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讯】山东聊城∣周蓬桦:从聊城走出的诗人作家一一周蓬桦新著《沿着河流还乡》出版

以诗歌慰藉心灵

从聊城走出的诗人作家

一一周蓬桦新著《沿着河流还乡》出版

从鲁西东昌府区沙镇出生、长大、走出的作家、诗人周蓬桦,2020年出版的散文新著《沿着河流还乡》,短短两月,即在全国读者中引起热烈反响。这是对鲁西平原的梦幻式书写的一本书——被吵醒的往事从时间深处浮现。作者以诗意的语言和意象,对故乡聊城沙镇的村庄进行了一次深情回顾与幽微梳理,全书情怀炽热,剖白大胆坦率,语言新鲜有趣,原生态、跳跃性地将往事的桩桩件件挖掘呈现。

本书以个人的成长,展现了七十年代以来的鲁西平原农村生活,以似懂非懂的童年目光、躁动不安的青春心态、诸多感慨的中年回首,重新观察并审视那个物质匮乏的艰苦年代,描绘往昔的苍凉画卷。

周蓬桦说:“我终将离它而去,但家乡的河流一直流淌在我的精神内部。”回望童年的故乡,回溯生命的底色。周蓬桦笔下,记忆中的故乡笼罩着魔幻又现实的色彩,这是土地深处传出来的温暖的回响。

该书被评论家誉为是一部集思想与艺术性于一体的独特文本,中国作家协会著名评论家李一鸣评论说:它拥有“浪漫主义梦幻般书写,屠格涅夫美妙的笔调”。

选发书中的几个富有诗意语言和意象的篇章以飨故乡读者:

叫喊

 我一直认为,人的生命是从叫喊开始的。只是由于婴儿没有形成语言,人们把它听成了哭泣。

事后,外婆对我说:那一天早晨,天上挂着通红通红的太阳,母亲正娩着高高的肚子和她一道围着锅台包菜团子。灶膛里的木柴热烈地燃烧,院子里的积雪已经开始溶化,那只后来成为我朋友的黑狗,在一棵干巴巴的枣树下,高高地跷起了它的左腿,把一泡热尿准确无误地撒到树身上。

我的外婆和母亲一句一句地说话,稀稀拉拉地说话。当包到第九个菜团子的时候,母亲就忍不住了。___剧烈的疼痛打断了她的劳作,她索性就地倒在了灶膛的一堆柴禾里。

外婆说:快,羊水破了。

像一个不速之客,我的到来搅扰了全家人的早饭,那顿早饭不是为我准备的。那时候母亲是个乡村小学教师,除了工作,她还要负责为全家人做饭,吃饭的有四口人:爷爷、二爷、姐姐和她自己。沙河镇上的外婆是专程来侍候她坐月子的,加上她就是五口人。

一大早,我的爷爷和二爷都到田野上去了,早春的阳光照着他们被去冬的寒雪吹裂的手掌,他们每人手持一把雪亮的铁镐,把去年剩下的土豆从土里刨出来,就像外婆把我从母亲温暖的子宫里迎接到广大的世界上晾晒,要承受漫天的暴风雪,再也不能躲藏了。

就像一首诗中写的那样:我们一旦出生,就永远无法返回。

从此,我们不自由,要承受人世的种种约束。我们不能想怎样就怎样。

浓重的露水里,我姐姐小慧飞快地跑到田野上报信,头上的羊角辫显得异常兴奋,她边跑边大声地嚷叫:爷爷,回家吧,我妈妈给我生了个弟弟。

接着,她的一句谎话把两个爷爷逗乐了:我的弟弟一生下来,小鸡鸡就是直挺挺的。

后来,沙河镇上的外婆出面作了更正:听小妮子瞎掰呢,当时你只知道哇哇大哭,不住声。刚刚出生的小孩子光哭不流泪,你却也哭也流泪。外婆还说我的到来耽误了全家人的早饭,开饭时都到晌午了。日上三竿,村子里的妇女都跑到我家来,麻雀似地站满了一院子,叽叽喳喳地议论我的下半身。

我善良矮小的乡下外婆,那第一个迎接我和人间的动植物见面的人,伴随着2002年炽热的七月,已经悄悄地远走。临死前,她发着摄氏42度的高烧不退,喃喃自语:唉。见不到外孙了哟。___接到消息的那天我正在外地出差,望着远处一座工厂上空冒出的青烟,我知道我的外婆正化作它的形象被风吹远。我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我是一个不肖的外孙。

