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盛的“阴谋”与Afterpay的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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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猎手的高盛
二个火枪手的Afterpay
阳谋就是斗地主时候明牌
'To be，or not to be '
前言
“BNPL先买后付”这个金融科技是今年全球投资的热点。澳洲更是不小心成为了全球BNPL的中心。
而澳洲的现状是一家领跑，诸侯纷争。Afterpay以200多亿的市值遥遥领先其他竞争对手。其他上市的玩家还有Zip、 Sezzle、OpenPay等。
Afterpay是神一样的存在，股价从上市的1澳元上涨到今年最多近100澳元。
这样一个看似没有多少科技含量的公司，是偶然还是有玄机?同时在Afterpay的发展过程中几乎每一步都可以看到高盛为首的投行们影子。他们又有多大的关联?
或许这个江湖本来就是这样， 给你一个支点，翘起一个地球。
1
猎手的高盛
金庸的《鹿鼎记》中的有‘谁人不识陈近南， 就是英雄也枉然’。当今的金融资本市场，高盛就是陈近南一样的存在。
大概2007年左右， 我就职的中国大陆公司想在港股上市， 当时的保荐人是高盛， 于是有了相当多的时间与这个传说中的金融猎手交往。
因为我不是财务部门，所以印象最深的反而做分析师的二个华人漂亮小妹，可以坐下来聊些题外话，二个人哈佛才毕业二年，年薪已过港币百万。
有次饭局记得是在广州与高盛的团队晚餐， 席上一位在纽约高盛呆了10多年的董事大谈美股shiller PE ratio，当唾沫星飞到我这里时， 我对他的话进行了反驳, 耶鲁大学的Robert Shiller 正好是我喜欢的一位经济学家，所以还能辩论一些 。记得我的Boss立刻起身说不要与这样的金融专家抗争，好像把高盛当阿爷看了。
多年后，高盛的影子却一直在还我脑中激荡，等待着找寻答案-为何是高盛？
2010年热卖中国大陆的《高盛阴谋》一书用演义的语言称高盛公司在世间扮演了唯利是图的角色。
书中说：“高盛做空贝尔斯登后，次级债大佬雷曼兄弟的死亡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当雷曼兄弟满世界求爹爹告奶奶的时候，高盛一步步地瓦解了雷曼兄弟潜在的拯救者。”
有着东北虎一般残忍天性的高盛潜行在全球各地，像老练的猎人一样，闻到腥味就出击，作者甚至说，高盛的目的是“干掉中国”。
看了此书，我觉得高盛不仅是来灭中国的，更是灭世界的。那不是公敌吗?或许2008年中国被高盛对赌上市输了的企业太多了，这其中其实包括像恒大这样的企业。我被这本书的理论迷惑了。
正好去年2019年四月，我在瑞典的时候去拜访一位在纽约高盛财务自由后’退休‘的老兄，说退休其实年龄也就50出头。见到他时看到头发已经基本全白了。
他的农场在离斯德哥尔摩大概2个多小时车程有个叫VASE的小镇。在依然春寒料峭的天气里，在典型的瑞典乡村气息里，在牛羊环绕的氛围下，我们谈论了许久的高盛话题。
或许这次谈话让我对高盛有了些新的理解, 也是对高盛阴谋论的另一种解读...
