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游徽州50:竹筒坦
听说从石桥上到竹筒坦的马路修通了,2019年2月17日清晨驱车直奔革命老区歙县周家村竹筒坦,先到上湖村带上章昀做地导。他在这片教了四十年人书,村村通,村村人都认识他,喊他章老师。
新修的路不足3公里,但急弯、陡坡,天下着雨,路面湿滑且散布着山壁上滚落的碎石,车子挂二档都爬不上去,只好换一档,车屁股后传来“呜呜呜”马达很吃力的声音,夹杂着“咣噹、咣噹”石头搁着底盘刺耳的噪音,每搁一下,心里“咯噔”一下。天有不测风云,前面有一块塌方挡住了去路!
想后悔掉头?
没门!因为陡坡上的路面不足四米,路外就是悬崖峭壁。左比划右比划,感觉剩下的路面,只要将车身挤进倒下的树枝,一个轮胎爬进塌方,另一个轮胎贴着路崖能过!于是,在背水一战的情况下,抖胆一寸寸爬了过去,真是一身冷汗!
从坡顶往下看竹筒坦真不错,半山脊上的小山村,就几十户人家。从山脚下有条蜿蜒的小路折了几道弯后通向这个袖珍版的村庄,几十幢民居分三层错落在山坡上,基本保留了徽州民居原始状态。山脊前面伸出去有一块平坦,一片有几十年树龄的翠柏簇拥着一块高大的纪念碑,那就是为了纪念1947年火烧竹筒坦战役死难烈士的。小村庄在在晨雾的衬映下若隐若现,恬静而端庄。
在村口,碰到了村里搞卫生的程爱英,她不足一米五的个子,居然能推着那么大的垃圾桶在村里时上时下的石阶上“咚咚咚”跑,真是不得了。她是从山下木竹坦嫁过来的,已经头三十年了,可对村里的故事却说不出来,可能农村妇女基本都这样,不管闲事。
无巧不成书,一进村就碰到一个老农出来和我们打招呼,见到章昀很是亲切,要泡茶端水接待我们。我们说明来意,他带我们去瞻仰了烈士墓,告诉我们,他父亲张和顺就是当年这个党支部的书记,1933年入的党,竹筒坦支部所有的党员都是他培养介绍入党的,包括后来的游击队长张天益,小名张达。火烧竹筒坦后,他们部队驻扎在桂林一带,得了血吸虫病,于1966年肝腹水病死。
有点不爽,火烧竹筒坦战役在解放战争史中这么有名,可这村到底叫什么名?总感觉原来是清楚的,现在反而不清楚了,我也不是乱说:在2000年前的所以地方志里,这里都叫“竹筒坦”,但在村头立的一块碑上刻的是“祝同坦”,在烈士碑上刻的是“祝筒坦”,那么到底哪个是对的?
记得有人说过“地名是游子回家的路标!”
其实,地名也是游子心中的乡愁。
突然想起好多熟悉的地名都不复存在,除了乱改村名的字以外,更有“某村村”这样古里古怪的叫法。
徽州是一个以文化著称的地方,怎么尽做这样没文化的事呢?对待地名能不能严肃点?
《游子回家的路标——村名》
一丝丝记忆那么悠久
长长的挂念
小路弯坑水口
幢幢老宅
从屋檐上滴下 忧愁
天井中洒落一缕夕阳
丝网下 倚在门框上的老母
轻唤我的乳名乡音是歌
家长里短的
是剪不断的情 严严包裹
他乡故音
手在激动 心在擅抖
我不想漂泊
一个个村名连成回家之路
她依旧在 在路的那头
上一村: 歙县朱村
下一村: 歙县石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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