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看台73 | 文化之旅8:陆丰篇(叶勤海+王诗彬+朱少镇+王晓忠+罗彩丹+林瑞莲+林木添)

广东省作家协会主席 蒋述卓 题

超高村素描

●叶勤海

走进位于陆丰市博美镇北郊的超高村寨门,几个大婶正坐在石板凳上,一边拉家常,一边切一堆壮硕的萝卜。速度并不快,动作却熟练利索。光滑饱满的萝卜转眼间被劈成块、剁成段、切成条,似一群活蹦乱跳的孩子,翻着跟斗跳到铺在地面的大塑料布上。我听不懂大婶快速的方言,但从她们舒心的笑容和爽朗的笑声里,我走进了一段闲适温馨的时光。

入选广东省第四批古村落的超高村,原名“跳沟村”,有着730多年历史,地理位置优越,大山为屏障,流水绕村行。据说当年出入村庄要跨越一条2米深的水沟而得名“跳沟村”,后取谐音“超高村”。站在寨门口,前面是开阔的晒场,静静站立着三副石旗杆夹,分别为乾隆十年兵部主事卢锻、清乾隆十八年进士逢泰、嘉庆二十二年进士林飞鹤而树,昭示着当年的辉煌和荣耀。

古朴的寨门由粘土糯米红糖等混合夯实而成,历经数百年风雨依然完好如故。寨门上的木棚,左右各设两个圆孔,以观察寨外动静;城墙四角的“铳柜角”,用于防御外敌入侵。如今,这些铳眼已如耄耋老人安静的眼,平静地注视着日新月异的世界。

寨门口一道新月型的门槛,造型独特,引起大家的兴趣。这“月眉石”并不多见,它已被岁月打磨得光滑,两旁留空供车马经过。我轻轻抚摸着这道古老的“月眉石”,寻找历史车辙留下的印痕。

穿行在超高村的三街六巷,处处氤氲着陈年墙体的古朴气息。古村落“下山虎”式为主的房子大多保存完好,可以觑见当年不凡的气势。不时有一座座建筑风格多样的古祠撞入眼帘,超高村后人始终毕恭毕敬地供奉着先祖,让人肃然起敬。王厝巷、卢厝巷、兵部遗址、四仔巷、关厝养马巷等旧迹,都在默默见证着似水流年。

院墙之间,一株株古树穿插其间。一棵树体已经朽成中空的榆树,一半早已倒伏在地,虽已剩下半截残破的躯壳,依然顽强地挺立在断瓦残垣之间;唯一幸存的参天古榕,遮天蔽日,树下老牛母子悠然相伴,时而躲进树影里,时而走进暮春的阳光中,静立成一幅画,肃穆而安详。

长长的巷道迂回曲折,高高的院墙苔痕斑斑,偶尔可见一小撮青草从墙缝里挤出来,占据一道尘痕生长,在阳光下肆意青翠。在一间仍有村民居住的古屋前,散落的陈年木板上,三只颜色艳丽憨态可掬的布娃娃在慵懒地晒太阳,为这古朴的村落增添了温暖的色调。我想,它们一定在忘情地吮吸这暖暖的春阳牛奶般香醇的味道吧。

我慢步行走在夹杂着泥土与青草气息的微风里,享受难得的静谧时光。一阵隆隆的声音从头顶呼啸而过。循声望去,只见一列动车正顺着横贯古村落的厦深铁路疾驰而去,留下一阵惊叹在古老的院墙间回荡。古朴与现代碰撞的瞬间,我的心,也随着铁轨的余音微微颤动……

与大塘“民国街”打个照面

●王诗彬

刚打了个照面,时光便退回去好远。

那一年,末代皇帝被逐出皇宫;那一年,黄埔军校在第一任校长的主持下正式开学;那一年,一个军阀首领被冠以“Biggest man in China”(中国最强者)之名,成为第一个在《时代》周刊封面上亮相的中国人。