他的解读中，首先高盛是全球化整个产业链整合度最好的，从概念的发掘到创意，市场，资本运作，退出。
高盛五大部门投行部、证券部、商业银行部、投资管理部、全球投资研究部，环环相扣，业务包括合并和收购、资产出售、企业反收购活动、重组和分拆、IPO，以及策略咨询服务。
高盛的机构客户遍布全球，并在固定收益、股票、货币和商品市场提供做市服务。
其次他认为高盛比投资的企业更了解，甚至更熟悉那个企业。
澳洲人熟知的会计师四大为何能垄断行业，用四大的员工最形象的比喻就是他们比服务的企业更了解那个企业的财务状况。
因为企业的财务都是分工的， 而四大的工作的整合的。就像从安永,普华永道出身的张勇后来做了阿里的CEO, 很大的的一个因素就是他比阿里还要了解阿里。
但如果四大的财务方面是无解的，那高盛就是全方位对企业的了解甚至比企业主本身更懂这个企业。
其强大的客户和业务关系网络，既包括广阔的客户网络，也包括紧密联系的业务网络。这些紧密的客户关系形成了一张牢不可破的网络，能不断为高盛带来业务机会，而不同业务之间也能为彼此带来业务机会。
比如投行业务的快速发展进一步推动了高盛商业票据和卖方代理业务的拓展和升级，套利和大宗交易也蒸蒸日上。
又如高盛的研究部门在获取强大盈利的同时为今后承销业务的成功打下了客户基础。
最后，我们终于谈到所谓阴谋论。
这位高盛人的认知里，高盛当然也是金融闭环的贪婪者， 通俗一点就是企业发展的好， 他与你共生存，但当企业走下坡路， 他也一定送你一程，做空甚至作死你。
1869年成立的高盛集团从当年的小面店到今天的全球金融大佬，从一个雇员到上万亿美元资产的影子操控者，高盛经历了无数次沉浮，走过100多年征途，曾经死亡又重生，历次金融危机中积累的内功应该已经登峰造极。
而这其中高盛历练出来的葵花宝典就是市场上行中做多盈利与市场下行中的做空暴利。
只不过他的做空行为被人为的演绎为阴谋论，演绎为灭霸Thanos。
从1929年起，世界上任何一次大萧条和对美国之外的国家进行的狙击，高盛都在其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从高科技股到高油价，高盛几乎主导了大萧条后的每一次市场操作。
这是他对高盛的解读，或许在为他的前东家辩护，就好像，我提到高盛像Thanos 时，他连说No, No, No。
了解高盛这么多，2020年的全球疫情危机又怎会没有他的赌局呢!高盛从历次的金融危机中已经学会了选择对手， 制造杀机。
2020年的澳洲同样会出现他的身影。当然高盛也出现在Afterpay的赌局当中...
2
二个火枪手的Afterpay
Afterpay 是神一样的2020爆发户版本。Afterpay两名创始人Nick Molnar 和Anthony Eisen的个人身价均超过10亿澳元，西方的Billions，进入所谓亿万富翁的门槛。
二位火枪手每个人持有约2050万股，即公司的8.5%股份。或许以后股价飙升到500，他们将成为百亿富翁，谁又知道呢?
Afterpay 属于次贷领域的金融科技公司，或者是金融科技（Fintech）的一类。其实技术没有创新，抢了信用卡的市场份额而已。
他的商业模式简单也有趣。对于店家而言，只要使用其的服务，就要支付4%左右的交易手续费。而对于消费者而言，服务是“免费”的。但是如果一旦逾期，则要收取逾期费。
与之类似的企业中，失败者居多众，而且都是“上市之前香，上市之后臭”。著名的失败者包括 GreenSky Inc, On Deck, Funding Circle, AmigoHoldings, LendingClub, 和一批中国的fintech 企业。
二个火枪手之一的创始人人Nick Molnar2011年才毕业于澳大利亚悉尼大学，Afterpay 成立于2015年，当年就在澳洲证券交易所上市。
让我们先看看这个悉尼小子的成长历程。
Nick Molnar学生时就已帮自家的珠宝生意运营电商。他们同时为客户提供分期支付的服务。很早他就想为什么不能把这个解决方案带到网上呢?
十几岁的时候，他说服其父带他去美国收购一家珠宝公司，然后创立了自己的第一家公司，后来他把这家公司打造成了澳洲eBay上的一个成功品牌。
Molnar 2015年结婚。与他经常环球豪华度假的妻子是人生赢家的又一个传奇。
Nick Molnar最近的新闻是斥资1000万澳币，买下了位于悉尼北邦迪的顶层复式豪宅。
你想不到的是，Molnar 2013年以90万澳币的价格购得附近的一个小公寓，看来他是很专一的人啊!
