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被困记
如果没有这一场疫情,我此时已经返回成都,坐在电脑面前开始自己的工作,而今却只能困守在这网络不畅的青海农村,用闺蜜的话说:别人在家可以看电视(电视机坏了)、打游戏、上网,而我们只能大眼瞪小眼。
有人可能会说,是联通信号不好,是外地号信号,但是他妈妈本地移动号,接个微信语音都要去院子里扯着嗓门交流。
腊月二十七晚上离开成都的时候,四川确诊病例极少,但是我始终觉得自我的防范非常必须,往书包里塞了20来个口罩(某人觉得我过于夸张,毕竟他认为他们那不会出现疫情)。
两人从出门到抵达青海境内,除了中途喝两口水、更换口罩之外,我们再也没有取下口罩,即便是火车上还有人嘲笑我们过于紧张,我仍旧觉得,自己的防范并不为过。
1月23日疫情分布图
到达青海省会之后,转乘公交,公交车上除了看到有几个人戴着棉布口罩用于防寒,偶有人打喷嚏连口鼻都不会捂住,我总感觉飞沫在整个公交车车厢中弥散,赶紧检查一下自己的口罩是不是戴得严严实实。
到了县城,人们正忙着各种采办年货,稍微大一点的超市里人挤得满满当当,这里丝毫没有受到疫情的影响。我们也去逛了超市,买了蔬菜和调料,不过依旧是将口罩戴得严严实实。
腊月二十九,人们忙着采购物资;腊月三十,应邀去串门,我一直给他们讲疫情的严重性,不能忽略;大年初一,亲戚们过年串门,我再一次给他们讲疫情的严重,并且一日连问某人数次:“你确定初六还要摆喜酒,取消了吧?万一有亲戚携带,这可是近100人。”某人和他妈坚持。下午,我早早的开始补瞌睡,他妈妈串门回来后说:“疫情好严重,某APP上好多视频都在说,初六别摆酒了。”得勒,我天天念叨,都没有用,小视频一出马,立马缩回家里。
红色圈出来的是站在门口拍的执勤帐篷
很快,村子被封,四处路口有了24小时轮班值守的村民,私家车不允许出村,村民们一旦被发现窜门,村子的微信群里必然迎来书记、村长的一通狂吼加骂人(听不懂他们说啥,某人转述的)。
紧接着,我们主动报备了从四川过来(我们不去说,也会有人找我们的,不过我们是讲理的人,我们自己该做的事自己会配合),而后成了重点关注对象,属于外来人口,需要居家隔离。自然,我们也居家隔离。今天是居家隔离最后一天,家里没人出现什么异常情况,然而,心情却是低落到了极点。
我们现在所在县域内的公交、出租全部停运,这就意味着,我们没有办法去飞机场。
有人说在村里找私家车,可是前面已经说了,私家车不让出村,外面的村子基本都封了,问了一圈,情况与我所在村落一致。我们可以拖着两个行李箱,在零下几度十几度的情况下步行到县城,可是,县城到西宁的公交车也停了,在县城上班的表妹帮我们看了一下,去西宁的私家车也没有了。
原本初八的返程因为假期的延后,我们退掉了火车票,买了7日飞成都的机票。难道我们要走路去西宁?
有人说,退机票。退了机票,工作怎么办?在家办公?不现实,网络不畅,偶尔用笔记本连上手机网络,打开一个网页可以等到让人吐血,这就是疫情带来的切切实实的次生灾害。
朋友们,一起来集思广益,让我们有办法去机场吧。
当我正准备发文的时候,直接来了三个戴N95口罩的人给我们大门口贴上了封条,说明天过来给我们取掉,送来解除隔离的医学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