驰骋的时间车轮,红尘滚滚,并没有为他们作太多的停留。甚至于此时,我都不曾想要去过多地寻问他们的名字。但也是在这一年,一个旅居马来亚的爱国华侨在他的家乡独资兴建的商住骑楼大街——“大塘墟”,却穿越近百年的岁月,在这个阳光并不太热烈的初夏下午,静静地屹立在我的面前,让我抑制不住想去追寻那些曾在这里流淌过的时光。

十九岁的少年,背井离乡,一定曾有很多的离愁别恨。也许少年的行囊里,不一定深放着一把乡井土,但故乡的土一定在少年的心头,铺就了一条坚实的路。少年踏着这条路,下南洋,直达马来西亚。异国他乡和家乡隔着万里重洋,但是意气风发的少年相信有朝一日故乡的土必将带他归来。我想,到那时,带他回来的,一定还有令他念念不忘的少年时的梦。

青丝少年,一走就到了白头。当他再踏回这片熟悉的土地之时,舞象已成花甲,真是“乡音无改鬓毛衰”。故土依然是故土,可故土的贫穷落后也一样如故。此时已有所成的荣归人,自然心不能甘。于是,他先是投资建造宗祠“继述堂”,以告慰宗祖,又以个人之力,斥巨资仿照马来亚吉打州鲁乃大街商铺的样式,建造了“大塘墟”。“大塘墟”位于今陆丰市桥冲镇大塘村,占地百余亩,由两段两排相向共约72间的风雨骑楼组成。骑楼的墙壁上和走廊水泥柱上,刻有各式各样栩栩如生的花鸟鱼兽浮雕。两排骑楼相向的中间是约有十来米宽的街面,街面由方整的条石铺就,形成一条平坦宽阔而又悠长的条石街道。由于工程过于庞大,加之精工细作,这个气势恢宏的“大塘墟”,历时整整五年,才得已全部落成。在当时,粤东地区很多南洋华侨归乡所建的大多是仿明清建筑风格的院落私宅,而能在一个乡村里建这样大规模商住骑楼的,那是何等的气魄!

“大塘墟”前身叫“墟仔”,相传于清道光初年,小集市已在这里萌芽。当时大塘村有几个简陋摊点,至光绪初年逐渐扩至二十来间小商铺,成为周边货物的集散地。而“大塘墟”的出现,更是完全提升了规格,带来了质的飞跃,使当地的贸易市场盛极一时,成为方圆几十里都饶有名气的商贸中心。据说最鼎盛时期,这里曾有三家当铺。可以想象当年这里是怎样的一派商贾云集、精品荟萃,各行各业繁荣昌盛的景象。

只可惜,时间的车轮同样也没有为她停留,经历时代的洪流后,“大塘墟”往日的繁华已然不再。而“文革”中破“四旧”运动,更是使“大塘墟”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骑楼上的浮雕及其纹饰有不少被用铲刀铲平、去除,骑楼上原始的窗棂与百合窗叶,也大都被弃置更换,仅有个别遗存。那些民国时期便一直留存下来的各家商号招牌,更是被拆除的拆除、涂抹的涂抹,如今已经完全不见了踪痕。除此之外,不少骑楼下廊也被封堵,原本贯通的走廊成了单门独户的庭院。所幸的是骑楼大街总体式貌依然彰显,在时间的风风雨雨冲刷过后,历尽沧桑的骑楼大街越发显得古色古香。

步入“大塘墟”,恍然间,真觉得像是穿越进了“民国街”。此时的“大塘墟”多像是那个时代之中的大家闺秀,纵然家道中落、铅华洗尽,可只需身穿着旗袍的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便散发出优雅、矜持与高贵,像玉立着的一朵水莲花,让人屏息,让人只和她打了个照面,便对她深爱到骨子里。

我小心翼翼地踏着脚下印满岁月疤痕的条石街面,朝向“民国街”深处而行。此时阳光斜射下来,打在街道右面的骑楼上,窗户紧闭着,墙上的浮雕花瓣开得正艳。我以为我的举动已经足够轻巧,甚至连骑楼下的柱子,都不敢轻易触摸。可当我转身往回走时,阳光背面的某一扇窗仍吱呀一声,但我没有回头。

