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 ‖ 故乡的原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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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光线,让画面如此朦胧。山远,水长,楼房林立……这是我的故乡?这不是我的故乡?这就是我的故乡!
这一湾碧水,这粼粼的波光,还是儿时的模样!故乡,总还是有一些地方,让你的情丝,一根根被唤醒,被拔动,弹奏出一曲思乡情,百转千回。
二姐,是连接我与故乡的纽带。每次,她回去,总要把所见所闻通过微信告诉我。她知道,虽然离开故乡三十年了,我却一天都不曾把它遗忘!二姐说,这次回故乡,是应朋友之约,去收集“地面文物”的。这个词这么专业,令我莞尔。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厨房里灶台上那个青花瓷二龙戏珠的盐罐,还有堂屋里摆放的爸爸从爷爷那里获取的唯一家产——一把沉甸甸的木椅子。然而,从姐姐发来的图片来看,我家的老房子已经没了踪影,那房子里的物件更是无处可寻。只有与姐姐合影的这棵老树,还在原来的位置,荫庇着一代代乡邻!
这款款而来的美女,是二姐的好友。看着她脚下的石子路,我微微皱起了眉头。记忆中,那里不是铺着青石板吗?一块一块的石条,被岁月打磨得平整光滑。记忆中的小镇,繁华热闹。这座老宅子,是苏家洋房。是小镇上的大户人家,解放后成为公社办公楼。院子里,则是我们拖着鼻涕“披星戴月”看电影的地方。而今,它完成了使命,成为一种陈列,一份地上文物,一个被特别标注的景点!
而这位老太太呢?感觉熟悉又陌生。二姐说:“她是老马。”“老马?你有没有吃到麦子粑?”“没有,老马八十多了!”言下之意,我也懂了!老马的麦子粑再好吃,也不好意思劳烦这位八十多岁的老妈妈了。记忆中,老马做的麦子粑是用新鲜桐子叶包的,用自家磨的小麦粉发酵后,用柴火大锅蒸出来的,然后用竹篮装着白布盖着的。当老马拎着一篮子刚出笼的麦子粑,从街头到巷尾,过河绕村,拖着长长的“麦子粑,麦子粑……”的叫卖声时。那声音,于儿时的我,无异于天籁之音!五分钱一个的麦子粑,那么香甜那么糯软,那叶香与麦香的交融,此刻仿佛又在鼻尖缭绕。老马做的麦子粑,终将成为我记忆中的“文物”!祝福您,老马,一定要健康长寿哦!
这是哪里?这老人又是谁?那是哪里?那里又曾发生过怎样的故事?世界瞬息万变!三十年,我的故乡,早已换了容颜。
那天,在小区门口水池边的迎春花枝上,我看到一只鸟,一只美丽娇俏的翠鸟!我愣在那里,难以置信,仿佛他乡遇故知。当我想拿出手机拍下来时,那鸟却扑闪着翅膀,飞走了!就像小时候,在故乡的小河边,那片苍翠的竹林旁,我也老看到翠鸟。老那样,傻傻地望着它们,望着它们潇洒地飞来,又潇洒地飞走了!
不管了,不管我的故乡变成什么模样,我还是最爱——小时候,它留在我脑海的样子!
(图文选自作者的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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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编:刘庆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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