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钢铁森林里追梦的女人
蔡凤因
冬日的暖阳，把刚刚从外地回攀市在康养圣地——阿暑达休闲的小静、秀和安子晒得懒洋洋的。打扮得有些妩媚的秀，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伸了下懒腰：“还是回来舒服，外面冷得跳，一点儿都不安逸，不是要给那小兔崽子带孩子，真的不想离开这里。对了，梅姐怎么还不来？这个老女人，前几天不是都在办退休了嘛，还要忙啥呢？”“不着急，她说十点到，放心，十点之前她肯定能到，在一起住一个房间五、六年，还不了解她？只是真没想到，我们宿舍最大的她，成了退休最晚的人”。安子羡慕的说；“多读点书好啊”。“嘿嘿，看嘛，贡献也是最大的吧，工龄最长。”最小的静安抚着有点激动的秀。这三个女人前几年就退休了，在钢铁行业最基层干了二十七、八年，居然爱上了这个行业和这个城市。才离开那么几个月，却都很想念曾经的岗位和这个城市。很早就想聚一聚，却无奈没退休的梅一直没时间，这次也是提前一年说好，算好时间，就等梅退休后好好聚这么一聚。“三十多年了，没想到这么快，我们都老了。”秀轻轻揉了揉自己那不再年轻的脸；“皮肤起皱了，色泽也暗了，不过还好，我们都对自己比较满意,真正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满意？我看不像呢，以前那个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努力学习，积极上进的美女怎么还在我的眼前呢。”听着这温柔的声音，三个人回头看见了好几年都没见面的梅，见她还是那样的精气神十足的样子，异口同声发出：“你怎么还是那么中气十足的？不累吗？不过，看着怎么比我们都年轻？怎么弄的？说说。”静，安子，秀立即跑上前，拥抱着梅，还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累，累还不是要这样走？有事做，当然就显年轻哟！你们当时不是一样的吗？学习不认输，工作不认输，当了负责人还要争取干班长，段长。最终收获不是都很大吗？要实现当初参加工作时的梦想，不累点，能实现？就算你说是实现了，那也是吹牛的，没有实际成绩呢。”梅轻轻与她们拥抱了一下，，之后拉开了身边的椅子，讲着她们四个以前的故事。“是哟，当时刚参加工作的时候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怎样去做，更不知道什么方法，就爱做梦，想自己有电话，房子，车子。可这些要实现就必须好好干活，认真工作。好在经过多次的摔打，我们都找到了适应的方法。不然，像我们这从农村来的丑小鸭，啥时候才能顶岗、独立操作哟。”秀想起自己以前的糟心事，如今心里都还有阴影。“嗯，就是，我那时候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像我师父一样开好吊车，看见师兄师姐们开吊车的高水平，我就暗暗的给自己定了个目标，半年内一定达到他们三分之一的技术水平。可惜我太笨了，还是在三年后才达到他们的水平，20到100多吨的行吊开得算可以的。”安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说起以前的工作往事，四个老女人突然换发出了青春，好事、坏事、趣事好像永远都说不完似的。这四个女人，梅是她们四个当中年龄最大的，文化最高的，结婚却是最晚的。与静、秀和安子她们三个是同年（是当时钢铁集团第一批轮换工。所谓轮换工，就是子女到工厂干父辈的工作，父辈回农村做农活）轮换入厂的。梅轮换前在老家是一所初中的代课老师。静和秀刚读初二，安子只读完小学之后就没有读书了，等着轮换当工人，说是她们大山里的女娃娃只要认识几个字就行了。她也是因为家里打算让她来轮换才读完小学的。当时轮换的时候，静、秀、安子的父母为了能让她们参加工作，各自都改大了好几岁。而读书成绩特好，高中毕业后的梅因身体原因没参加高考一直在老家代课，父母也因为她体质差，害怕考不上大学后以后在农村负担重，也让她轮换父亲当工人了。梅比她们三个实际年龄大五、岁。但她们却有着共同的梦想，努力工作，多挣钱，做个自尊自立的女人。到公司后，四个人分在不同的单位，安子文化最低，分在轧钢厂开吊车，秀长得文静被分在检修单位当钳工，静因有点关系分在除尘车间当操作工，文化最高的梅却被分到了最苦最脏的原料车间看皮带当了一名皮带工。同年同月轮换来钢厂的四个女孩，就这样开始了行走在钢铁森林里，追逐自己的梦想。