时代的大家闺秀被遗弃了吗?可惜,我不是归人,是过客。

采风虎坑村

●朱少镇

今年梅熟时节,赶上“汕尾文化之旅——陆丰行”的专车,偷闲儿来到博美镇虎坑村采风。

我们慕名而来,装着一心期待。

刚下“陆丰行”中巴,我们就被眼前的氛围震慑了。从路口开始,村道两旁纷插迎宾彩旗,彩旗在春风中飘扬,苑若数以百计的妙龄少女,排在村道两边迎宾,让人一下子忘却了长途跋涉的疲劳。一位脸上印着六十多年岁月的阿伯早已迎接在村口,一边介绍着虎坑村的传奇故事,一边陪着我们走进村子。说白了,是村道两旁的“美女”把我们导入村子。

其实,对虎坑村,我可是似曾相识。先前,我拜读了洛羊兄的《英雄故里 礼义之地——记省第四批古村落陆丰博美虎坑村》,未临其境,先饱览了他笔下的魅力虎坑。虎坑村位于陆丰市博美镇北郊,距陆丰市区13公里,她东依八万河,据龙基山作屏障,自然环境优美,厚实的围墙自然成寨,寨门前有“腰兜池塘”,全村呈圆寨形状,设有西寨门和北寨门。缘何不设南寨门?原来与风水有关。西寨门前山峰秀丽、景色宜人,红尾水库源流相牵,恰似一条银龙欲跃龙门。北寨门远眺群山,如若被一条绿带环绕,近纳渠道水环四周。进入虎坑村寨门,里面豁然开朗,地面平旷,祠宇屋舍俨然,村里古树、古建筑散发出独特的魅力,焕发着迷人的光彩。

有人说过,越是地方的越是世界的,看一个地方的特色,就要看老房子。虎坑村子里就有13座年代久远的祠堂和古民居。祠堂类型众多,有宗祠,有家祠,有祖屋,有“四点金”等;古民居样式也不少,其中又以“下山虎”、“二间直”、“独脚靴”最为独特。其中年代最久远的建筑物尚数林氏宗祠,其建造于明朝年间,迄今已逾500年历史。据传,林氏宗祠与清代潮州状元林德镛之间有着一段美丽的“古”。当年,林德镛上京赴考,路经虎坑村借宿时,林氏先祖盛情款待,并资助不少盘缠细软。林德镛高中状元后,心存感恩,专程到虎坑村林氏宗祠上香,并特赠匾额“状元”一块,长年挂于宗祠中堂。可惜在土解时期,该牌匾被毁。此外,虎坑村的西峰家祠、西池家祠及西涛家祠等古祠宇,皆建造于明朝年间,对不可移动文物研究,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我正看得入迷时,深谙典故的导游老伯又说开了。他说,虎坑村还是一个“红区”。大革命时期,村里涌现了不少为家为国的有志之士。当时海陆丰农民运动东南片赤卫队队长林妈月,就是其中一位响当当的英雄人物,他加入彭湃领导的农民运动,组织地方武装力量,反封建、反土豪,为中国的解放事业做出了贡献。还有飞虎队长林标英,又是一位为解放事业作出贡献的人物。还有爱国华侨林武嘉,积极捐资捐款支持抗日,为当地人们广泛传诵。

