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 作者:范美【散文】
我的父亲
父亲是饱经过沧桑的人,几乎是酸甜苦辣伴随着他走完了一生。
父亲的祖籍是山西忻州人,呱呱坠地就赶上了日寇入侵,灾荒遍地。
民国十七年到十九年,家乡连读三年大旱,寸草不留,赤地千里。爷爷因交不起地租,地主就强行占用了爷爷家唯一的两间土房和二田棵园,爷爷一家五口人只能落泪离开。
那时候穷人口里流传着一句话,要想活命走西口,天灾人祸走西囗,生活所迫下,爷爷咬着牙一根扁担两只筐,挑着乳臭未干的两个儿子,含泪离开了生他养他的那片热土。当年我大爷五岁,我父亲才三岁,我姑姑七岁,七岁的姑姑拽着奶奶的衣襟,踏着爷爷的脚印跋山涉水,唱着一曲艰难而心酸的"走西口”,全家妻儿老小风餐露宿几十天,终于在巍巍苏木山脚下一个古老的村子喇嘛营落脚了。
初来乍到,房无一间,地无一垅,在小山沟靠山破处,挖了两间土窑洞,一家五口人就住下了。
一家人就靠爷爷一个人当长工,打短工,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生活。
童年的生活,本应天真烂漫,可七岁的大爷照看三岁的弟弟,拿起放牛鞭给村里一家地主当了牛倌,替父亲撑起了半边天。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清晨,只要公鸡第一声打鸣,大爷就着急慌忙拖着三岁的弟弟起床,四只黑瘦瘦的小手搓揉着朦胧的双眼,疲惫的样子让人可怜,他们急促的脚步声常常引的狗叫。他们端着草筛,挨个给老牛添草料,老牛也表示着感谢,尾巴蹶起来,黑油卷似的牛粪落到圈门外,有时溅到他们身上,一副落魄的样子。
弟兄两因自小营养不良,身体不是很强壮,加之年龄又小,要伺候好十几头牛的确不容易,铡草煮料,野外放牧,"三九天“水井口冰台高筑,大爷和父亲上井抬水,不知道滑倒了多少次,经常碰的鼻青脸肿。一天要干十几个小时的活。就这样艰难地维持一家人的生活。
爷爷看着父亲年岁太小,就不让们干了,就把不满十岁的姑姑送去做童养媳去了,可不到一年,大爷被狗腿子包长,五花大绑抓去给国民党当壮丁,这年幼的父亲又担起放牛的担子,可这次哥哥走了,没有人疼他了,什么艰难的活都要自己去干,他常常挨掌柜家人指责和打骂,为了生存,爷爷总是教育儿子一忍再忍,清汤募水的曰子,对一个小孩孑的肚子来说总是饥肠漉漉的,为填饱肚子,父亲在晚上能挣一包豆渣,背回家里满足一家人的温饱。
贫穷的日子就这么过着,但是,好景不长,爷爷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看病没钱,只能扛着,再加上家里人吃不饱,又思念大爷和姑姑,看到家里只能靠幼小的父亲承担,他一个孩子家,起早贪黑拼命的干,心里难受极了。
不久,爷爷去逝了,家里只剩下父亲和奶奶了,这一老一小相依为命,一天一天的苦日子真是度日如年。父亲也一年一年长大,他默默地承受着生活的煎熬
和苦难。
父亲人又老实,掌柜给他张罗成婚,从此、他有家,掌柜的看他人品好,就留他常年的在他家干,生活有了转变。
很快就解放了,从单干走向合作社,合作社改成人民公社,父亲一直都评为模范,干部都敬拜他,直到他病故时,平时交往的人们大多数人都来为他送行。
这就是我的父亲,一个淳朴厚道的农民。每当想起他,那纯补老实的身影就浮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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