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丹:赋予静物生命力,平凡中的非凡

夏尔丹(Jean Baptiste Siméon Chardin,1699-1779)让·巴基斯特·西蒙·夏尔丹出生于法国巴黎一个木匠家庭里,下层人民的生活为他的艺术打下了深厚的基础,擅长风俗画和静物画。从小夏尔丹便以木工手艺独立谋生了,一次偶然的机会夏尔丹接触到了绘画,从此对绘画艺术像着了魔一样,毅然扔下斧凿等木匠工具,在两位学院派画家的教导下,做起了画室专职学徒。他以极其朴素的真挚艺术语言描绘了洗衣妇、厨娘、女小贩和一些从小就很会干事的孩子。

《午餐前的祈祷》 1740年,49×41厘米 巴黎 卢浮宫

“在夏尔丹之前,法国只有静物。自从有了他,才开始了‘静的生命’--就象英国人和德国人对静物的叫法(Still-Life)那样。”

夏尔丹是极受狄德罗称赞的画家之一。他擅长静物画,也擅长风俗画;并且试图通过静物画来反映城市平民的生活趣味,通过风俗画来反映城市平民和善、友好、勤劳、俭朴的美好品德。

罗丹说:“ 所谓的大师就是这样的人,他们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别人见过的东西,在别人司空见惯的东西上发现出美来。”夏尔丹画的实物虽然都是一些常见、平凡的东西,但总能引起热爱生活的人们思想情感的共鸣,具有一种鲜活的生命感,物体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明晰的几何形与和谐的画面成为莫奈、塞尚、马蒂斯等画家作画的楷模。

局部

随着封建社会的没落,法国资产阶级的力量日益增长,在十八世纪启蒙主义运动的思想影响下,于是产生了一些专门表现第三等级生活的风俗画家,夏尔丹的画重视人物神态的表现和构画与光色的协调统一。

《午餐前的祈祷》描写的是:一个勤俭持家的母亲,在午餐前她把桌上的饭和汤摆好后,但她还没有忘记让孩子们在吃饭前要作祈祷。

看来,那个小女儿对这个仪式做得还不太熟练,母亲正十分关心地看着她。

夏尔丹在这里把中产阶级和市井民众的家庭生活真实地、富有新意地表现出来,并赋予笔下的人物一种从未有过的健康感、生动感。他的画情节总是十分简单,没有什么戏剧气氛,令人感到平易近人,观众也好像是这个家庭中的一员。

夏尔丹的色彩也是十分柔和动人的,有着极其丰富的中间色调,常常在暖褐色的背景上跳出几块明快的白颜色,就是妇女的围裙,头巾的颜色。

《鲜花》1760-61年,45×37厘米 爱丁堡 苏格兰国立美术馆

《棋手》 1737年,80×65厘米 巴黎 卢浮宫

《夏尔丹夫人》 1775年,46×38厘米 巴黎 卢浮宫

《静物》1766年,112×141厘米 列宁格勒 爱尔米塔日美术馆

《小提琴手》 1734年,67×74厘米 巴黎 卢浮宫

夏尔丹是一位描绘中产阶级市民生活题材的大师。

虽说生活在洛可可盛行的时代,但平民化的生活经历使夏尔丹无法融入贵族化的洛可可风格和近乎虚妄的学院派艺术。

1728年,夏尔丹入选并被接纳为法国美术学院院士后,成为众院士中最独树一帜的画家。

夏尔丹自始自终走的都是表现真实的艺术道路,并把它真正地做到了“生活化”。他常用“艰苦”来描述艺术,并坚持教育学生重视在客观中学习。

夏尔丹在作画过程中几乎不画素描或是打底稿,竟是用饱蘸色彩的笔在画面上一挥而就;用这种精湛的一击而中的能力,极好地表现出体积、色调、轮廓和光线的明暗效果。

《集市归来》1738年,93×75厘米 柏林 国立美术馆

《厨夫》1738年,46×38厘米 华盛顿 国立美术馆

《玩陀螺的少年》 1738年,67×76厘米 巴黎 卢浮宫

《 打羽毛球的女孩》1740年,82×66厘米 佛罗伦萨 乌弗兹美术馆

《玩牌 》1736-37年,60×72厘米 伦敦 国立美术馆

《光芒》1728年,114×146厘米 巴黎 卢浮宫

《铜漏》1734年,28.5×23厘米 巴黎 卢浮宫

总体来说,夏尔丹的画无一不是对平凡生活的即景再现。

在他的作品《铜漏》中我们似乎可以听见滴滴答答的声音:他的《光芒》中的猫已经把肉盯在眼里,正拟一扑;《打羽毛球的女孩》中拿着球拍的清新可人的女孩,《玩牌》中的青年,《玩陀螺的少年》中玩耍的孩子。

《银杯》1768年,33×41厘米 巴黎 卢浮宫

他也是一个出色的静物画家,在静物之中他所描绘的器皿,令人联想到日常生活的场面,这里没有闪闪发光的金银器,而大多是极其朴素的粗瓷碗杯。

他不仅扩大了题材范围,且能认真分析对象的色调、质感和量感,把平凡的东西组织成富有诗意的优美的画面。

《 静物》1737年,32.5×40厘米 巴黎 卢浮宫

《厨房用品》1731年,33×41厘米 巴黎 卢浮宫

《静物》1728年,80×63厘米 马德里 Thyssen-Bornemisza 博物馆

这种普通市民身上的“美”是同时代画家们不曾接触,也是不能容忍的,与他有嫌隙的同僚说他是“把厨房硬拽进了艺术沙龙”。然而,只要我们细细体会那种朴素颜色下凝结的深挚的自然情感,就会觉得他的画比所谓的一些高雅的贵族艺术更令人倍感亲切。

他的这种单纯而朴素的情感曾经使启蒙主义哲学家狄德罗深受感动,在他的《画论》中说:“ 看别人的画,我们需要一双经过训练的眼睛;看夏尔丹的画,我们只需要好好使用自然给我们的眼睛就够了,因为他的画就是自然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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