一座祠堂,就是一首史诗;一座古民居,就有一串故事。走进虎坑古村落,我们读懂了古建筑的史诗,撩拨起无穷无尽的遐思……

“汕尾文化之旅——陆丰行”的作家们采风丽湖古寨               

孙彦修  摄

诗意大塘村

●王晓忠

我看见了一千公里开外的故乡

黄卷的见证,荒芜的庭院

厚实的城墙上

岁月的枪眼还在,怀念迎面而立

宗祠前的旗杆夹

还在叨唠谁的功名

墟仔街的游子翻寻哪段青春往事

骑楼撒下风暴的记忆

喧哗与浊尘,浸染出一片槁枯的清秀

美丽是没有边界的

清风明月从窗纸上涌出

这些年,我们习惯结网

用草绳记事,过眼烟云

环绕深院幽庭

历史无需回头,充当见证

春风已暖,跃上石阶

重复着旧朝的路径

将人间的牵念,吹向

略去籍贯和方言的远方

古村落

●罗彩丹

拉开银丝镶成的珠帘

走进仙境般的顾莲峙

闲步满阶绿毯的石道

触摸布满年轮的青苔

轻颸的风

正干爽

昨日潮湿的泥土

垣墙在诉说

古老的光阴故事

我在听

它娓娓道来

古寨印象

●林瑞莲

这是穿越时空的际遇,每一步都踱着两百余年的光阴。

在城墙外与陂洋古寨南门对望,头顶蓝天——赤裸裸的蓝。没有沉重的云雾、没有拥挤的楼林,天就在我眼前,她与我如此接近;只是高远得飘渺、只是宽广得无垠,蔚蓝得且静且清,又是高阔得离我那么远。

穿过城门,邂逅一棵古树。枝干参天,你屹立了几百年?多少雨雪风霜,沧桑褪了你的翠绿,枯虬却成了沧桑的诗意。你是否还记得种树之人?你是否在守护一段属于古寨的记忆?

一间间老屋是岁月的驿站。谁曾路过?紧闭的木门,铜锁已老。谁还牵挂?高高的屋檐下,红灯笼崭新。老屋里的绿萝生机勃勃, 常青藤已盘过两重门,梦幻般缠绕着游客向往自然村落的梦。最是那一刹那的合影,梦幻般的意境更摄入人心。

瞧!这屋里有片相思藤!主藤条依旧搭在木架上。在主人不归的日子里,她随着时光恣意蔓延,逐成一片。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四时将夏,豆荚已熟透得裂开脱去,一颗颗红豆露在阳光下,红翠相映如此耀眼!

红豆不稀奇,只是生长在了岁月的驿站里。

多想横张七弦琴,弹一段古风,让它飘散在胡同——只为这一口深不可测却别有洞天的古井。

井,世间恬静的水。

井,大地深邃的眼。

井,村庄祥和的心。

你滋养了多少代人,多少张面孔曾与蓝天一同印入你心里?

斑驳的井沿,是岁月的锈痕么?打水的吊桶还静置于旁,打水的人儿身在何方?

有水的地方就有生命,不管热闹还是安静。无名花草寄生于井壁,深深浅浅住在井里。落土,生根,成长。生命,如此简单、如此惬意。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井中别样天,自然、婉转。

走出西门数步,只见鹅卵石路别致而古朴。

轻轻踏着石卵路,再轻轻移步,我想如水般轻盈,让鹅卵石忆起波浪抚过的温柔。轻轻,再轻轻,怕打破宁静的古韵,怕惊醒沉睡的光阴。

噢,这一定是四月的呼唤,绿意如此明亮!缀于石缝与路旁的绿茵,你是否知道我将到来而神采奕奕?是你的一场等待,还是一场注定?让我行走于画中,又融成风景。

多希望这石卵路长远再长远,长得如岁月永恒,远得随大地延伸……

一行观光者,在前、在后、在左、在右,都在画中行。

远方的客人,你风景的主角,高高城墙、长长古道是你的背景;远方的客人,你是诗中的意境,连绵瓦顶、无际蓝天是你的背影。

我带着追寻、带着梦幻、带着向往—带着一颗心,匆匆而来恋恋而去,不舍得带走一砖一瓦、一石一沙、一草一花,却把心绪留下。

我想,我还会再来,只为那遗落在城墙古道再也挥之不去的眷恋。

履痕初印内湖寨

●林木添

在陆丰市政府集合后,作家们分别乘坐两辆中巴沿着美丽宽阔的东海大道,穿过热闹繁华的陆城和博美墟,一路稳稳地前行,渐渐驶入了乡村公路。

当汽车停下来时,我们到达了一个瓦屋顶的古朴得有些粗糙的建筑物面前。这约有两层楼高、右上角开着一个正方形孔窗的建筑,样子像楼但已显破旧。底下只开一个近似方形的拱门,门上的石门柱和石门槛粗糙朴素,一看就知道是手工作品。但门梁却是“洋灰”的。知情人告诉我——这就是丽(内)湖寨的寨门楼。

