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可能永远不会来
未来可能永远不会来
▷菩提之恶花
春来的早,腊梅斑驳枝干仿佛凝滞的花瓣,暗香浮动,有鸟儿在鸣叫,所以听不见,是因为头脑还停留在过去,那些神秘莫测的未来,即便没有多大波澜,谁能搞的清呢?
《三体》里,叶文洁坐在雷达峰上,望着摇摇欲坠的夕阳,万般感慨。她得知自己耗尽一生,探知并邀请的天外来客,带着的并不是期待的重生,而是毁灭。
小学时候,去柴油机厂电影院看《冰山上来客》,啥也懵懂,真假古兰丹姆一样漂亮也不敢说,绷着表情,心里其实早已泪水涟涟,小孩子哪里知道什么民族大业,只是最后《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唱的好听,解放军终于消灭了蒋匪帮。
有一次穿过槐花巷去后面的草滩,因为那里有一片不小的水塘,菱角藤蔓,沿着四周,转上一圈,便收获不少菱角。记得当时夕光弥散,错错落落,大人孩子,天黑的很快,塘坝安静许多。
眼睛那时就近视的厉害,还没有戴眼镜。口袋里装了湿漉漉的菱角,这时,有一个女声在前方不远处唱着拉魂腔,也就是泗州戏,巷子里的半导体经常放的,可是那个声音似乎有点犀利,急不可待。
就在那个声音缭绕里,我从黑洞洞的巷尾渐渐走到青石板三岔口的路灯下,望着身后模糊的过去,忽然困意袭来,接着遥远处,人声鼎沸,哭喊叫嚣。次日醒来,才知昨晚唱戏的周姓女子,跳水塘了。
日后周姓女子的面孔竟不时在眼前清晰起来,这个为了爱与不爱跳水的女子,冥冥中把最后的唱腔留给了一个男娃娃,其中凄苦无奈,只是世人和家人再听一遍也不可能。
2000年的时候,偶去宿州,在一个类似茶社的地方,VCD机里播放着泗州戏表演大师周凤云的唱段,看着她爱憎分明决绝的身影,忽然似曾相识。我用十元钱买了那张稀松平常的碟片,回去以后反反复复,终于和某段狭路相逢,原来这就是早年周姓女子那晚的绝唱。
一种幡然而悟,憬然而惧的感觉瞬间醍醐灌顶,像唐长老站在到达天界河边,看自己的躯壳顺水流去,生和死原来早已擦肩而过。
后来,在一本书里,读到,过去已经发生,无法改变,你担心的未来可能永远不会来,只有现在。
【菩提之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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