这些年来,我在远离故土的异乡奔波,爱着自己也爱着别人。闲暇里,只要一听到瞎子阿炳的音乐,每一次都会泪流满面。是的,每一次。而面对远方亲人的离去,却表现出了如此惊人的麻木和冷漠。我的外婆,她颠着旧时代的小脚,沿着沙河岸边起伏的荫柳,吃力地走向另一个世界。

一个多月过去,为了这件事,我的母亲至今不理睬我。我一遍遍打电话给另一座城市,都是无人接线的拒绝。这让我感到内心的懊悔与某种剌痛。

在这样一个北方处暑的夜晚,我坐在电脑前,一遍遍播放着瞎子阿炳哀婉的二胡声。我知道这一次,我眼里汹涌的泪水不仅仅因为阿炳伟大的民间音乐。一曲二胡,它制造不出心灵这么巨大的塌方。

窗外是渐渐袭来的秋天,天色开始明亮了,妻子均匀地呼吸声来自另一间卧室,与书房隔着一道墙壁。她正在幸福地怀孕,为每一次胎心的跳动而激动地发出慌乱的呓语。

两个月后,我将成为一个活泼可爱的小生命的父亲。但是亲爱的妻子,你能告诉我,这一切与外婆的离去,有什么必然的勾连么?我知道你说不清楚,那么谁能告诉我呢。

我永远忘不了那年冬天,一辆拉家具的马车消失在白茫茫的远方,村路边的土沟里,开满了瑟瑟的芦花。我和黑狗朝马车消失的方向拼命追赶,我大声地哭泣,黑狗汪汪地叫个不停,后来干脆一起倒在了雪水里。两个爷爷使出了平时拉大锯的力气拉我,把我抬放到一片顺手扯来的芦花上。但是我不听,又跑到刚刚被我暖热的雪水里继续打滚。

那时候的村庄像一块柔软的月光,把我紧紧搂抱。

我感到长长的狗舌头在耳边不停地唠叨和安慰,热烘烘散发着阵阵泥土的腥气。

那一天,田野上一幢被废弃的茅草棚里,吊死了一个再也忍不住饥饿的人。当村子里的人把他从木门上解下来时,他的身体变得像一片树叶子一样轻,差点被风吹起来。

当天上午,人们打制了一口简陋的棺材,把那个人就地埋葬。有个好心的老太太用草纸剪出一串钱,放入他大张的嘴巴里。二爷紧紧牵着我的手,让我目睹了乡村葬礼的整个过程。我看到雪地上挖出一个深深的土坑,里面躺着一个人。当第一锹土落到他失血的脸上,他的牙齿叭地一下咬住了那串纸钱,像生命咬住了最初的一声叫喊。

通灵的人

遥远岁月里的鲁西平原,到处是纵横交织的河汊,田野上蛛网密布的光线,夏天的土路上清晰地留下了蛇爬行过的痕迹,紧接着是一场雷雨。高粱林立,水草遍生的土地之上,喂养着各种叫不出名字的生灵,人走其间,一不小心就会撞上它们。那一刻,人与物四目相接,双方皆怦然心动,不知如何应对,多半是在愣怔良久后各自走掉。黄昏,人踏着遍地乱滚的炊烟回家,摆放着简陋食物的餐桌上就会多出一个话题:“今天,在田里遇到黄鼠狼了,它嘴里叼着根烟呢,咔咔地咳嗽,盯着俺看了半天。”

或者说:“今天,遇到了一只秃尾巴大鸟,差点让俺用草帽扣住,结果一失手,飞了。”

显然,大凡在田间野地遇到灵物的人,回来都会把事情的真相加工一番,添油加醋,弄得神秘兮兮,异彩大放,真假莫辩。

多年之后我才明白,那时,聪明的故乡人就已经掌握了独特的宣传技能,过分的夸张虽有吹嘘之嫌,但却是引起广泛关注的重要手段,可以说,那就是最早的广告雏形。

镇上曾有一个捕灵高手,是个终生未娶的老光棍汉,他拥有一副高大的身材,走路时爱自言自语,一年四季只穿一件破旧的粗布长衫,好像到死也没有替换过。每当他步态从容地从街头走过,眼神里投射出哲学家的忧郁光芒。他的身后,始终撒播出一种古怪神秘的气息,而他的头顶上方,有一群昆虫翩翩飞舞,而他嘴里嘟哝的话,没有人能听得懂,有人说,那是他专门给鸟创造出的一种语言。

