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看台121 | 文化之旅25——城区篇·龟龄岛采风【陈辚+罗惠香+温水义+林瑞莲】 / 开普饭

广东省作家协会主席蒋述卓题

文化之旅

作家们在龟龄岛上采风沈洛羊摄

文化之旅——城区行
情系龟龄岛

●陈辚

每次有人问我，在汕尾工作20多年，最想去汕尾的哪个地方？我总是会毫不犹豫地回答：“龟龄岛！”龟龄岛之所以如此令我神往，还在于我在陆丰碣石中学读书时，听了李海老师讲带部队到龟龄岛歼灭海匪故事后，就在心底埋下的一份情结，希望在未来的一天，能沿着李老师革命的足迹登上龟龄岛，看她是否如老师所言一般神秘、美丽？

龟龄岛是捷胜镇南方海面上一座形状酷似海龟、面积约0.23公里、海拨52.87米的美丽海岛。传说宋代时，这里发生地震海啸，城墙倒塌万民遭殃，南海的一只神龟为救百姓黎民舍身化成一座海岛镇住了地震海啸。这就是“神龟镇海”的美丽传说。在岛周边，还有枕伏在碧波万顷的牛皮洲、鹰屿、和海窝岛（捞投屿）、赤腊、青屿等小岛屿，如今已成为人们探幽寻胜的一道海上亮丽风景。

每次徜徉于汕尾市区的海滨大道，我都会向龟龄岛的方向眺望，似乎它有一种美丽的魅力，在我心中荡起涟漪的情感，激发我对她的深情向往。

9月13日上午，“汕尾文化之旅——城区行”龟龄岛采风活动，经过精心策划如期举行，全市三十位作家从城区政府集合后，乘坐大巴约半个小时便抵达捷胜沙角尾村，与早已在那里等候的文昌中学教师刘建业汇集后，来到沙角尾海滩分乘三艘快艇前往海中央的龟龄岛。快艇在蔚蓝碧绿的海面上行驶，海浪一层层地涌来，又一波波地散开，浪花飞溅，直往脸颊抚吻，有如初恋的感觉，思绪浮游在滚滚波涛上，令我浮想联翩，《诗经·蒹葭》的所谓“在水之湄”的伊人，如若在龟龄岛曾居住过，那该多美哉！

随着一声“到了”，快艇冲上龟龄岛岸边的海滩上。见到岸边的几间简易陋房。头两天就登岛的“龟龄岛旅游服务中心”老总黄兴潘见到我们后，便热情地迎了上来，充当我们的导游。岛上几处环生着茂盛的树草，被海水侵蚀得黄褐色的残垣断壁，引起我的好奇心，想它们沧桑的容颜定藏着一段时光的故事。黄兴潘介绍，它们是明清时期岛上渔民的房子、商户店铺或是捷胜所城驻岛部队的营房遗址。目前，捷胜还有几户保留着清朝、民国期间的龟龄岛房契、地契。资料介绍，1941年春，日寇占领汕尾，七十三名国民党盐警在队长陈铁带领下逃到龟龄岛后，由盐警演变海匪。此后，他们身着“海军”军装，驻守在所谓“海军舰”上，专门抢劫过往龟龄岛附近海域的商船。这点和我当年听李海老师讲的一样。1949年11月，陆丰县碣石镇解放后，国民党盐警残部仍窝藏在浅澳海岛上，李海与地方部队前往围攻，战斗中歼灭盐警班长1人，盐警司令员吴奇逃脱，其余盐警在大炮轰击下弃枪投降。后探知吴奇藏匿在捷胜龟龄岛，李海带部队前往抓捕。找到吴奇藏身洞穴，放火把他薰了出来。吴奇被活捉后押往惠阳执行枪决。

走过一段绿树掩映的水泥小道，我们来到一棵大榕树下，有一口四周筑有石栏杆的古井，旁供祀“井神老爷之神位”。城区委常委、宣传部长刘元海打捞起一水桶泉水，手浸进水里，清凉爽心。据传，古时候一位神仙在南海游览，看到龟龄岛附近风光美丽便多停留了一会，一时尿急就撒在井口处，当即甘泉涌出，且永不干涸。捷胜得道庵的“仙井盘空” 传说也是由南海仙人尿出来的“井”。因为有了这口淡水井，龟龄岛成为过往船只躲避台风或停泊补给的福地。黄兴潘说，以前岛上有商铺、茶楼、酒馆、旅店等，每天有两班渡船往返捷胜镇，鼎盛时期岛上有渔民、商人上千人。

