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剃 头

剃  头

廿一公长久没时间剃头，须发寸多长，参差蓬松如刺猬，这日厚仁街上，见一家理发店座位闲着，趁空走进坐剃。理发师见来了一个鹑衣百结裸皮露肉的，破裤管高卷脚穿草鞋的穷汉。因而爱理不理的傲睨斜视，不耐烦地拿来冷水一抹，操起剃刀一阵“嗦！嗦！”如疾风扫落叶，一片“嚓嚓！嚓！”快手退毛刮猪，没两筒烟时间，已经皮净肉白，丢刀而歇。廿一相面镜一照已经剃好，轻松地立起身拍掉身上毛发，从衣袋里随手掏出一块银元，向刀具架上一丢说：“钱”，理发师一楞：“找不出，请给小钱吧！”回说：“不用找，算啦！”转身自语：“今日快速少耽误时间，值得！”踏着大步出门而出。

理发师惊喜地呆呆站着目送他远去身影，心中嘀咕：“看不出这个穷样的，出手倒这和慷慨大方，究竟是个什么人？我随便的一剃，就给我好买几担米的钱，今日好运气！如果下次再不，一定要好好招待此顾客罗！”

过了几个月又来剃啦，一见快步迎出，嘻皮笑脸：“请坐！请坐！”捧上一杯茶：“请喝茶”，“不渴，请就剃吧？”“好！！我即剃”，忙拿来热水毛巾、肥皂，洗呀！抚呀！搔呀！淋呀！热水换了一盆又一盆，笑脸轻声不住地搭讪问好，轻剃细刮，刮过再刮，挖耳耵呀！剪鼻毛啦！足足剃了一、二个时辰，累得腰酸背疼脚麻。心想：“我今日这么刻意细致剃法，他必定称心高兴，可能随手银元一把呢？”

廿一相被剃得没完没了，只好闭目凭他摆布，已渐觉朦胧欲睡，此时听呼：“客家，剃好啦，如还需怎么的请吩咐。”睁于眼对镜一看，哈欠连连，站起身从袋里摸出三个铜钱递给：“我今日只带一个头来剃，哪也只好付给一个头钱啦！你多多辛苦了，而我也白浪费好长时间，谢你这般好意，我今付的只能作为前次头钱，那次所给头钱只好改成今日报酬啦？”理发师被说得面一阵一白一阵红，自惭拍马末拍上，倒惹了一个屁，低头哑口只有自认晦气。

（收集整理：鲍以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