据传,他专门在夜间捕捉种种野物,手里时常拎着一条布袋,要么是一张渔网。夜深人静,他顶着一头秋天寒露,借着星光潜伏进薄雾铺地的荒野,一蹲就是一个整夜,但第二天凌晨,他总是会背着鼓胀的行囊回家,不用说,他已经满载而归。天还没亮,四周还是一片漆黑,人们从未看到过他在出太阳后回家,也许是他有自己的讲究,无论捕捉多少活物,都要赶在天亮前返回。

他缓步推开木门,立即会有动物们的声音唧唧喳喳地灌满耳朵,夹杂着动物粪便的气味,灶火的气味,被烟草熏过的土炕的气味,也许还有土房子的窗台上,那一双布鞋子散发出的气味。但正是这些简朴的气息,构成了乡村生活最基本的底色,是人类精神世界里最初的原料。

最神秘的去处是后院,那里是这个老家伙拿性命来捍卫的禁地,高高的院墙,养着几条凶恶的狼狗,据说还有两条真正的狼。如果从外面观察,只能看到后院里长着几十株高大的榆树,树枝上的鸟窝越筑越大,还有各种动物混杂一片的叫声。总之,镇上的孩子们谁也没有涉足过他的后院,可那里究竟饲养着哪些稀罕的动物呢?没有人能够说清。冬天的时候,老光棍汉会提着一只鸟笼子出现在街头,与众多在街上晒太阳的男人一起聊天,他语速缓慢,时常沉默,无法与众人和谐交流。他笼子里活蹦乱跳的鸟,既不是鹌鹑,也不是画眉,而是一只谁也叫不上名字的生灵。人们就问:“这是只什么鸟?”

老家伙说:“是‘下野’”。

这个鸟名人们从来没听说过,但老家伙是怎么知道的呢?乡人也不敢追究,大概是为了掩饰虚荣的无知。当时的我,作为一名孩童置身于现场,对人们的议论听得清清楚楚,记忆深刻。多年之后,我也始终不知道“下野”为何物,属于哪一物种的鸟类。我时常想,总不会是老家伙随口叫出的吧?

8岁那年冬天,我离开故乡到城里读书,隔了三年多才回故乡了一趟。对于这个神秘老光棍的境况,知之甚少了,只听我外婆说他终于疯癲了,成了个像木桩一样安静的疯子,从不伤害或辱骂乡人,因此还是很受乡亲欢迎的。可惜的是,他把后院养了多年的野物,在夜间驱逐到野地里全部放生了。那个夜晚,有人看到他驱赶着一群压压的怪物,其壮观场面就像是在驱赶着一群鬼魂。它们呜哩哇啦地在街上列队涌动,朝镇外的荒地走去,似乎都认得来时的方向。

不知怎的,最近我时常想起这个故乡小镇上的神秘人物,我知道他已经在人间消失多年,据说他拥有罕见的长寿,活了90多岁,而且死得安详平静。

直到今天,有一个涉嫌虚构的情节在我的脑海里成为定格:深夜,他站在开阔的地带,月光与白花花的碱地泛出光芒,让他高大的影子重重地在天地间矗立成一块石碑,他破旧的粗布长衫在风中浮动,看上去仿佛在完成光荣的布道。这时候,只要他朝玄妙的星空念出一个心愿,那些潜伏在地下,那些飞翔在空中的生灵们就会跑来,心甘情愿地被他捕获,成为他幸福的俘虏。

灶火

我喜欢火柴擦燃瞬间发出的声音,紧接着是一股刺鼻的硫黄气味。它微弱地上升时,一粒火种打通了往日闭塞的道路,那里藏着我们被用完的好时光。

有一次,我从一个旧抽匣里翻出一盒有点潮湿的火柴,它身上的磷片已经明显破损。起初,我以为这盒火柴像一页旧日历,它被一个时代的巨手永远掀过去了。但当我尝试着擦燃它时,不料,只听“砰——”的一声,一把被废弃的旧手枪打响了,说出了压抑已久的语言。

于是我又闻到了一股亲切的硫黄气味,我瞬间陷入失神的迷醉状态,眼前掠过远逝的故乡、河流、树林、雪地、亲人的脸……我把那盒火柴一根根地擦燃,一下、一下,“哧啦哧啦”的声音响在耳边,又似乎响在遥远处。像安徒生笔下卖火柴的小女孩,蜷缩在世界寒冷的一角,眼前堆起一具具白骨似的小木棍儿,每一朵颤抖的火焰里,都是凄美的天堂。