离开古井，大家边聊边行，来到一块200多平方米的水泥地，有一座妈神庙，虽不是很大，但小巧玲珑，富丽堂皇。庙门上书“在水之湄”四个金色端庄的正楷大字，别于其他妈祖庙宇，不让游人一看就知道庙里奉祀是默娘妈祖。进入庙里，悬挂“湄屿飞升”、“海国慈航”两幅行书的流金匾额，正厅神桌有一尊庄严慈爱的妈祖神像。据说，该祖妈庙始建于明代，圣母香火来自福建湄州岛。汕尾凤山妈祖的圣母香火却是从这里接引的。妈祖在岛上养了野兔、山羊各九十九只。每年农历三月廿三“海上女神”妈祖诞辰举行演戏祭礼时，会有一只山羊主动前来作为妈祖祭品。因这里群众信仰妈祖，对岛上野兔、山羊都不敢捕捉。相传有一次，一艘商船夜泊龟龄岛，偷了一只山羊，结果商船无法驶出龟龄岛海域。该船老板只好归还山羊，并到妈祖殿前求恕，方得离岛航行。黄兴潘说，目前，岛上野兔、山羊只剩下12只。2013年9月22日“天兔”台风，野兔、山羊死了好多只。现在，妈祖诞辰时，这里也举行祭拜妈祖活动，并请来剧团做一个星期的“大戏”给妈祖观看。

绕过庙宇右侧，我们沿着一条100多米绿茵的山路前行，山坡笼罩着相思树、木麻黄树、榕树等绿树，郁郁葱葱，阳光贴着绿叶摇曳着绿波；山坳里翠色盎然，又开满小小粉红色花朵，恬静幽雅，舒展着令人赏心悦目的秀色。约行3分钟，登上称为“龟背”的山坡上，这里有一个50多平方米小广场，立有一尊4米多高的妈祖石像，右侧有一座展翅欲飞的巨大石雕鹦鹉。从广场后面石阶走向“龟尾”山地，有一间搭建琉璃瓦小庙，海陆丰人称为“百姓公妈”庙。再往南走，山体靠海边悬崖峭壁，皆是裸露的赤褐色花岗岩巨石，并向东南蜿蜓入海，海浪拍击着岩石卷起千堆雪，涛声阵阵。纵观浩瀚无际太平洋，舟楫影航，海鸟翱翔，“圆天盖大海”，“秋水与长天一色”，浮光跃金，形成了一幅波澜壮阔的画面，令人心旷神怡，生出唐代诗人李涉所言的“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慨。

一会后，大家沿着倾斜的花岗岩石面向“龟头”方向行去，我和余利敏却折转“龟尾”处，兴潘在后面喊我：“辚兄，那里荆棘丛生，乱石磊叠，无路可行”。但我想去看看“龟尾”处的山洞，探看一下藏身于石洞或树林的野兔、山羊，便坚持向龟尾山坡丛林处走去，见有一条新开辟的小径，再往上行10米，忽听草丛、树丛深处发出“嗖嗖”的声响，上前窥探，几只兔子在草丛蹲着，眼睛朝着我张望。利敏则在另一边喊：“辚兄，悬崖边有山羊。”我赶过去，不见了山羊的踪影。利敏说躲避进石洞去了。从“龟尾”处，可见到隔海相望的捷胜全城的风貌。以前，捷胜镇政府曾请地质工程师勘测，认为龟龄岛和捷胜陆地是连接的，由于粤东地区地质属于地震活跃带，很久以前发生地震等系列剧烈地质运动，才与陆地脱离成为海岛。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云卷云舒，阳光灿烂，遥想李海老师当年带兵来“龟尾”的山洞抓捕“海匪”吴奇时，手执双枪，是何等英姿勇猛。如今李老师已去世多年，心中荡漾着怀念，徒然有些伤感，恍惚间，读书时老师的爽朗笑声在光阴里迭现，流淌着亲切的暖意。