刚分单位和工种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谁的工作好，只知道有技术工与操作工之分。半年后，四个女子最高兴的是静，工作环境好，劳动强度也小。最愁的是安子，开大型吊车学习的专业知识多，可她连简单的a、b、c、d都不认识，更别说认那些代码了。秀是喜忧参半，钳工是技术工种，学徒期长，拿学徒工资也最长，收入相对要比这几个要低些。而梅的工作最闹心，当时可以说是脏、乱、差。梅没哭也没闹，却在三个月后毫不犹豫的报名参加自考去了。其他三人只知道她特别爱看书，只要有时间就抱着自己的书看。偶尔周末四人都在宿舍时才会聊上几句。也会抱怨工作的辛苦，学习的艰难，之后四个女子总会相互打气：“没事，城里公主、少爷都干得下来，我们有啥怕呢！我们一定要活出个样来，实现自己的梦想。”那时，夜深人静的时候，四个女子聊得最多的是工作的乐趣以及对今后的打算。安子常笑呵呵的说自己哪儿错了被师傅批评了，可一点也不生气；“要实现梦想，技术不好不行，技术差，谁也不想让你干，越害怕，越不干活，技术就越提不高，怎么实现梦想嘛”，她给同伴们讲起这事就乐。其他三人一听她这样说就总会提醒她：“实现梦想要慢慢来，你千万不要乱动作，一定要按规定做，安全第一哟，吊车出事就是大事，伤了谁都不好。”安子也很听大家的话，下班有时间就一个字一个字的请教她们，半年后居然很麻利的背完了一大本专业书。很少写字的她写起来字来有点困难，她就一笔一笔的开始练，不久也能利落的写字了。最让她们激动的是，两年后的安子居然被单位评为了优秀女工，读书最少的她最先被单位评为先进，这让其他三个女子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几个人私下也暗暗较劲。“单位不同，一样可以比一比。”静有点不服气的说。“没可比性，单位不同，都恭贺她吧，只是我们真的得向她学习，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再大的困难也不怕。”梅轻声的提醒静静和秀秀。“以前，安子说她一定尽最大努力，以最快的速度赶上她师傅的脚步，没想到，她真的做到了。我们也该加油了”。就这样，四个女子较着劲的你追我赶，在努力学习，向着自己梦想奔跑的同时，认真工作的她们各自也收获了爱情。在安子被评为优秀女工的当年，爱漂亮的秀，看似冷静，实则幼稚的静，还有老实忠厚的安子都开始交男朋友了。秀长得漂亮，找的男朋友也帅气。高挑的静却被他们一个当科长的老乡看上，让她做了儿媳妇，男人也很不错。安子却被同单位一个同样是轮换工的同事给搭上了。梅也在不知不觉中，被男职工宿舍里的一位当老师，长得帅气的男孩对上了眼，后知后觉的梅，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跟他交往了起来。在这之后的两、三年里，静和秀表现都不俗，秀的钳工班里女孩子很少，就两人，主要大活、重活，师傅、师兄们都不会让她俩去干，平常她俩也仅仅是在班组干点杂活，可收入就少了许多。好在秀家里不需要她支持，工资也刚好够她用。而静在岗位上干得却如鱼得水，很快被单位安排带班，从当负责人到组长，再到班长，她也只经历了三年时间。在女人多的地方，静的不足也特别明显，年青，做事考虑不够全面，技术也不是很娴熟，有时候处理问题欠点火候，为此得罪了不少同事。年终评选先进时主任他们说按静平常的表现与业绩来看，她们工段的先进应该是她了，可静想安抚职工，大家不服她，只能憋屈给了老工人。“今后我一定会比她们干得好。让她们心服口服。”听着他们仨聊的开心，温柔沉静的梅什么也不说，知道她上班后没过多久就当了皮带班的班长，也很敬佩。那时候，一说起在炼铁厂什么车间当上班长，没有谁不佩服。只是私底下背着梅，这三个人总觉得可惜了。“那么高的文化，比这儿的一般的技校生、中专生强多了，却天天在生产一线干得漆麻黑不说，还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真有点不服气”。（八十年代，重点高中毕业来这里上班，文化都算是高的了，这里那时候考上大学的很少，一般就是技工学校毕业的）大家就这样一直坚持着。四年后，秀换了工种，又去学电气焊，静也因岗位整合到了另一个作业区的调度岗位。安子却一直在成品作业区开行吊，越开越好。安子后来还去参加了技术学院的函授，居然考上了中专。而梅却在大家的期望中被评为了集团公司的十佳轮换工、优秀女工、以及优秀班组长和优秀党员。五年后，这几个脱去稚嫩气女人，也陆续结婚了，搬离了宿舍。