我属初次拜访,乡贤的热情讲解帮助我了解了它昔日的辉煌。

“丽水人俊杰”并非吹嘘。民谣“头富丽湖陈,二富沙港曾,三富赤坎章,四富东井杨”,“河婆李天盛,三岭张兰卿,丽湖陈天伊,百万报朝廷。”曾任陆丰县县长、汕尾市副市长、汕尾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的陈燃也是丽湖人。这些便是有力的证明。

“湖山地钟灵”也非虚言。据说,明朝万历年间内湖陈氏祖先陈受俊从福建漳浦迁到赤草洋(赤壆头)居住。后来,他的孙子陈兴策看到丽湖有鸢峰耸秀,屏岭列帐,地形极像灵动跳跃的鲤鱼;四周丽水环绕,流经九湾十八曲归于村前朝拜明堂,是块适合居住的风水宝地,内心大为喜欢。于是他带领族亲开辟新地,围起寨墙,建立城寨,寨北门向耸秀的鸢峰,寨南门向清澈的丽水,取名湖安,后来又称作丽湖、内湖。

走进寨门,徜徉向前,来到一片开阔的广场上,被折断的旗杆夹先是让人眼前一亮,同时更让人心头生痛。旁边新建戏台颇有规模,却与我家乡的戏台毫无二致。因此,虽是初访,但情形却是如同梦里曾经到过一样,一切都熟悉和亲切。

正向广场的正是陈氏祖祠——“湖安初世”祠堂。走进祠堂,可见里面石柱林立,画栋雕梁。充当向导的陈姓乡贤指着灯笼上的“泉州府正堂”字样,向来访者讲述他先祖的辉煌。我抬头仰望,那高高挂起的、寄托着乡族美好祈愿的“祖德绵长”、“陆军少将”、“继往开来”、“承前启后”等金字匾额,浮想联翩。

乡贤介绍说,丽湖寨内一共有四座清代的大祠堂,占地都在一亩以上,布局相似,都是五间过座,三厅四井。但可惜只有“陈氏祖祠”、“期颐祖祠”“湖安初世”祠堂得以保存下来,建于清康熙初年的“祖厝公祠”已经倒塌。言语之中颇显遗憾,来访者也不禁随着伤感。

我们继续在寨里行走,发现留在寨里住的乡民已经很少。偶有些新建的房屋,也是作为祠堂供奉祖先牌位,从事祭祀活动。漫逛一圈,别无新奇,我便萌生退意。充当向导的陈姓乡贤倒是津津乐道,如数家珍。但作为一个向来喜欢青山绿水的来访者,我并没什么兴趣去过多地了解此处的祠堂历史。不过,祖祠内的一副联诗却是让我印象深刻——“九曲丽水弯弯曲曲绕丽寨,十八尖峰起起伏伏拥湖安。”联诗中流露出来的,对生活在美丽环境之中,而深感喜悦和满足的情怀让我受到感染。

又走回到广场,又看见那几条折断而匍匐于地上的旗杆夹,我突然想起“人类是健忘的动物”这句话。是的,人们常常会在事后,对美好事物的消逝而深感不安和遗憾,却往往不能自知地珍惜眼前的美好,让它们作为厚礼留给后世子孙。

作家施蛰存说:“天下本来有许多伟大的、美丽的、杰出的事物,在司空见惯的人眼里,都是平凡的了。华盛顿的母亲,不知道她儿子有多么伟大,这也是一个例子。”我想,寨墙的受损、祠堂的倒塌以及旗杆夹的折断,都与“司空见惯”的怠慢脱不了干系吧。

拉到底部有赞赏



转自:汕尾日报15.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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