从“龟尾”下来，看见大家已到“龟头”处了。于是，我和利敏加快步伐赶过去。一路上我还是没有忘记抓拍镜头，好回家慢慢欣赏，这是我每次看到美好景色养成的习惯。当我们来到距“龟头”不到20米处，兴潘在远处喊我：“辚兄，你身后的那块巨石就是‘羊回头’。”我转头一看，乐了，一块巨石上面另叠上一小块如羊头石头，惟妙惟肖，像极一只前行拐头回首的山羊。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手艺真令人叹为观止呵。

从“龟尾”至“龟头”，一路行来，可谓人在画里行，景随步移，海光岛色，风光旑旎。登上“龟头”的“南天门”处，极目远眺西南，汕尾市区湖城海景城市风光尽收眼底。俯瞰海滩，波浪滔滔，布满奇形怪状的石头，比如“卧佛”、“蘑菇石”，还有形状活泼、大小各异的“龟形石”，尽显天然妙趣，让人目不暇接、美不胜收。据说，在龟头下方，还有一条深不可测的地道，内有仙泉，退潮时，泉水即会涌出。这泉水功用甚广，用来煎药，消除百病；用来洗脸，则可红颜永驻。“以前，不少地主雇船前来这里取水。”黄兴潘介绍，“岛周边海域，水产品资源丰富。有龙虾、对虾、海胆、鲳鱼、黄花鱼、石斑和鲍鱼等名优海鲜，也有紫菜、赤菜、佛掌菜等海产品。”

在岛上转游览近2个小时后，约中午12时，大家才相继回到兴潘小餐厅吃午饭，新鲜海味令大家“啧啧”称赞。饭后，黄兴潘说，龟龄岛西北侧背风坡海滨沙滩，松软洁白，滩坡平缓，是理想的海滨泳场。我和万然等几位文友经不住诱惑，下海一游，约半小时后上岸，浑身清爽！

“我心中向往的地方，多么美丽的海岛。”麦当娜的歌声不时回响于我耳畔。下午3时，大家依依不舍地分乘快艇踏上归途，海水依然深蓝碧绿，但波浪比来时“野”得多，直往人身上飞溅，坐在我身边的捷胜人翁仕聪却神情自若谈笑风生，一直不停地向我介绍海上岛屿的情况，比如鹰屿上常集着雕鹰、上海窝岛捡拾海燕蛋等。当他听到我最想进“龟尾”峭壁山洞探险时，很热情邀约我，并愿陪我同行。仕聪兄的话说得我心里痒痒的，怦然心动，又有再登龟龄岛的念想。

龟龄岛散记

●罗惠香

有些地方，你以为这一辈子都难以抵达，却不想在某一天，你梦幻一般来到了它的身边。就如这个秋高气爽的初秋周日，我们坐上快艇，乘风破浪，终于来到了期盼已久的龟龄岛。

龟龄岛位于城区捷胜镇南面海岸，模样酷似一只凫水的乌龟。据载，明朝以来，汕尾港海运发达，在清末民初甚至有“小香港”之称，而靠近汕尾港的龟龄岛因其地理位置优越，又有稳定的淡水供应，因此龟龄岛是海上贸易的重要驿站，也是过往船只躲避台风或歇脚的福地。解放战争后，因禁止与港澳台贸易，龟龄岛才逐渐荒废，成了一座孤岛。

岛上绿树成荫，风光旖旎。我们游览着，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口水井面前。这是一口看起来很普通的水井，不普通的是它的旁边供奉着“井神老爷”的神位。听说这口井从来没有干涸过，因此淳朴的渔民为感恩这永不干涸的淡水井才供奉了这座井神。而据地质工程师的勘测，龟龄岛实际为大陆山脉的延伸，因为在地址结构上没有断层，又因为“虹吸”作用，大陆的淡水源源不断地从地底输送到龟龄岛。我刚想探头望望井底，这时刚好有人打了一小桶泉水上来，只见泉水清冽，在阳光的映射下闪烁着碎银似的光波。我正想掬一捧泉水洗手，忽听一个人说：古时候一位神仙在南海游览，看到龟龄岛附近风光美丽便多停留了一会，一时尿急就撒在井口处，当即甘泉涌出。这个说法虽然有点不雅，但大家还是听得兴趣盎然，忍俊不禁。

有海的地方，必有“海之女神”——妈祖。而龟龄岛上面的妈祖庙，却有一个特别诗意的名字——“在水之湄”。“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是的，伊人就在这里，她是宽厚慈祥的母亲，是救苦救难的女英雄，是扬善去恶的女神。她屹立在东方的海岸上，保佑着大海永远风平浪静，也护佑着善良淳朴的渔民出海平安归来，鱼虾满仓。

