有个女儿的话,那我至少要用啤酒给她施洗礼,头一年我只用啤酒给她洗澡”。这是布拉格啤酒的魅力,可惜我早已过了把啤酒当茶的岁月,甚至很长时间之内,我都不会坐在一箱啤酒上牛饮了。就像博尔赫斯在日落时候看见痛苦的黄金,塞弗尔特回溯哈谢克松松垮垮穿着拖鞋,用手提着裤子,在弥漫可疑气味夏天的布拉格四处游荡。只是我们的五月还在路上,诗人的五月已经穿过布拉格太久远了。
荒诞之后,侘的枯淡之趣,或将是心灵的应有状态。休德克镜头记录的布拉格阳光下的单纯景物,一个玻璃水杯.一只鸡蛋.一块石头,与布拉格街景交相辉映,平凡如诗般静谧和安宁,它们和休德克的忧郁都属于遥远的布拉格。诗人的期待都是简单纯朴,很多时候人内心的孤独,往往不可复制,迷于喧嚣,他们最后成了布拉格上空色彩斑斓的浮云,抑或伏尔塔瓦河边神秘的倒影,亘古游荡不停。
- The End -
一个文艺大叔的个人呓语
读书、看电影
用心灵旅行
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