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纪事:捡柴禾的童年
文:孙延兵
图:来自网络
童年是在农村度过的,感觉那时不仅缺衣少食,甚至连烧火的柴禾也是个头疼的问题,所以每家都在绞尽脑汁,想办法搞到足够的柴火。队里的场地里有大垛的麦秸和豆秸,但是万不可触动,那是队里的公共财产。
于是,闲着的时候,我常常会去捡柴禾,倒也是一件快乐的事。
一般是找上两三个差不多大的小孩,拐着篓子,前去捡柴禾。捡来的柴禾大多用作烧火用。
那时,每家的家后都栽了不少的树,树上的枯枝会随风刮落掉在地上,也会成为我们的“战利品”。但由于每家都会捡,所以真正可以捡到的并不多。在这个地块捡柴禾的时间并不多,多是“走马观花”。
更多的时候,是去看看生产队集体的树上会不会有一些没有掉落的枯枝,我们爬上去把它弄下来,收进篓子里。
当然这也得静悄悄的,村上也总会有一些管事的人,看到会把你训斥一通,说你挖社会主义的“墙角”。他们宁愿让枯枝在树上自身自灭,也不能让你去拿。这种心态的人或许什么时候都会存在。
干这活唯一需要的是快,速战速决。所以,我们那几个常去捡柴禾的人,都练就了爬树的好功夫。
不过,有一次,和我们一起去的一个小伙伴,因为有管事的人来,下的速度慢了,加上惊慌,居然从几米高的树上掉了下来,不知道是疼,还是被吓的缘故,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枯树枝多作为蒸馒头、炒菜或是煮红薯的烧火柴用,火再大也不怕。做米饭是一般是不用的,防止把锅底烧糊了。
当然,有时也会去边远的小沟小河边,那里有一些自然生长的野草、芦柴什么的。反正,每次出去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收获,虽说是干活,但多是玩耍的感觉。
有时弄得多一点,也会得到家长的表扬,心里美滋滋的。那种为家做点贡献的成就感还是有的。不像现在的小孩,就是酱油瓶倒了,也不知道扶起来。就是这样,有时还“理直气壮”似的,实在不可理喻,有时甚至恨不得上去揣上几脚“解解恨”。
令人奇怪的是,尽管那时吃不好穿不好,但心里始终是愉快的。看来快乐与贫富、身份、地位有关系,也不是绝对的。只要心中无事,有快乐,就是一日三餐粗茶淡饭也是一样的。
有时,看着现在终日焦虑不安的人们,心想还不如回到从前。只是历史前进的步伐注定是无法回去了,唯有记忆还可以细叙一下,找回一点曾经的快乐。
不过,现在随着农村的发展,大家早已告别了没柴烧的日子,很多农民也都用上电磁炉或是电饭煲、煤气,很少有人再去捡柴禾烧火了。很多野草在小沟小河边长得很茂盛,也无人去收割,冬天枯萎的时候,哪个不经意的一把火将其烧尽,来年的时候再长,如此反复循环着。
有时看着,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尤其是想到童年时捡柴禾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