沿着开满鲜花的小道拾阶而上，很轻松地就到了“龟背”上。我站在石头上眺望南海，只见眼前是一望无际蓝得纯粹如宝石的海水，分不出海天相连的分界线，海像天一样辽阔，天像海一样蔚蓝，苍穹之下，浩瀚无边。传说宋时，这里发生地震海啸，一时间，城墙倒塌万民遭殃，南海观音忙令神龟急往救难。神龟望着已被滔天巨浪摧毁的城墙，便施法咒舍弃自我化成海岛镇住海啸，背驼救万民，从此保护着这一方水土，不离不弃。想着这个美丽的传说，我细细感受着龟龄岛的钟灵奇美：“乌龟头”怪石嶙峋，除了有形象非常逼真的南天门、羊回头、蘑菇石等，还有很多形状各异的石头，那些巨石层层叠叠，气势磅礴，人站在黄褐色的花岗岩石上，远远望去，就像一只黑色的蚂蚁一般细小。“乌龟身”是树木葱茏、绿草如茵的小山坡，点点紫色黄色的小碎花铺满了微斜的草地，令人赏心悦目，宛若人间仙境。

当地的朋友说，这里一直保持着九十九只野山羊不变，据说它们是属于妈祖的“神羊”。我大为惊诧，为什么刚好能保持九十九只不变呢？然后不禁为自己的疑惑发笑，其实世间事，很多都是没有为什么的，就是刚好那样，仅此而已。我期待着能偶遇那些可爱的野山羊，可惜没有如我所愿，它们一定躲在什么地方，躲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突然大家惊呼起来，原来在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发现了一粒粒均匀的黑色颗粒——那是“羊粪”，果然有野山羊在这里出没呢。

午后的时光，宁静而悠长，我们漫步海滩。海边的野“篮投”树果实累累，木麻黄树郁郁葱葱，粉红色的长春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三三两两的游人惬意地在沙滩上游玩。这里的海风很柔，这里的海沙很软，这里的海水很清，这里的天空很蓝，这里适合和相爱的人一起欢度时光。海浪轻拍着礁石，浪花轻吟着漫过脚趾，海风吹得裙裾飞扬，阳光在头顶轻轻舞蹈。我凝望着大海，突发奇想，如果在这里造一座小木屋，天天与大海相伴，看日落日出，看潮起潮落，岂不美哉？可文友笑着说，如果天天呆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岂不孤寂？我不由大笑，也是，有些风景再好，也仅仅只是风景，而生活，则是日复一日的重复与琐碎——那是让人心安的尘世烟火。心里这样想着，但我还是希望能在这里多呆一会，再多呆一会，因为有些地方，你一旦离开了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回来，就像有些人，一旦分别，就再也不见。

回去的时候，由于风浪比来的时候大了许多，快艇被海浪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尽管惊心动魄，但我还是意犹未尽，回望波涛尽头飘渺的龟龄岛，心中又生出无限留恋。

登龟龄岛

●温水义

龟龄岛位于城区捷胜镇南岸海面，其周边有牛皮洲、赤腊、鹰屿、青屿和捞投屿等小岛，它们遥相呼应，形为一个错落有致的岛群。远眺龟龄岛，酷似一只正在万顷碧波中凫水的大海龟，龟头朝西，龟身向东侧横卧，形神俱备，栩栩如生。

我曾经多次听朋友说起，多次想象过岛上独特而迷人的风光，也几次乘车来到捷胜镇沙角尾遥望过它，只是每次都因为各种原因未能登临。于是，仅仅与陆地相隔3公里之遥的龟龄岛，就这样被隔断在水一方。龟龄岛之行，成了我梦中缺失的一角。

9月13日这天，天气晴朗，轻风凉爽，阳光妩媚，我有幸参加了由汕尾日报社和城区委宣传部联合组织的第三次“汕尾文化之旅——城区行”活动，与30多位文友一起乘船前往龟龄岛。船行碧波上，如一支离弦的箭射向海之中央，滚滚浪花也向船尾飞奔而去。船上，我们虽是紧紧抓住扶手，却也在船犁开巨大波浪时禁不住发出欢快的尖叫声，惊飞了一些正在凫水的海鸟。十来分钟后，船速慢了下来，龟龄岛也似乎揭去了她神秘的面纱，婀娜多姿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们不约而同地吹呼起来：“龟龄岛，我来了！”

