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师和他的《萱草集》
作者:兰馨蝶舞
河北霸州人,谷风诗社社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霸州作协,廊坊作协会员。曾有作品荣获国家级二等奖。
和于其超老师相识,是在一次文友聚会的餐桌上。他谦虚、平和的神态,饱经沧桑的面孔足以给人留下难以忘记的印象。然而对他的进一步认识,却是在读了他的《萱草集》一书之后。也正是读了他的《萱草集》,促使我再次来到他的居所,脑海里也才会自然不自然地跳出书里的画面与现实比较。那张五、六岁女孩的照片,那拾来的黄花、那墨菊、那丁香……
我在一明两暗的房子里,有意无意地走动,环视四周,并未见那张照片,心中不无遗憾之感.。透过玻璃看见窗台上摆着、院子里种着不少不知名字的植物,有开花的和不开花的,在微风里摇曳着,各自彰显着妩媚姿态。然而《萱草集》中描写的那些花草却都没有看见,岁月沧桑,变化必有原因,出于对主人的尊敬,未敢多问,也不忍心多问,怕再钩起老人对往昔的感伤,那是件很残酷的事情,所以我忍住了很多想说的话题。只有那棵老柿子树,也许就是被作者十分赞佩的那棵柿子树吧,却一直在院中默默地伴随着主人。它的主干已经脱了皮,枝上仅有少得可怜的几片叶子,主人仍然呵护着它,似乎有意让它来见证这个小院过往的沧桑与喜乐。
对于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来说,闲下来的时光做的最多的事情也许就是回忆了。从他的文字中不难看出他对旧居、旧事、旧友的怀念,就连家中的摆设,除了那台电脑外,很难再找到十分现代化的东西,就连三十多年前的一张旧防震床,依然日日夜夜伴随着他。他的家居显示着一种与现时很不协调的氛围。可是在他文字里却找不出“旧”的痕迹。如若不看作者简历,根本看不出这文、这字是出自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家之手,字里行间丝毫没有流露出垂暮之年的颓废和沮丧。真叫人感慨,感慨老人那份激情,永远是那么饱满,对生活的追求,永远是那么强烈。甚至感慨得心中不免有些惭愧,说惭愧也不尽然,确切点说还夹杂着一份有了求知之所的欢喜。当我羞答答拿出自己的文稿时想,“自己不是眼高手低吗?自己不是总想写一手好文章吗? 犹豫什么?想问什么就问吧,勇敢求教啊!”我用从老人身上获得的这份感动来驱赶着自己的矛盾心理 。
是啊,想和做是不容易统一的。自己就是例子,工作繁忙,家务琐碎,文学底子差,儿时的梦想一直不能实现。可是于老师却几十年如一日在不耽误工作的情况下埋头笔耕,用他自己话说:“好文章是改出来的。”“写作也是艰苦的劳动、从构思立意、修饰润色、检点,那一项都需耐住寂寞地仔细琢磨。”可又有多少人能耐得住这份寂寞。寂寞又迫使多少人“逃离”了呢? 而于老师呢,退休后潜心研究起文字艺术,用他的“毛驴精神”在这片天地里孜孜不倦地耕耘着。
也正是来源于这份感慨,没全部看完他的文章我就迫不及待地跑来,告诉他其中一些篇章阅读时和阅读后的心情不亚于看《白毛女》、《祥林嫂 》。记得儿时虽不太明白,看这类的东西,会跟着伤心,到“杨白劳死,喜儿成了白毛女”(其中的对白我还记得很清楚),到“阿毛死了,祥林嫂坎门槛”,我都会跟着哭泣,后来长大了,对琼瑶的作品,又情有独钟,再后来看的书就杂了,能感动得了我的文字不少,然而看于老师的文字更有不同。我承认我是个眼窝子浅,是个爱哭的人。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叫我流泪。从看于老师的文字到现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心里还像堵着块大石头一样(莫明的伤心和感动)。一直以来我就是想写出这样的,能给读者以这样气氛沉厚的东西来。惭愧,我知,我不可能有这样的水平,可是我在努力。
该说“夕阳无限好,虽是近黄昏”了,虽,我改这一字,因为从于老师和跟他一样痴迷文字艺术的年长者身上,我看到的是朝气、是活力、是颗跳动的年轻的心;是文学的魅力,创造了这种夕阳的美景。他们用自己的德行、文字魅力感召我们这些喜爱文字的年轻人,不断提高,不断进步;是他们给爱好文学的年轻人提供了学习的场所和交流平台。
我不敢说对他的作品有多深的了解,只想借着这篇拙劣的文字一并发抒对“最美夕阳红”的感动:“清秋散尽千枝叶 , 醉问苍天何事空。水月禅心知吾意, 高山流水一腔情。”年龄算什么,所谓的寂寞算什么,一路走来这堆积如山的文字就是他留给自己、留给后人最好最宝贵的精神财富 !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只要他不嫌麻烦,就让我多沾染点他的赤、他的黑吧!叫我多从他这儿学写东西。不敢说,能留些什么给我的孩子、给社会,就算写点什么留给自己也好,起码知道“自己是活着,而不仅仅是生存着。”
走出那个小院,背对着夕阳,直到把他文中提到的他家门前那个花圃甩在了身后,心中这份感动还依然强烈地冲涌着……
元旦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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