估计他也没有想到现在的1000万已经是常规操作了。
让我们再看看另一个火枪手Anthony Eisen,他的协助才是Afterpay成功的关键。
我在墨尔本曾在一次商业聚会中见过Eisen, 澳洲口音里夹杂着一些美国腔，语速很慢。从形象上比较马云与马化腾，Eisen 更接近马化腾，斯文的戴着眼镜， 而且有颗投行的心。
1995年Eisen 从悉尼的新州大学毕业， Full time工作前短暂的在四大的PwC实习了一个月。不知PwC有否给他工作的offer, 他总之没有选择四大，开始混迹金融行业。
他在瑞士信贷曾经做了五年的资深副总裁，那时起，Eisen 成为了一名真正的银行家，但离亿万富翁还有很长的路。
时间回到2015年，创建了Afterpay的Nick Molnar发现公司的钱快烧完了。
二个火枪手找到了Touchcorp。当时的Touchcorp已经是澳洲一家成熟的科技公司。Afterpay把一半的股份转给了Touchcorp。现在回想Nick是否后悔给多了股份呢?
后来戏剧性的发展让Touchcorp成就了Afterpay。2016年11月，Touchcorp的创始人兼CEO Adrian Cleeve突然去世。导致Touchcorp的股价暴跌。
Afterpay和Touchcorp的合并因此而生。2017年5月，两家公司完成了合并。Afterpay的股东持股64%，Touchcorp的股东持股36%，这家公司就是今天新的Afterpay Touch, APT。
3
阳谋就是斗地主时候明牌
阳谋历史上表现最优秀的当属诸葛亮的空城计。
“耳听得城外乱纷纷。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空城计作为三国演义中的一个非常精彩的故事，几乎是人尽皆知。
当司马懿摔大军来临时，诸葛亮仅剩二千老弱残兵和一般文官。但诸葛亮下令城门四开。
司马懿兵临城下见到此景十分惊讶，认为诸葛亮从不弄险，疑似城中有伏兵，全军撤退。
权且不论故事真假， 诸葛亮的阳谋就是所有的牌面都是明的，而且是一手烂牌。
Afterpay 岂不就是空城计，只不过诸葛亮换做了澳洲人而已。
Afterpay的市值目前高达约200多亿澳元，轻松排名ASX前20，跻身于血液制品巨头CSL、澳大利亚联邦银行(CBA)、和矿业巨头必和必拓等重量级公司之列。
许多澳洲公司梦寐以求终其一生奋斗的目标在Afterpay 就是五年。
创业时Nick Molnar甚至比诸葛的人马还要少。但他会委身给Touchcorp, 好比刘备借荆州。
这时的诸葛Eisen找来了大神高盛， 从此Molnar 发现自己可以周游世界，与妻儿成日晒狗粮了。
投行出身的Eisen 更是把Afterpay 这座“空城”扮演的俨然澳洲科技的先锋。吸引来众多司马懿的眼球。Afterpay 经过这番折腾，二个火枪手尤其90后的创始人，人虽小，却有了一颗帝王的心。
他们的阳谋终于现身，那就是一统天下，号令江湖。
试想哪个国会议员没有晚上偷偷做个总统梦呢?更别说Afterpay 上市五年，不需一分分红，身价却达200多亿。
这样的阳谋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既然主子要号令天下，高盛们也不能闲着，于是美国，英国， 西班牙的先买后付的几家初创企业先后换了大王旗。
被买的几家公司就像被诏安的各路诸侯，不但可以立刻变现，而且在这种金融危机边缘可以过得比你好。
高盛更是把强项拿出来，做预测，树立典型，他们在Afterpay 的城头立起旌旗，告诉司马懿们到2030财年，Afterpay 将在全球范围内吸引超过4000万用户。
我想Eisen肯定与高盛就这个数据进行过探讨， 高盛也会告诉Eisen，这个数据只是数字，尤其未来的数字，别太较真，上亿用户都有可能。
当然Afterpay 现在确实是门好生意，无论澳大利亚近30年来的首次经济衰退，还是美国二季度GDP跌掉了32.9%，都没能阻止它的出台率越来越高。
这使得Afterpay 在这场金融牌局中即使大盘下跌，他依然可以打明牌。即使Afterpay 今年曾下跌到了8澳元。
决定性的一步更是高盛找来了腾讯，拉来了真正的司马懿。而同是投行背景的腾讯CEO更是短短几天做了决定购买了5%的Afterpay 股份。
今年二位火枪手的减持与股权融资，高盛也是上下其手。
不仅如此，高盛拉来了又一批司马懿们，摩根斯坦利、瑞银、瑞士信贷、巴克莱资本等机构，成交排行中，他们不是卖就是买。
这些机构们也是对Afterpay 的分析不停地转换思路，今天建议买入，后天建议卖出，真是操碎了心啊!