是的，龟龄岛，我真的来了。曾多次在脑海中勾勒过你的容颜，曾多次在岸边遥望过你的身姿，而今我就真真切切地站在了你的身上，激动之情，难以言表。看着文友们欢呼雀跃地奔向岛上陆地时，我想，他们的心情也和我一样吧！

据资料记载，岛上有一眼神奇的淡水井，尽管四周是辽阔而汹涌的海水，尽管海岛上的降雨量少，而这眼水井一年四季都能涌出清甜爽口的泉水，从古至今，未见干涸。我们一行人在岛上的旅游服务中心稍作休息后，就直奔淡水井。从龟龄岛旅游服务中心的右边小路出发，不出几步路就到了，人称是在龟头与龟身相接的部位。井水不深，倒映着天光云影。井口被砌上了石栏，呈八角形状，类似于封建时期用于占卜的八卦。水井四周是用青石板砖铺砌，古朴自然，没有多余的装饰。而最明显的还是水井正对面的“井神老爷”神位，一棵小榕树在神位前破砖而出，郁郁葱葱。有人说，井边供奉井神，是因为这里一直流传着的一个神话。传说古时候一位神仙在南海游览，看到龟龄岛附近风光美丽，便多停留了一会，一时尿急就撒在井口处，当即甘泉涌出，源源不绝。其实，这不难看出是当地渔民搞不懂泉水不涸的原因而编造的一个神话，但却让这个小小的岛屿渲染上了一层神奇的色彩。是的，这个小岛上还有“龟王被贬”、“妈祖显灵”、“99只灵羊”等神奇的传说，都无不勾引着我们美丽的想象。

告别了神奇的淡水井，我们沿着井旁的小石径直取主峰。主峰不高，海拔只有50来米。最顶端是妈祖石像，她面向茫茫大海，神情悲悯而慈祥。石像的右侧，是石雕鹦鹉。鹦鹉微微张开翅膀，静立在一个巨石之上，俨然是一个候命待发的随从。石像的下方，长满了台湾相思树。虽是入秋了，这里却依然生机勃勃，各种颜色的小花在小路两旁争奇斗妍。当中有一种紫色的小花匍匐在沙土之上，长得特别精致，特别地招人喜爱。同行的一位文友蹲下来说：“在岛上邂逅这种小花，就足够写一篇文章了。”是啊，岛上处处皆风景，无处不诗意，我们敏感的心弦就这么轻易地被打湿了、浸润了。我恨自己的语言是如此的贫乏与苍白，无法描绘出眼前所见、心中所感。啊，神奇而美丽的龟龄岛，我梦中缺失的一角，终于圆满了！

午后，几位文友经不住蔚蓝海水的诱惑，纷纷换上了泳衣下海游泳了。许多文友则到处走动，找到了一处又一处可以入景入画的地方拍照留念。而我每每在午饭后都会有浓浓的睡意袭来，午休惯了，身体也懒散了，就搬了张椅子静静地坐在沙滩的阴凉处。望着高远的天空、蔚蓝的大海，听着涛声浅吟低唱，看着晶莹的浪花轻轻地撞击着岸边岩石，海潮也非常柔情，缓缓地抚摸着平实而细腻的沙滩……闭上眼睛，心灵也似乎随之被放空，忘记了平日忙碌，忘记了日常琐事。这里，这时，这刻，一切是那么自然，一切是那么美丽……

睡意朦胧中，一位文友叫醒了我，说该返程了，下午风大浪急，怕有危险。当坐上快艇驶离时，回望这一片蔚蓝的大海，那酷似一只大海龟的岛屿又漂浮在万顷碧波之上了，心中甚是不舍。原来，好风景不需要浓妆艳抹、搔首弄姿，触动心灵的，就可以使人陶醉、迷恋、不忘。

龟龄岛，就是这样的一片好风景！

龟龄岛海地守城人

●林瑞莲

守护千年的时光

交给一片海的蓝

佩长剑

隔水望云天

刚拉沉夕阳

一转身

明月当前

也曾饮马月下

保家卫国

策马沙场

家中有人

打渔晒网

故乡披着海

我还守在城里

剑气如虹

化作百里银滩

潮起浪涌

潮退城现

期待与谁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