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姆其人
生活中就有这样的事:你接连数月每天都碰到一个人,于是你同他的关系便十分亲密起来,你当时甚至会想没有了这个人还不知怎么生活呢。随后两人分离了,但一切仍按先前的格局进行着。你原先认为一刻也离不开的伙伴,此时却变得可有可无,日复一日,久而久之,你甚至连想都不想他了。
——毛姆 《人生的枷锁》
毛姆其人
▷菩提之恶花
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毛姆?另外却有人将毛姆认定为二流作家?不过毛姆说他自己打桥牌的水平和写作差不多,皆是二流里的高手。
有次高铁的间隙,读完了毛姆的《佛罗伦斯月光下》,其中的男主就是个毛姆似的风流浪荡子,为什么不呢?趁着年轻享受着自己年轻的身体,也消费着如此勃勃生机的肉体,活色生香的放荡迷醉。
所以三观有点坍塌,尽管毛姆自称“四分之三喜欢女人,只有四分之一喜欢男人”,实际上这个似乎对物质嗤之以鼻的男人,不仅仅喜欢男人,而且奢靡极致,太少的金钱不足已动心,先瞧瞧天上的月亮再说。
尽管这个世界已经足够开放多元,但很迷惑这个文字比毒舌还要锋利的男人,他的情怀,刻薄的节奏把握的尺度。我不知道,类如这样的聪明缜密的男人,真诚与做作,高尚与卑鄙,他们调和的比例。就像冯唐游戏文字中,覆满了赤裸金钱欲望,他的真我,是邪恶,还是人性使然。
七十岁那年的毛姆失去了五十五岁的同性爱人,他的哀悼如此力不从心,即便他仍然顽强地活到了九十一岁,可能就是如他自己窥见的,爱情不是艺术,而是人本身污浊不堪混沌不清的东西。人啊,想抓住的,哪一样不是空的?
“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那些四处游荡的时光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过去的三十年里我写的东西都和他有关,哪怕只是他帮我打的手稿。”
人性本身就是丑陋不堪,毛姆一边肆意地消耗着,一边用文字真实又残忍的叙述着。流世中会讲故事的人,哪一个不是先用锐利的刀锋,划开自己的心房。这一刀下去就是万重山,一个女人从第一眼顺了一个男人,而后再知道,你轻佻、愚蠢无知、头脑虚空,还是从了二流的你。
《月亮与六便士》中平凡普通按部就班的一个人,突然离家出走,从头开始学起,要做一个画家。“与其苦逼的活一辈子,不如牛逼的活一天”。梦想这个话题,谈的人很多,却难以上手,充其量骨感美人哆哆嗦嗦想想而已。按照浅薄的臆测,毛姆放任情欲左右自己,清醒的沉沦,继续沉溺在愚蠢平庸的追逐,游戏,恐怕也是如此。
晚年的毛姆,身边不乏各类小鲜肉,阳光下他严肃的有些森然。毛姆年轻时喜欢女人的类型,在《寻欢作乐》的序里可见一斑,“我喜欢《寻欢作乐》,因为那个脸上挂着明媚可爱的微笑的女人,为我再次生活在这本书的字里行间,她就是罗西·德里菲尔德的原型。”
这样的女人迷人、温柔、淳朴、自然,又有着男人性格中的大方慷慨,关键是甜甜蜜蜜地享受性爱,这一切,没有丝毫淫荡的气息,完全出于本心。俗世里的男人女人,欲念焦灼,纠缠不休,反倒是那种简单的彼此吸引,更得毛姆心仪。
如此在毛姆三十出头的时候爱过一个女人,算是棋逢对手的情爱吧,他那时的时光,大半浸泡痴迷在这个女人母性氛围里。这段关系大概维持了将近八年,结束后,毛姆似乎再没有对女人感兴趣过,有的也只是对鲜活肉体的惘然流连。
【油画:Zerrin库比拉伊(土耳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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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之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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