再看看股东前十的名单，基本都是HSBC, Morgan等上面几家公司或他们代持的公司。
而交易金额动辄都是上亿澳元。其中8月11日高盛的股票部门就买了总额达2.03亿澳元的Afterpay股票。
Afterpay 更是数次成为ASX当天最大的大宗交易。
我想， Afterpay 的二位创始人在今年打这个牌局的时候一定也感概“世上谁人不识高盛，便是英雄也枉然啊”。
高盛也是可能遇到了真命天子，这年头挖到宝贝可没那么容易。哪敢说，Afterpay 不是下一个facebook 呢。
4
To be，or not to be
'Tobe，or not to be', 这个我认为莎士比亚最有名的一句台词。
高盛的100多年发展史，看遍了人间冷暖。无数他经手的企业载沉载浮，曾经看他高楼起，明日确成空。
Afterpay 也曾在三月遇到人生第一个坎，股价到了8元，提前预习一次心跳的感觉。不是美国的量化宽松，不是美股的国家坐庄，或许就没有或许了。
Afterpay未来第一个危机是那些他挡了路的大鳄，Visa, Mastercard自不必说， 后来者的PayPal也不会甘居人后。
PayPal于近日宣布推出Pay in 4，为美国客户提供无息短期分期付款服务，相信很快会推广到澳洲及全球。
这项先买后付服务允许客户分四次免息分期付款，在为期六周的免息期内适用于30至600美元之间的付款。
PayPal的双向网络优势有近3000万商家和3亿多用户。比起Afterpay 的几百万用户优势巨大。
而且PayPal的AI等技术能力强力压倒Afterpay这样一个只是App的技术背景的公司。
而这之前，Visa公司允许持卡人在实体店和网上分期付款。持卡人无需接受新的信用核查、下载APP或申请新的额度，只需使用现有信用卡即可。
无论PayPal还是Visa, 其背后又怎少得了高盛们的高参呢?又怎会没有他们提供的Afterpay 的信息呢!