此时,我的内心已经塌方。决口。崩溃。我用最后一根火柴点燃了那只纸糊的火柴盒,默默地看着它化为灰烬。做完这一切,感觉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似的,欲哭无泪,有什么始终涌动在我的喉咙。是的,人若想活回过去,只需一根火柴长度的契机,就会引发一场熊熊的燃烧。

一场罕见的北方大雪让我想起了一个久违的名字:灶火——除了雪,点亮这一意象的应该是一位手部红肿的老妪,她包着一方粗布头巾在野地里拾柴,然后背回家点燃厨房里的灶火。不一会儿,会看到低矮的茅屋顶上,烟囱冒出袅袅的炊烟,米饭的香气在空中消散,又丝丝缕缕地吸进人们的鼻孔。这气味勾引着在雪中走动的旅者,荒野上的牧羊人,一大早就跑到芦塘里割苇子的老汉……当夜幕四合,整个世界陷入了黑暗,冰凉的气息在大地上弥漫,唯有灶火的意象给人带来安静、力量、勇气以及持久的镇定和温暖。

我想,那个点燃灶火的老妪,或许就是我的外婆,或许是许多人的外婆,她是人间美好的化身,是神的另一张脸孔,慈祥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灶火,让我有了一个奇妙的感性认知:一个童年身居乡间的写作者,那最初的人生,不过是通过一个善良的女性形象来塑造的,与之密切相连的,是结冰的池塘、塘中茂长的荆棵、熏黑的锅台、木质的风箱、粗糙但喷香的食物……第二天,路边堆满了焚烧过后的草木灰。

我外婆的家在沙河镇以东,一个叫李堂的村庄,与我家的方向形成了一条斜线,中间相隔宽宽的沙河。那时候的沙河还没有枯干,但到了冬天会结冰,沙河一结冰,会招引一群玩陀螺的儿童,因为玩得兴起,每年冬天都有人掉进河心的冰窟窿里淹死。大雪深深,通往外婆家的路却是最幸福的一条。

在外婆家,我第一次吃到外公从苇塘里捕来的鲤鱼,晚上,可以睡上滚烫的火炕。外婆家拥有旺旺的人气:舅舅、表哥、表妹……我感到孤单的心绪得以化解,我甚至在那里拥有一批最好的童年伙伴,我们在有月光的野地里游戏的情形,大雪过后追赶一只野兔的情形,至今历历在目……那一刻,所有的不愉快都被融解和遗忘。夜深人静,玩累了的我迅速进入了无底的睡眠,这时候是谁蹑着手足,将一只烤得焦黄的面饼,轻轻地放在我的枕边?它来自灶火余烬的能量。

如今,我的外婆已去世多年,和生前患有摆头症的外公埋在一起。自此,我也中断了与故乡的联系,并且一断就是十多年。直到去年春天,我才和父亲一道去了一趟沙河镇,去了外婆的村庄……乡村巨大的变化是在预想之中的,我只能按住难以言表的复杂心绪。河岸上的梨花依然开放,只是没了树下锄禾的人们。幸运的是,外婆生前住过的老屋子还在,我在蛛网密布的灶台前久久伫立,四壁空空,扶门框的手渗出阵阵冰凉。

我知道,当火焰熄灭,美好的往事已经走完,像一捧灶火在冬天的炉膛里完成了它的一生。

BEAUTIFUL AUTUMN

作者简介:

周蓬桦,知名作家、散文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作协散文创作委员会常务副主任,山东省散文学会副会长,中国石化作家协会副主席。已出版散文集《干草垛》《风吹树响》《浆果的语言》《沿着河流还乡》等6部,长篇小说《野草莓》《远去的孔明灯》及中短篇小说集《遥远》等,在海内外发表作品300余万字。获得冰心散文奖、中华铁人文学奖、山东省精品工程奖等数十项奖励。

鲁西诗人编辑部

主   编:弓车

副主编:姜勇

责任编辑:翠薇   王梅芳

微信平台主编:翠薇

执行主编:董学兰  张秀功

责任编辑:毕恩付  张小燕

特约评论:(以姓名笔画为序)、刘广涛、宋来莹、张厚刚、阿勇、赵月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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