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试药——使用汉方药使病鱼康复
导 语
金鱼试药
使用汉方药使病鱼康复
从3月20号晩上，我们家自去年开始养的扇尾金鱼就病了。如果不用尽全力游水的话，它很容易就会侧身一动不动地漂浮在水上。我上高中的儿子负责照料金鱼，为此感到很伤心，他说：“这条金鱼这次也快死了，所以我一开始就不想养它。”
不得不承认的是，不论如何照料，我们先前所养过的金鱼一旦生病，就会在几天内死去。在采取任何措施之前，我认为这条金鱼也终将是同样的结局。如果手上有亚甲蓝（该药对由原虫性有机生物或真菌引发的金鱼疾病有效）的话，我就能为它救治，也算问心无愧了，但家里到处都找不到。我妻子是个内科医生，她建议说：“我们别无选择，那么为何不先把病鱼隔离开来，然后放入一个投入抗生素的新水族箱中呢。”根据她的建议，我在一只桶里装满了水，并倒入抗生素。然而，与病鱼养在一起的另两条金鱼却充满活力，看上去明显没有被细菌感染。我为生病的那条金鱼感到很难过，认为它活不过一天。
此时，我想起曾读过一篇关于尝试诊疗金鱼的报告，据报“因过食致病的金鱼，在投以汉方药后得以康复。”于是我决定为我们家生病的金鱼尝试一下汉方药。选定处方颇费了一番周折。看着濒临死亡的金鱼，我却想不出合适的处方。既然不知如何是好，我于是假定我们的金鱼或有水证，因为金鱼是生活在淡水里的。我在鱼缸里撒了一小撮五苓散提取物。汉方药提取物颗粒先是象鱼食一样浮在水上，接着便逐渐沉入水底。我注视着下一步的情况，期望金鱼能好起来。病鱼开始发疯似地吞食五苓散，而另两条鱼仍在同一个缸里。
因为担心病鱼，我第二天早晨起得很早。想到它可能漂浮着躺在水面上，我焦急地去缸边查看。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令我惊讶的是：一条红白相间的小金鱼正眨着眼睛欢快地在缸中游弋。
当天我对金鱼投以五苓散两次。此后数日，每天一次投以少量五苓散以巩固疗效。如此这般，金鱼就彻底康复了。但是，这并非金鱼悲剧性事件的终结。由于此前我未能想出金鱼的病因，我就足足投以五苓散达两周。是我儿子缠着我说是“要以汉方药治疗金鱼”。我认为现在是我作为汉方医师的尊严得以慰藉的时候了。我与儿子同在缸前叉着手，密切观察着。
不久之前，我曾搜索并研读过一篇关于汉方治疗金鱼的报告。据报香苏散（香附与紫苏叶的粉末）对因压力所致的金鱼虚证有积极疗效。于是我问儿子：“这条金鱼此前受到过同类的欺凌吗？”儿子答道：“没有。它们此前相处一直很好。”沉默了一会后，他又说：“鱼肚子大的怕人，不是吗？”想到这些，我和儿子意识到从未见到病鱼排便。然而，它肚子里一定塞满了食物。我们的状况类似于尾台榕堂在《方伎杂志》一书中所述的医案，即一条金鱼因过食干麸皮致病，因而漂浮在水面上，强制投喂以紫丸后得以有效治愈。
“唯一且最佳的治法就是疏通病鱼的肠道！”但是手边没有紫丸。我试图找寻大黄甘草汤的提取物，但却徒劳无功。于是我又去药柜里搜寻，发现有蕃泻叶颗粒剂和蕃泻叶苷。于是我以投喂鱼食的方法投以颗粒剂。这次那条虚弱的金鱼又开始吃了。但出乎我意料之外，无论如何密切观察，都未见它排便。此后的早晨，一度濒死的金鱼又复苏过来了。但奇怪的是，我在鱼缸里到处都找不到粪便。过食或是病因之一。于是我让儿子一周喂食两次。我也不时投喂以五苓散。金鱼至今仍然健康。
讨 论
除人类外，汉方治疗动物也屡见报道。我自己就曾为我母亲的小狗（博美犬）用汉方施治过。治疗方法是投喂以人参汤。另有一例对狗施以汉方治疗的案例来自于我的一个病人的经历，该病患用我开给她的八味地黄丸去喂家中一只患有白内障的老狗，过了一段时间，狗眼中白色云雾状的斑块变黑了，狗走路也不再会撞到墙了。狗主人还说当她把三种不同的汉方药，包括六君子汤、葛根汤与六味地黄丸一起分别盛在三个盘子里，放在狗的面前，狗对六君子汤和葛根汤不再正眼相看。
有一篇关于生病的金鱼在接受汉方药治疗后康复的报告。尾台榕堂所著《方伎杂志》一书第三卷有如下记载：“我曾养过一条金鱼。孩子们无法分辨它是饥是饱，于是他们给金鱼喂了许多烤麦麸。它吃得饱到了嗓子眼，飘浮在水面上，几乎就快死了。我认为无论如何它都会死，于是我强迫它吞下一粒紫丸。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金鱼排出了约十厘米长的面条状粪便，然后其状态就恢复了正常，病苦也就结束了。一般来说，存在对鸟兽有特效的药物。如果医者仔细观察后，使用合适的处方加以治疗，即可获得类似的疗效。《方伎杂志》一书在金鱼这页之前还有其他的医案，诸如一只虚弱消渴的八哥为白虎汤所治愈，以及一只病猫在饲服鹧鸪菜汤后，驱出了腹中的蛔虫，此后抓到了很多老鼠。近年来，有报道称一只因同类霸凌而导致哀弱的金鱼无法游动，其状况经推测为因受欺凌所引发的抑郁证，当投以香苏散（香附与紫苏叶之粉末）后，病鱼恢复了健康。
不同年龄的人们思考方式类似。由此看来，各种动物也和人类一样，只要经过仔细观察并考虑到其病理状态，采取类似的措施就可以治愈。因此，我仍在想我们家的金鱼除过食和便秘外是否也具有水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