高盛就是不参与实际运作，却在提供大脑的功效。如果未来高盛选择做多PayPal的先付后买， 也会对冲掉Afterpay的未来风险。除了这些大的机构，其他一个起跑线上诸侯岂能落与人后。
Sezzle,Klarna,Splitit,Affirm,ViaBill,GoCardless,Partial, Zip, 这个名单还可以更长。
他们的背后其实依然是高盛们抹不去的影子。
他们告诉高盛的版本是Afterpay 只是有个好名字，技术距离我差远了。
我们挑一个随跑者Spilitit 谈谈。今年他们与MasterCard及VISA 签约。股价立刻在两天内放量暴涨近二倍。
而其实Spilit 已经有超过10年的历史了。他是起了个大早，跑了个晚集。
2009年，公司的创始人Gil Don和Alon Feit就成立了这家公司，但到了2019年才以0.2澳元的价格在澳洲ASX上市。
论道管理层，他们丝毫不差过二个火枪手，这其中有前NAB银行全球机构执行总经理，有美国支付科技公司的前CEO，Visa的前首席商业官，前Myer的执行董事。银行家，科技怪才，商业届大腕一个不缺。
还有不同之处是他不向消费者收取Afterpay一样的费用。他直接让消费者使用自己的信用卡进行分期购买。挑选3-24次分期付款，并最终通过自己的Visa或者Mastercard完成购买。
他们向商家收每笔交易3%手续费。虽高于信用卡1.5%左右费用，但Afterpay的收费是大约4%的手续费。
从他的公告中可以看到，他和MasterCard 共同开发分期支付产品并将推向全球。
你要知道这两家全球最大的信用卡有近20亿用户，你敢说不是下一个Afterpay 。
对于Afterpay 除了正面进攻是没有路的， 除了继续烧钱,除了兼并收购是没有出路的。
既然没有出路， Afterpay 永远是高盛们的一颗棋子。这个江湖每天都在选择。而每个选择都会向高盛输送食物。
接下来，在全球经济未来持续低迷的大环境下，越来越多的坏账及越来越严的监管可能是遏制Afterpay发展的最大因素。
根据调查发现超过10%的澳洲人在使用“先买后付”支付平台购物时，最终会因为花费更多而陷入财务困境。
Afterpay 的财报中，25%左右的公司收入便是逾期费用。在澳洲这样的国家，这个数字足以引起了监管机构的关注。
如果哪天的新闻有年轻人为债务自杀上了头条，澳洲这样动辄动用皇家调查委员会的国家分分钟让你付出代价。美国一个黑人也是命可以来一场革命，道德风险一样可以让这个行业改变游戏规则。
澳大利亚年轻人(18岁至34岁之间)作为Afterpay 最大的用户群，估计疫情期间过10亿澳元支付余额尚未偿还。
Afterpay 的目标客户中近一半年收入低于4万澳元，他们是谁?许多都是学生、兼职工作者。
我们从Anthony Eisen接受采访时就可以看到Afterpay 的辩护多少显得苍白无力。
Eisen说其模式不是从滞纳金中获利，但事实却非如此。他说许多传统立法没有考虑像Afterpay等创新型金融产品。但不知创新在哪里。
ASIC已经表示，这些支付平台对消费者有潜在风险，并表示这是公司监管机构持续关注的焦点。
澳洲证券和投资委员会ASIC认为Afterpay 属于金融服务，需要申请牌照。
ASIC对该行业的调查依然在进行中。
随后是澳洲交易分析和报告中心Austrac在2019年6月对Afterpay 违反反洗钱法进行调查。
2020年3月，Afterpay 已经在美国败诉，需支付100万美元的退款和罚款。其原因也是因为在没有金融牌照的情况下提供金融服务。
经过2020年的疫情危机，美国版量化宽松，货币政策子弹基本打光。
2021年或许才是全球金融危机总爆发的时候， 标普500连续熔断到1000点一下依然可能。
这一切在高盛的小黑板上已是推演了多次。
届时，可能极度负债，股价归一的Afterpay 还能有好运吗?
我的认知里，Afterpay 只有依赖全球持续量化宽松，美元，澳元负利率，股价持续高涨才能续命。但可能性有多大呢?
昨日的明星不代表是永远的宠儿。更何况他的卧榻之旁有最可怕的敌人。高盛可以把你养大，无数轮的利益收割后，待你价值全无， 那就是待宰羔羊。
或许Anthony Eisen的阳谋背后没有阴谋?
未来的财经故事中或许会这么说，前传，Afterpay 90后号令天下，终一统天下;后传，高盛阴谋匕现，先是助纣为虐，引贼入室，再其后借刀杀人....
To be or not to be, 不光本文的主角高盛与Afterpay。我想我们每个人也一样，每天都面对选择，如何生存。
That is the ques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