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悲伤的开始,惟愿有一个幸福的结局

发布时间:2020-10-22 

我向来不讳言自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即使会因此被贴上“华而不实”的标签,我勇于尝试任何能够激起我兴趣的职业,也是一次尝试改变了我人生的轨迹。

我在27岁那年,选择成为了一名幼儿园的体育老师,我原本以为这只是我人生众多尝试中的一个,却没想到幼儿园的大门竟然通向了心理学的殿堂。

01

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光是难忘的,每每回忆起来都会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但今天故事的主人公不是我,而是两个特殊的孩子:大成成和心心。

大成成是一名已经确诊的“孤独症”男童,在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7岁了,那是他来幼儿园的第三个年头了,园长是一个很nice的人,在很多幼儿园都拒绝接收他的时候,把他带进了园里。

事实上大成成的情况证明了他不能待在任何班级,于是就专门安排了一个保育员每天单独照顾他。

我出于好奇,经常会和负责照顾他的保育员姐姐聊一些他的事情,从她口中我得知:大成成的家庭条件比较富裕,但是父母工作很忙,没有时间照顾和陪伴他,每天接送他上下学的都是他的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爷爷是当地政府部门退休下来的一个高层领导,脾气不是很好,对孩子会有打骂的行为,多次在孩子身上发现过“淤青”,每次询问他们都会解释说是孩子自己弄的。

最开始听到她说这些的时候我是挺愤怒的,但是在后来的观察中,我发现了大成成的确出现过“自我伤害”的行为,他也会一个人玩着玩着突然就大哭不止,对于别人的“呼喊”也毫无反应,但是他会和照顾他的保育员姐姐相对亲近一些。

他并不是每天都会来幼儿园,出勤率很低,而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父母。后来我得知他被父母带到北京去接受治疗和康复了,故事到此就结束了。时至今日,我也再没听到过关于他的消息。

02

欣欣是一四岁个女童,特别可爱,我很喜欢她,她也很喜欢我。每次中午大家都在睡觉的时候她基本都是不睡的,她喜欢和我玩“小飞机”游戏,喜欢我背着她满教室跑。

她几乎不能讲话,甚至不能说“爸爸妈妈”她会说“球”。我现在手机里依然有很多我和她的照片。同事们开玩笑说她是我的“老姑娘”(女儿的意思)。

我承认我是很“偏爱”她的,我觉得不仅仅是出于“觉得她可怜”而是我和她真的有一种“连接”她看见我会特别开心,比她看见自己的妈妈还要开心,我会在她们班级午睡的时候跑过去,陪她玩一会,她会钻到我怀里背靠着我发呆。

最开始的时候她还穿着尿不湿,在班主任的一在要求下,她的妈妈才同意把尿不湿撤掉。她的父母年纪不大,大概25、6岁的样子,在我看来还像两个孩子,他们“不承认”欣欣“有问题”。

老师们也不好说太多,我觉得这样是把孩子“耽误了”。当时包括现在我依然认为她是“孤独症谱系障碍”患者。可这就是“悲哀”的地方,我能为她做的太少了......

03

“自闭症”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普普通通的三个字而已,但对于这些孩子来说,可能会是纠缠他们一生的梦魇。

后来我决定学习儿童心理方面相关的知识,从李玫瑾老师的视频再到林崇德的《发展心理学》,我“认识”了让.皮亚杰、安斯沃斯,也知道了“视崖实验”“三山实验”和“儿童依恋理论”等等。

心理学是一门边缘学科也可以说是中间学科,有太多未经探测过的领域等待着人们去发现,这条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但每当我身心疲惫想要放弃时,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大成成和心心清澈透明的眼睛,和天真无邪的笑容,我知道是这些支持我走在这条路上,并且会坚定的走下去。

我相信他们是天使,来指引我、赋予我人生的使命,在这个过程中我的心灵也在一定程度上完成了某种意义的升华,这无疑是幸运的。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可正因如此,我们才要更加努力的去追求美好和幸福,打开幸福大门的钥匙有很多把,心理学一定在其中。

文:小東老师
责任编辑: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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