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蕊 | 母亲的一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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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新薄荷绿
2018.08.09
作者:李蕊
外婆把破了几个洞的羊毛毡铺到了炕上,看着窑洞和土炕,还有羊毛毡,两个舅舅欢喜的又蹦又跳的。外婆的心也宽慰了不少。就这样外婆和舅舅她们娘三在这个窑洞住了下来。
母亲和大姨被外婆扔到了甘肃老家。母亲和大姨在老家没啥吃,一天饿的头昏眼花的,大姨下决心来宁夏找外婆她们,她在心里想,别人能走到的路,我为什么走不到。她便带着六岁的母亲往宁夏走。
那时母亲小,走不了多少路。大姨把母亲背一段路,母亲自己再走一段路。大姨和母亲一路乞讨,走了四个多月,走到了宁夏,大姨和母亲到处打听外婆她们的去向,终于在响岸问到了,大姨和母亲跑去响岸和外婆汇合了。大姨听说,外公去世了,和外婆她们娘几个抱头痛哭。
响岸有面汤可以喝,是大锅面汤,那时候国家吃的都是大锅饭,一家就给分一瓦罐面汤。不管够不够喝,就只有那么多。外婆在别人家借了个瓦罐,让大姨去打面汤,面汤打上后,大姨急着往家走,她抱着瓦罐跑了起来,由于跑的太快了,没注意看脚底下,被石子绊了一下,一个扑到,大姨摔倒在了地下,瓦罐摔破了,面汤撒了一地。
大姨看着满地的面汤和瓦罐碎片,委屈的大声哭了起来,大姨一路哭着回到家,回去外婆也责怪她:“跳过,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听了外婆的话大姨哭得更凶了。
母亲全家因为面汤撒了,就那样白白挨了一顿饿。就这样过了几年,国家的地开始让农民干着挣工分了。可以用挣的工分换粮票,菜票。再到生产队换成公粮,回家做饭吃。 农民开始能吃饱饭了。母亲一家也不在挨饿了。 渐渐的母亲姊妹都长大了。大姨也十九岁了,提亲的人很多,大姨一个都没瞅上。当大姨夫来的时候,大姨眼尖,她一眼就看上大姨夫,大姨夫个子魁梧,人也长得帅气,说话也大气。一进来就问外婆:“姨姨好。”问的外婆心里也感觉暖和的。相处了几个月大姨对大姨夫是越看越喜欢。外婆也看好大姨夫,同意了这门亲事。
母亲说,大姨结婚的时候,大姨夫拉了一头毛驴亲自来接大姨,毛驴头上系的红绳子,背上垫的红毛毯。骑在毛驴上大姨来初潮了,她总感觉下身湿湿的,不舒服,到了婆家上厕所时,一看裤头上全是血,这把大姨吓坏了。大姨拉着哭音去找外婆说:“妈,我裤头上怎么全是血。”
外婆一听就知道是来月经了,外婆说:“我的傻姑娘,你来月经了。”外婆教大姨月经来了该怎么收拾。
母亲也到十八岁了,别看母亲十八了,人还是傻乎乎的。母亲长的漂亮,看上的人也多,提亲的自然就多了。有老师,农民,会计等等,其中也有父亲。父亲当时是大队的会计,母亲自己不会选,她让外婆看着选,外婆看着父亲人老实,实在,就决定把母亲嫁给父亲,母亲傻乎乎的,听外婆说父亲老实,人可靠,也就答应了。
婚后,父亲出去上班,母亲在家种地,家里七十多亩地,全是旱地。母亲一个人种,春天母亲半夜起来去犁地,母亲说,她套着牲口到地里,两亩地都犁完了天还没有大亮,母亲坐在地头歇息她总感觉身后有人,阴森森的,感到挺害怕的。母亲说,她都不知道找谁诉苦。
母亲犁地时鞋子里老钻土,她干脆把鞋脱了赤脚犁地,土是湿的,久而久之母亲潮了一身的病。到老年时,母亲所有年轻时苦的,潮的病都出来了。
家里犁地是母亲的,锄草也是母亲的,收割也是母亲。母亲挺能干的,每年秋天家里两个大粮仓粮食都装满了,这些都是母亲一个人辛辛苦苦苦来的。村里人都夸母亲能干,说母亲比男人还能干,有的男人还不如母亲能吃苦呢。
母亲也经常帮村里其他人家碾场,帮了这家帮那家,村里人都记母亲的情,到我家碾场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来帮忙了,尤其是三爷,年年来帮母亲。
作者简介:
李蕊,宁夏海原县人。爱好文学,有作品发表于各网站。中国著名行走散文作家联盟成员,自媒体《行参菩提》签约作家。喜欢行走在跳跃的文字中,品读一本本文学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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