到了第六年，宿舍里就只剩下年龄最大的梅一个人了，她也没打算最近几年结婚，只想着多读书，多存点钱，将来好干点啥。“梅姐，我们都结婚搬离宿舍后，你一个人住在宿舍里不寂寞，不羡慕我们吗？”秀有点坏笑的打断了梅的神游。“羡慕？我都恨死你们了，一个两个的，不认真学点好，专门耍朋友，搞得我都害怕回宿舍撞见你们卿卿我我。”三个人立即都不说话，之后同时开怀大笑：“你那时候怕是伤心了吧，我们都成双成对，就你年龄最大，形单影只的，不怕成老处女？”一听这话，梅脱去了淑女样，抬手嬉笑着轻轻抚摸着秀那精致的脸；“谁是老处女？都像你们一样，见着男人就花痴一样，多傻，一点都不矜持。看着就吓死人。”梅这样一戏弄，四个女人就疯了起来，像刚参加工作时一样，在阿暑达的休闲广场打闹着。闹够了，梅才问秀：“我一直没弄明白，电气焊工作并不轻松，高炉检修都是主力，干完一次活下来劳保服都被汗水湿透了，高温、高粉尘，烟熏火燎的，你为啥要干这个？”“姐，我也想干轻松一点的，像静一样，至少环境好点。可你也知道，哪有那么容易，九几年，单位整合后，通知女钳工无条件转岗。我想电气焊在检修里面属于主要工种，只要我认真学，技术好，就不会被第二次转岗了，干活是累、也很辛苦，焊炉皮和炉前设备也很烤人，烟熏火燎是常事，可我总算是有个固定工种了，不在担心随时没活干来。你不知道，天天都在讲减人、整合工种，我吓得晚上都失眠了。这些年，我不后悔干电气焊，至少收入还是可以的，有事做，是件多么幸运的事。”秀认真的说。“只是觉得有点傻，连每个月那几天都要坚持，原本可以说声让男同事去干的，每个月都这样，大家都不容易，奖金也不比别人少，怎么好意思开口。你不知道，每天干完活下来，真的是腰酸背疼的要命，最不好意思的是，身上脏兮兮的那味道才长哟，害怕被男同事发现工作裤被弄脏了，尴尬的哟，真的是没脸见人。”“就是，我只要一上吊车，遇到了合同多的时候，连上个厕所都很恼火，水更不敢多喝，没有谁可以替换，各自守着自己的吊车，认真的听着口令，看着手势，哪敢分心，下吊车上厕所，下面到处是钢材、成品，分心伤着人可不得了。”安子感同身受的接过话。静在一边看着安子担忧的神情，轻柔的说：“看来还是我的工作舒服多了，没这些烦恼。”其实静却是她们四个获得各种先进第二多的，因为她工作认真负责，多次检查出外购原燃料车辆里面的猫腻，为厂里多次避免了重大经济损失。“好了，别忆苦思甜了，我们不是都好好的走过来了吗？看看你们仨，年纪轻轻就退休好几年了，房子，车子，票子哪样少了？怎么，梦想都实现了，还想怎样？。”梅安慰着大家。“其实想想，现在还想过回三十年前奋斗的日子，那才有意思，让人有激情”。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就是啊，有事做，为实现自己的梦想而努力，多有意思啊。梅姐，你最近十多年也不错嘛，总算没有白读那么多的书，干到管理岗位了，退休金算下来也比我们高很多，今天你是不是该请我们该吃大餐？”“你们尽情点菜，今天吃好喝好，晚点回市里找个歌厅潇洒一晚，我请客。”“知道你大方，吃饭我们还是AA，晚上唱歌你买单就行。”看着三十多年前大气都不敢出的小姑娘变成如今活泼、有点疯却不失优雅的三个老女人，梅眼睛有点湿润。其实，她才是她们四个当中吃苦最多，干活最累的人。一直在生产一线干最苦、最脏、最累的工作，虽然入厂三年后自考全部过关，顺利的拿到了大专毕业证，她却一直没有机会调离那个岗位。单位把她塑起来了，各种荣誉也纷至沓来，可也禁锢着她，顾虑多的她，不能也做不到说离开就离开。她父亲，原本就是这个单位的老工人，对她当上班组长报的希望也很大。这些年来，单位领导从上到下都对她特别好，她觉得要知恩图报。一直到多年后换了一个年轻的领导，看到了她的优点，发现她的能力后，果断的把她从一线岗位调到管理岗位，她才离开了原来在基础一线看皮带的岗位。调换岗位的梅之后也如鱼得水，根据单位实际，搞出了一套新的操作方案，不仅减少了现场职工的劳动强度，提高了他们的操作技能，更可喜的是让单位的社会效益、经济效益实现了双丰收，达到了利益最大化，最主要是现场工人安全系数也提高了。“最早那二十二年里的工作，我每天下班是用刷子刷自己身上的灰尘，那些原燃料的灰尘，粘到身上，简单的搓洗是洗不掉的，内衣内裤上都是，洗的水都是黑的”。这样的工作经历，让后来在管理岗位上的梅，一遇上那些鸡零狗碎的破事，总会想起以前的艰苦岗位上的一切，继续认真工作。梅说；“真佩服自己的那时，干一次活，连内衣内裤都是黑的，居然能坚持了二十多年。”“姐，还是你厉害。”三女人对梅竖起来大拇指。听姐妹们这样褒扬自己，呡了一口茶，梅笑了；“想想我们当初为了自己的理想，不远千里从全国各地轮换到这里上班，想过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没？”“我想到的，我那时就是告诉自己一定要干好工作，爱单位，单位好了，我们就能多挣钱。后来单位的效益真的慢慢好起来，我们的收入也多了，就计划着买房买车出去玩。哈哈，如今都实现了。”静和秀碰了一下茶杯；“辛苦值得”。安子看着两个臭美的女人，突然问梅；“梅姐，如果当初你继续在老家教书不来轮换，你后悔吗？”梅被安子的这句话带出了深藏在心底久远的思绪；“不知道，当上钢铁工人也还是不错，知道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在钢铁森林里追梦筑梦。那种辛苦与磨难，一辈子都难忘。”“嗯，好在退休前我们都实现了梦想，真的很感谢所有的遇见。”“是呀，真的应该感谢所有的好与歹，不是这些东西的存在，也练就不了今天的我们。幸福真的是干出来的。”四个在钢铁森林里追梦筑梦一辈子的女人，如今退休后，居然在一起还很留恋那些伤心难过的日子；“我骄傲，我是一名钢铁工人”。欢笑声有点夸张的在广场响起，惹得周围一大群外地到这来过冬的人们好奇的看向她们，之后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天天晒太阳，真好”。
蔡凤因（本名蔡凤英）四川蓬安人，现居四川攀枝花市，从事炼铁工作。业余爱看书写作。攀钢作协会员，攀枝花东区作协会员。作品散见《攀枝花日报》、《攀枝花晚报》《鞍钢日报》《攀钢日报》《冶金报》《攀钢文艺》《四川工人日报》《前卫杂志》《文友杂志》《芳草杂志》中篇小说《乌鬼堡情缘》、《残月也美丽》《只能用这种方式爱你》等在网上发表。“文学百苑·改稿荐稿”群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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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日起，平台开始发放稿费，具体措施：点击量以七日计，500点为基准，发放10元稿费；1000点30元，1500点40元，2000点60元（作假者剔除），中间点数不计，参赛作品除外。特别优秀作品直接选入《文学百花苑》杂志，免费赠送样刊。此为试行草案，在新规定未出台之前按此标准执行。
第五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启事
4月1日开赛 今日开始接收参赛稿件
为活跃文坛气氛，发掘文坛新秀，河南科技报·《文学百花苑》杂志社决定举行第五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活动，此次大赛由微信平台《文学百花园》独家首发；参赛内容要积极向上，主题不限，题目自拟，4月1日起正式启动。
1、作品要求：每篇作品字数2000字内，每首诗在40行内，作品要求原创，且未在其他微信公众号发表过，可多篇文章参赛（只取最高奖）。
2、来稿需注明【参赛】字样 +作者简介+作者生活照，否则，视为普通投稿。
3、参赛唯一邮箱：1403384853@qq.com
4、本次大赛以点数取胜，打赏资金不返还（1元折合2个点击量）一个有效评论折合3个点击量（有效评论一个ID只选一次)。
5、最终评奖办法：综合点击量占百分之九十，评委占百分之十。90+10=最终点数），原始综合点数在500点以下者，不纳入最终评奖范围。
6、本次大赛设大奖一名，奖金：2000元（现金）；二等奖三名，每人奖金1000元；三等奖六名，每人奖金500元；优秀奖五十名，每人奖金50元。
7、本次大赛杜绝恶意刷帖，一旦发现，立即取消参赛资格，并发帖公布其不当行为。
8、收稿时间：即日起（4月1日开赛）到2021年2月28日止，获奖信息在最后一贴推出后的第10日公布 。
9、获奖者颁发证书，一、二、三等奖作品入选河南科技报·文学百花苑专栏，500点（折合）以上优秀作品皆有入选《文学百花苑》杂志资格，具体视个人意愿而定。
10、2021年4月上旬在河南郑州市举行颁奖典礼（暂定），每位与会者在河南科技报选登一篇文学作品。届时将邀请邀请文学界名流参与颁奖活动与互动，与会者表演自制节目及互动。邀请河南电视台制作新闻和专题报道，穿插部分获奖者发言。
主办：河南科技报·文学百花苑
后期事务：文学百花苑全国征文大奖赛组委会
2020年3月11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